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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司冷笑。

  兰伯特:“怎么不用加密通讯了?特殊时期咱们这样不安全,违反保密条例,要是审查人员追究起来咱们可解释不清楚。这样吧,您先等等,我这就去申请通讯号,等我申请下来再给你打过……”

  “兰伯特,”上司冷声道:“别给我打哑谜,我就两个要求。”

  一,让和冬离开。

  二,给米娅下士停职。

  上司说:“这是上面的命令,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了,把你捞出来都是万幸,别给我犯浑。”

  兰伯特当然不敢,他只是为难道:“这我还真做不了。”

  他在上司发怒前追讨手续,军部纪律严明跟王室那种一言堂不一样,就算明知道事情有猫腻,就算上级恨不得把人弄死,还是要照旧走程序:“您也替我想想,和冬可是上校,我一个鸟不拉屎地方的指挥官能管到人家头上?至于米娅下士那就更不用说了,她是向导,平常有个小病小灾的我都要去总医院吃挂落,要是不明不白的把人赶回去,她一怒之下告到塔里,那才是真难看呢。”

  “我倒是第一次听见没手续办不了事的,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意。”

  “诶,诶,我可没这么说,长官你不能冤枉我。”

  上司听他说的冠冕堂皇、处处推辞,太阳穴突突直跳,刚训斥两句,兰伯特好好一个指挥官又臊眉耷眼的站在那里,他心里也对这些事骂娘,王室那帮蠢货就把军部当成家家酒里的警察!

  但他还是说:“兰伯特,别忘了你是怎么沦落到一号驻地的,什么都管,你能兜的住?换一句话说,他们领你情?明知道前面一个深坑,还巴巴的把自己填进去,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够早?”

  上司推心置腹,兰伯特也不好一再推诿,他扯掉系到脖子的纽扣,肩膀耷拉下来:“我没办法,长官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米娅才刚从向导学院毕业,十六岁分化,四年学院生涯,就是满打满算今年也不过二十岁!这么小一个孩子,放弃安稳生活不过,参军来这里跟着我们吃风喝土,你让我怎么做?我能怎么做?我都舍不得跟她讲一句重话!”

  “和冬,还有和冬。”兰伯特压低声音说,“好好一个上校,之前怎么样咱们不说,你就说现在,作战英勇、奋不顾身,你就说说你还能扒拉出来几个冒着十足十被炸死的风险也要救人,还能救下人的?”

  “没有她,我这顶帽子早就戴到头了!”

  他激动之下一拍桌子,杯中的水都在震颤:“我这辈子当不成君子,君子站得直,但我一直在弯腰,长官,我一直在弯腰啊!可我也当不了小人。”

  兰伯特一脸痛苦道:“我跪不下去,今天你就是杀了我,我也要手续,我也要走程序,只要我没接到军部文件,我就做不了任何安排。”

  第97章 兰伯特跟长官不欢而散,这边和冬也发现自己跟普琳根本讲不清楚,她

  兰伯特跟长官不欢而散,这边和冬也发现自己跟普琳根本讲不清楚,她以为的开诚布公、两厢决裂,在这人这里就是还可以挽回,还有机会,她真的无法理解普琳的脑回路,也不想再耗费无用功,直接越过她拉开房门准备走人。

  谁知道这一举动却让普琳更加激动,她几乎是扑过来,因为太急切甚至还失去重心踉跄了一下,和冬下意识去扶,可在她伸手的那一瞬,“砰——”的一震,门已经被人摔上。

  普琳红着眼:“不准走!”

  不走干什么?留在这里继续跟她说车轱辘话吗?

  想到这里,和冬的嘴唇都刺痛起来,她没给普琳一个眼神,再次将门打开,门扉弹到墙壁上,“咚”的一声,一条腿已经跨了出去。

  侍从听到动静以为两人谈妥全都围了过来,但视线触及和冬冷冽的面孔、女王通红的眼睛,他们乖觉的散开、转身、扭头,好像从来都没看见普琳失态的这一幕。

  普琳见和冬这么决绝,难受恐慌之下又上前抓住人的手腕,“我不准你走,我费了多大力气才从首都星过来见你,你就要留我一个人吗?”

  和冬甩了一下甩不脱,她都快气笑了:“普琳,你要清楚不是我求你过来的,你想见我,我不想见你,聊都聊不到一处去,还在这里待着干什么?”

  “不行……”这一声几乎算尖叫了。

  和冬不想在外人面前拉拉扯扯,特别是这些人对两人发生的事知之甚详,这番纠缠再暴露在他们目光之下,对谁都没好处。

  但普琳十分固执,固执到她只能一根一根缓慢而又坚定的掰开她的手指,随着哨兵的动作,那人抓握的力道越来越重,沉闷的呼吸,最后一根手指也被掰下来时,普琳再没办法,她张口竟然带着点哽咽,“和冬,你就当我求你,不要走,我求……”

  侍从皆为哨兵,听觉敏锐,和冬又烦又闷,烦自己也烦普琳更烦这些像影子一样永远守在身边的人,她都想问普琳你不怕他们看见,你没有自尊吗?高高坐在王位上的人,为什么要这样纠缠一个早就对她死心的人?你又在搞什么把戏?

  可她还是开不了口,她不想通过羞辱一个向导出气。

  于是在人还没说完的时候伸出手捂住她的嘴,这个动作直接让向导愣了一瞬,美人红眼带泪,哨兵低斥道:“回去。”

  说完再也不看她一眼将人往后一推,直接拉上门,自己噔噔几步走下楼梯。

  侍从面面相觑,一半敲门询问女王情况,一半在艾伦的带领下追人,快走几步,艾伦一把抓住哨兵的胳膊:“和冬!和冬,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陛下千里迢迢过来找你,你怎么也要给她一个说法吧?”

  “放开!”和冬拂开他的手,“说法?要什么说法,我这里就一点,劝陛下走吧,我们没可能了,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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