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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蛇骨契

烂发黑的皮肉!动作又快又狠,尽量减轻孩子的痛苦。黑紫色的脓血涌出,腥臭扑鼻。孩子痛得浑身痉挛,却被孙寡妇死死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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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理完腐肉,露出里面发黑的肌肉和血管。银锁拿起那罐墨绿色的剧毒药膏,用竹片挑起厚厚一层,就要往那深可见骨的伤口上涂抹!

  “你疯了?!”常天威的意念带着暴怒在她脑中炸响,“用你的‘镇魂膏’?这娃娃凡胎肉体,沾上一点就得化成一滩脓血!你想毒死他?!”

  银锁的动作僵在半空,额角渗出冷汗。常天威说得没错。这药膏毒性猛烈,常人沾之即死!

  “那…那怎么办?”孙寡妇看着孩子脖子上的血洞,吓得魂飞魄散。

  银锁盯着那不断渗出黑血的伤口,眼神剧烈挣扎。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伤口深处那阴毒的煞气如同附骨之蛆,正疯狂侵蚀着孩子的生机。寻常草药根本无用!而体内常天威那股贪婪的意念越来越强,几乎要冲破她的压制!

  “给我…”常天威的意念充满了蛊惑,“让本座吸了这阴煞!不仅能救这小崽子一命…对本座恢复…也大有裨益…”

  银锁的右眼死死盯着孩子青紫的小脸和微弱的气息。时间在流逝,每耽搁一秒,孩子离鬼门关就更近一步!

  她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右手闪电般探出,覆盖着黑鳞的左手却猛地按在了孩子脖子那狰狞的伤口之上!

  “你干什么?!”孙寡妇惊骇欲绝,以为银锁要下毒手!

  就在黑鳞覆盖的左手按上伤口的瞬间——

  嗤——!

  一股肉眼可见的、粘稠如墨的阴寒黑气,猛地从孩子的伤口中被强行吸扯出来!如同活物般缠绕上银锁覆盖黑鳞的手掌!那黑气带着浓烈的腥臊和怨毒,正是黄皮子留下的阴煞本源!

  “呃!”银锁闷哼一声,浑身剧震!左臂上的锁龙针猛地爆发出刺骨的寒意!那被吸入体内的阴煞黑气,如同滚烫的毒油遇到了冰冷的容器,瞬间在她左臂内疯狂冲腾、沸腾!剧痛远超敷药时的灼烧感!仿佛有无数根冰冷的针在同时穿刺她的骨髓和神经!她半边覆盖蛇鳞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左眼的幽绿光芒大盛,甚至隐隐泛出一丝诡异的黄芒!一股更加浓烈、更加阴冷的非人气息从她身上爆发出来!

  孙寡妇被这股气息冲得连退几步,惊恐地看着银锁那半人半蛇的恐怖模样和不断颤抖的身体,吓得瘫软在地。

  银锁死死咬住牙关,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她强忍着左臂内两股力量(常天威的妖力与黄皮子的阴煞)激烈冲突带来的撕裂剧痛,右手依旧稳稳地拿着药罐,用竹片挑起一层薄得几乎透明的药膏,极其小心地涂抹在孩子清理干净的伤口边缘。

  这一次,药膏没有引起剧烈的反应。那阴煞本源被吸走,伤口只剩下普通的毒伤。墨绿色的药膏覆盖上去,带来一丝清凉,肿胀和溃烂的蔓延趋势肉眼可见地减缓了。

  孩子喉咙里的“嗬嗬”声减弱,抽搐也停了下来,青紫的小脸恢复了一丝血色,呼吸渐渐平稳。

  “好了…”银锁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松开按在孩子脖子上的左手。那只手微微颤抖着,掌心覆盖的黑鳞上,几缕尚未散尽的阴煞黑气如同小蛇般钻入鳞片缝隙,消失不见。

  她踉跄着退后两步,扶住冰冷的土墙才勉强站稳。左臂内,黄皮子的阴煞正被常天威的妖力强行吞噬、炼化,如同冰火相激,带来一波强过一波的剧痛。她脸色惨白如纸,汗水混合着嘴角的血迹滚落。

  “谢…谢谢柳姑娘!谢谢柳大仙!”孙寡妇反应过来,扑到炕边看着呼吸平稳的孩子,喜极而泣,对着银锁连连磕头。

  “滚…带着孩子…滚…”银锁闭上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身体因剧痛而微微佝偻。

  孙寡妇不敢多留,抱起孩子,千恩万谢地逃出了屋子。

  门关上,银锁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墙壁滑坐在地。她蜷缩着身体,右手死死抓住左臂上的锁龙针,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体内两股力量的冲突达到顶点,如同两条毒蛇在撕咬搏斗!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痛苦的呜咽。

  “嗬…嗬…好…好精纯的补品…”常天威冰冷而满足的意念在她脑中响起,带着一丝餍足的残忍,“这情劫…本座…替你应了…滋味如何?”

  银锁没有回答,只是将头深深埋进膝盖,身体在冰冷的泥地上蜷缩成一团,无声地颤抖着。泪水混合着冷汗,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救人,便要承受这非人的痛楚和体内邪灵的贪婪。这便是情劫?她救下那孩子,可谁又能来救她?

  时间在痛苦中流逝。当体内的冲突终于缓缓平息,剧痛退去,只剩下沉重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冰冷时,窗外已透出蒙蒙天光。

  银锁挣扎着站起身,走到那面破铜镜前。镜中的自己,依旧半人半蛇,左眼幽绿。但仔细看去,左臂覆盖的黑鳞,颜色似乎更加幽深凝练,隐隐透出一丝暗金的光泽。而那只蛇瞳深处,除了冰冷的怨毒,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力量感。

  常天威变强了。吞噬了黄皮子的阴煞,它被锁龙针禁锢的力量,恢复了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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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锁看着镜中的变化,仅剩的右眼眼神复杂。她抬起覆盖黑鳞的左手,指尖拂过冰凉的鳞片,拂过那根刺骨的锁龙针。

  三劫已过其二。化形劫,她以活物精血为饲,维持着半妖之躯的平衡。情劫,她以自身为容器,承受邪灵吞噬阴煞的反噬,救下孩童性命。只剩下最后,也是最凶险的——生死劫。

  这劫,何时来?以何种方式?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与体内这怨毒蛇灵,终究只能活一个。

  日子在死寂与等待中滑向深秋。靠山屯的山林被霜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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