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米娅看向艾伦,仇恨让她整个人如同被丢到烈火中炙烤,连呼吸都是痛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再在意哨兵们威逼的目光:“艾伦,你们卡特琳宫的人都是一路货色,满口礼仪道德,实则欺下媚上、为人所不齿,没有一点哨兵的操守,你们!”
向导指着面前的人:“就是贵族的走狗!我连死都不怕我还怕什么?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就算拼上我这条命我也要让帝国的人都看看我们的好陛下是什么样子。”
“啊!”兰伯特一把将人扛起,不顾人的尖叫捶打,另一只手夹住切尔西转身就走:“代我向陛下道歉,手下人前两天精神力受损有些狂暴,脑子不清楚,说的话都做不得准,我这会儿就带她去看病,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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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普琳伸手取下帽子,长发如瀑从肩头散落,她没被哨兵的羞辱激怒,反倒上前一步,抓住和冬的手。
在哨兵皱眉想抽出去的时候,猛然握紧,看着她说:“不要这么对我和冬,你这样我很难过。”
和冬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表演。
普琳用脸颊蹭她的手背,察觉到哨兵手指收缩,想要将手抽回去,暗暗用力,不让人走:“我已经处理好首都星的事了,我清扫完所有的阻碍,再也没有人能阻止咱们两个在一起,没有路易斯,你知道的从头到尾都没有他,你走后我一直都在后悔,要是能预见你因为他这么难过,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阿姆斯特朗跟他订婚……”
“我很抱歉让你经历这些,和冬,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好吗?”
普琳抬头看着哨兵,经过伪装后蓝色的眼眸犹如一片深海,此时正装满眼前人的影子。
和冬动了一下,普琳以为人要走,下意识收紧握住她的双手,但下一刻就听见哨兵已经恢复平常的语气:“放开,你不是要好好谈吗?不要拉拉扯扯。”
普琳半信半疑的、缓慢的松开手,刚看向哨兵的眼睛想确认她的意思,却听到和冬问:“你爱我吗?”
普琳闻言蹙眉,带着点不可思议的看向她,好像在问她为什么会怀疑这个。
和冬说:“我知道你那时候说要跟我结婚只是应付王后的权宜之策,”普琳想要说什么,但哨兵只是竖起食指示意她保持安静,听自己讲下去:“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最后,但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不要随口撒谎哄骗我,世界上不是只有你懂心理学,我也精通审讯,杀人犯、叛国贼我都能揪出来,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看不出来呢?”
“和冬……”
和冬没有让她说话,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下去:“治安队过来检查的那一天,我藏在你的卧室,跟你对视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普琳,你像是在看一个瓷器、玩偶、路边的小孩,温柔可亲、虚情假意,你那时候并不爱我对不对?”
普琳想说不,但和冬的大脑对过去这么久的细节都记得很清楚,她也不敢破坏这次难得的机会。
于是沉默。
和冬说下一个:“那一晚,路易斯到底有没有逼你陷入结合热?”
普琳猛然抬头,看着和冬不敢置信道:“你在怀疑我?”
和冬却只剩苦笑,“看着路易斯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一上台就把人踢下去,我就明白了,路易斯有夜闯卡特琳宫威逼你与其结合的胆子吗?卡特琳宫那么多侍从,耳朵全都是装饰品?我那天我明明注射了镇定剂,但镇定剂失效……我早就怀疑,但不愿意相信向导拿自己的安全算计别人,也不想让你感到难堪,所以什么也没讲,你就跟我说,那天是路易斯一开始就有这个念头,还是你察觉之后顺水推舟?”
普琳没办法再说话,只能道:“我可以解释,你知道那时候你跟米娅走的很近,我怕失去你,我太嫉妒了……”
和冬静静听着,没对她的解释发表态度,等她说完继续问:“你知道库帕是在红丝绒城堡攻击我的人吧?”
普琳:“我已经让他付出了代价……”
“那你知道我得知真相后,回忆起看见你们在草坪上闲谈漫步是什么心情吗?”
普琳脑海中只冒出两个大字:背叛,她懊恼,之前的一次次轻忽现在回过头来看竟然都成了埋下的炸弹,当它引爆,碎片能穿过时间在她脸上迸炸出无数痕迹。
她低下头说对不起。
和冬摆摆手:“我也不是质问你为什么不帮我惩罚他的意思,我知道你那时候潜在水底,并没有掌握大局,处境艰难,需要尽可能地跟人联系团结,但你为什么后来不跟我说呢?”
“你觉得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当着库帕的面发狂?你觉得我会破坏你的计划,让库帕暴露在阳光之下,害你无人可用?”
普琳摇头,还想上前握和冬的手,她已经明白过来,知道和冬一直纠缠在小情而不去追究自己对错的意味,她错的那么多,可和冬不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只问自己为什么那么对她。
“和冬,这不公平,一直都是你在说,你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和冬的眼睛久违的酸涩了,她笑道:“你该怎么解释?是说巧合、是偶然、是你没有预料到,还是刨根究底的跟我忏悔,说是因为你无法信任我?”
“可爱情的基石不就源于信任吗?”
普琳叫道:“和冬,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和冬说:“那好,我正好有一件事还不明白,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签署的自愿放弃声明从来没被送到军部备案吗?”
普琳一怔,只听到和冬说:“你知道我从军多久、在战场待了多久才得到这个军衔吗?它代表我的前半生,我所有的精力、所有的付出,但后来亨瑞找到我,我才发现它是咱们两个在一起的障碍,所以我也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