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等我!”凌霜对金不换低喝一声,不再犹豫,强忍着道躯崩裂的剧痛,如同离弦之箭冲入青铜门内!
燃魂灯就在眼前!那粘稠的暗金火焰无声燃烧,核心的灰白光焰传递着令人灵魂安定的坚韧力量。凌霜冲到灯台前,没有丝毫迟疑,双手虚捧向那悬浮的火焰!
就在她的意念接触到燃魂灯的刹那!
嗡——!
整个灯台猛地一震!覆盖其上的暗红锈迹瞬间剥落,露出底下流淌着暗金光泽的古老符箓!那只虚握着火焰的狰狞骨爪骤然收紧!一股冰冷、沉重、仿佛凝聚了亿万亡魂执念的恐怖意念,混合着精纯的归墟死气,如同无形的枷锁,狠狠压向凌霜的识海!
“妄…动…灯…火…者…魂…飞…魄…散!”一个非人非兽、充满了无尽怨毒与守护意志的宏大意念在凌霜识海炸响!这是“疯匠”残留的守护禁制!
凌霜闷哼一声,识海剧痛,混沌道躯光芒明灭!但救兄的执念压倒了一切!她右眼的混沌火焰熊熊燃烧,新生的道躯爆发出最后的潜力!左眼的潮汐银辉混合着钥匙碎片中母亲守护的意志,化作一道坚韧的屏障,死死抵住那恐怖的意念冲击!
“我…为…救…人…非…为…窃…夺!”凌霜的意念如同惊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狠狠撞向那守护禁制!“此…灯…当…燃…魂…续…命!”
仿佛被她的意志触动,又或许是感应到了她怀中“火种”内焚魂血焰的气息,那守护禁制的宏大意念出现了一丝极其短暂的凝滞和…困惑?
就是这刹那的凝滞!
凌霜双手猛地探入那无形的力场约束之中!入手并非灼热,而是一种刺骨的、仿佛要将灵魂都冻结的冰冷!那粘稠的暗金火焰如同拥有生命,疯狂地侵蚀着她的手掌,道躯表面的纹路迅速变得灰败!
剧痛钻心!但凌霜死死咬住牙关,混沌之力与母亲的守护意志在双掌间疯狂流转!她不是要夺取这灯,而是要将兄长那冰冷的“火种”,送入灯焰之中!
“哥…坚持住!”
她猛地将怀中那团被压缩的、跳动着暗金血焰的冰冷晶体,狠狠按入燃魂灯那粘稠的暗金火焰核心——那点坚韧的灰白光焰所在之处!
嗤——!!!
如同滚烫的铁块投入冰水!刺耳的灼烧声伴随着浓烈的白烟猛地腾起!
燃魂灯的火焰瞬间剧烈摇曳、膨胀!暗金色的火焰如同被激怒的巨蟒,疯狂缠绕、撕咬着那冰冷的“火种”!而那点灰白的光焰,则如同最坚韧的锚点,死死地“吸”住了“火种”,任凭暗金火焰如何冲击,岿然不动!
“火种”内,那焚魂的血焰如同遇到了天敌,瞬间变得狂暴!暗金的火苗疯狂窜高,试图挣脱灰白光焰的束缚,焚烧殆尽!但燃魂灯的力量极其霸道!冰冷的归墟死气混合着那不朽的执念,如同无数根坚韧的冰丝,强行刺入血焰之中,一层层缠绕、包裹、冻结!将那狂暴的、焚烧灵魂的火焰,强行按回了“火种”内部!
同时,那点灰白的光焰,如同最精纯的生命源泉,释放出一缕缕坚韧、温和、带着稳固魂魄本源力量的暖流,缓缓注入那被冰封的血焰核心深处!
奇迹发生了!
那团冰冷的“火种”晶体,在燃魂灯的双重作用下,表面的暗金血焰不再狂躁跳跃,而是被压缩、凝固,如同琥珀中封存的火焰,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燃烧与冻结并存的稳定状态!晶体内部,一点极其微弱、却无比真实的、属于凌墨的魂魄本源气息,如同沉睡的种子,在灰白光焰的滋养下,极其微弱地…搏动了一下!
虽然微弱,却不再是彻底的死寂!焚魂血焰的终结进程,被强行逆转、冻结、稳定住了!
成了!燃魂灯稳住了兄长的魂魄!
凌霜心中狂喜!但巨大的消耗让她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晃了晃,软软地向后倒去!
一只枯瘦冰冷的手再次扶住了她。是老妪。她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站在了凌霜身后。
老妪浑浊的眼珠扫过灯台上那被暗金火焰包裹、内部灰白光焰稳定跳动的“火种”,又看了看虚脱濒临昏迷的凌霜和她怀中光芒紊乱的血玉胎。她枯瘦的手伸向灯台,并非取灯,而是极其精准地,从那堆属于“疯匠”的枯骨遗骸旁,拈起了一枚小小的、毫不起眼的青铜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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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样式古朴简单,没有任何纹饰,表面覆盖着厚厚的绿锈,只有指环内侧,似乎隐约刻着两个模糊的、早已被岁月侵蚀的小字。
老妪将这枚戒指,轻轻放在了倒在门边血泊中、气息奄奄的金不换那只摊开的手心里。金不换的手指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似乎想握住,却又无力。
“该…走…了…”老妪沙哑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催促。
她一手扶着几乎失去意识的凌霜,另一只手如同拎小鸡般,极其轻松地将重伤垂死的金不换提了起来。动作与其说搀扶,不如说是拖拽。
老妪佝偻的身影,一手拄着撑杆,一手拖着两人,如同拖拽着两具沉重的行李,缓缓走出青铜门,踏入外面冰冷腥臭的淤泥和无处不在的终结死寂之中。
在她身后,那座巨大的青铜墙壁发出低沉的轰鸣,洞开的小门缓缓闭合,将燃魂灯幽冷的光芒和霍骨化成的灰烬残骸,重新封存在永恒的黑暗里。
归墟海眼的巨大轰鸣如同垂死巨兽的喘息,越来越清晰。空气中弥漫的吸力越来越强。远处暗金浆流的海面上,巨大的暗金背鳍再次刺破粘稠的海面,贪婪凶戾的气息如同实质的潮水,朝着废墟的方向汹涌而来!
噬魂鲨群,去而复返!
老妪浑浊的灰白眼珠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