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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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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父的住处离这里实在太远,一行人留在这里吃饭,等莉莲打包好要带的东西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侍从开车,和冬看着今天异样安静的公主,还以为是她太疲惫,将人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吧,还早着呢,到了我叫你。”

  公主顺势倒下,抓住哨兵胸口的纽扣,有一搭没一搭抚摸,即使手指没有碰到人,但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来总有一股别样的暧昧。

  和冬抬起头就见侍从后视镜中收回目光,那副淡定的‘你们怎么样都可以我看不见’的样子实在太明显了!

  和冬不自觉握住公主的手喊了声殿下,想将罪魁祸首掰开,但这人轻轻一哼,好像带着点困意带着点不适——如果不是为了跟她回来见父亲,公主根本不用受这个罪。

  哨兵的手又慢慢松开,因为不想见侍从的目光,最后索性闭上眼掩耳盗铃。

  半梦半醒间车身“咯噔”一下好像压到什么东西,和冬警惕地睁开眼,公主已经抱着她一只手臂、枕着肩膀睡着,和冬抚了一下她凌乱的发丝,低声问侍从:“发生了什么?”

  侍从努努嘴示意她朝后面看,和冬降下车窗,回身看去,这才发现原本排列整齐的车队已经分成两队,两队呈前后包围之势夹着一辆智能车,把人逼到骑线行驶。

  后车紧跟,前车还在压速度,直到跟他们乘坐的这辆拉开距离,就在这一瞬,开车的侍从说:“退后。”和冬下意识往后一靠,车窗旋即升起,只听后面“砰——”的一声,仿若滑坡雪崩,平静的原野都为这道巨响惊的一颤。

  公主猛然抓紧怀中抱着的手臂,和冬担心她被吓到,来不及惊讶,轻轻拍抚这人的脊背:“睡吧,没事,我在呢。”

  等这阵余波过去,后车加足马力跟了过来,和冬才有时间降下车窗看去。

  那辆被堵截的智能车已经凹陷成了一副废弃车厂中等待回收的模样,引擎冒烟,左前轮孤零零的从车身散落滑到道路之下,车内乘客匆忙踹开前车玻璃,叼着摄像机从里面爬出来。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车坏了就算有人救援也要听一阵狼嚎了。运气不好,身上正好有伤口不能挪动,被狼吃了也是常有的事。

  就在和冬这么想的时候,属于他们车队的一辆车见人没死倒了回去,哨兵发达的视力足够让和冬看见接下来的动静,——侍从官踹开车门拿着枪走了下来。

  开车的侍从这才说:“从你朋友家里出来就跟着了,路上甩掉一次,再跟过来我们才发现车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人贴了跟踪器,嘿,真有他们的,要我说这群狗仔也够敬业,难怪老先生躲他们躲到乡下。”

  “砰——”的一声枪响。

  和冬久经战场虽然诧异他们处理方式,但对此习以为常,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侍从也十分平静,只是话头一转,说道:“要是贴的不是跟踪器而是炸弹,我们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说话间车队车辆归位,引路、侧护、断后的各司其职,到了晚上八点,夜幕降临,浩浩荡荡的车队这才赶到今天的目的地。

  和冬扶着公主下车,两个侍从后后备箱里拿出莉莲准备的东西跟在身后,到了门口,和冬上前敲门。

  刚敲了一下,大门便被人打开,和父好像等候已久,目光在打头的两人身上转了一圈,这才说:“进来吧,进来吧。”

  乡间别墅偏僻,和父的老朋友本是用作度假根本没准备多少东西,里面唯一可以称得上星际化的设施就是早被淘汰的炒菜机。

  在知道他们一行人要来时,和父就投入原料将炒菜机打开,带他们到大厅入座的时候还说:“你们没吃饭吧?再等十分钟就好了。”

  和父脚伤严重,走起路来竟然已经到了需要拐杖辅助的地步,和冬匆匆为他跟公主介绍一遍,侍从打理房间为公主烧茶倒水,和冬便在和父“失礼失礼”的声音中带他回到房间治疗。

  莉莲装的治疗仪派上了大用场,和冬对着扫描一下发现和父不仅骨头错位,脚踝那里都有了积液,如果再拖下去脚部坏死也不是没可能,这远比她预想中还要严重,和冬忍不住道:“您怎么不早点说?”

  和父道歉:“我的错,我的错,我就想搬来这里已经麻烦老朋友了,不好再让莉莲一个向导还为我奔波……”

  听到父亲的解释,和冬打开治疗仪的动作一顿,为刚才话语中的责怪意思自责,自己这个最应该看护的女儿都不在身边,又有什么立场抱怨父亲呢?

  她们给人添太多麻烦了,父亲不想给人添麻烦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和父以为女儿还在生气,试探道:“和冬?”

  和冬这才回神,在人察觉前拉出治疗仪上的匣子灌入治疗液,蹲下身将和父的脚固定在椅子上,虽然哨兵经受过医疗培训动作利索,但牵扯到伤口,和父还是不免发出痛呼,和冬按住他的膝盖:“不要动,频射治疗仪要等十五分钟。”

  和父疼的出了一身冷汗,等治疗仪嗡的一声开始运转,原本没有知觉的脚踝越来越痛,他自觉好了一点,问:“首都星不是闹得正厉害,你这时候带着公主过来见我,没关系吗?”

  “没关系,那里的事跟公主无关。”

  和父想到公主一个向导好像确实也不会受人夺位波及,这才道:“那就好,你们没来前我一直在想首都星到底怎么样了,你刚去那里就发生暴乱,现在竟然又来了一次。”

  “真是,”和父摇摇头:“人活的久了,什么都能见到。外面战争刚结束,帝国内乱又起来,一天天的总不叫人安生。”

  和冬盯着治疗仪上跳动的数字没有说话,和父忍不住问道:“你跟公主怎么样?有没有商量好什么时候结婚?我这里还有你妈妈留下的吊坠,那时候她就说要给你,但你不愿意戴,如果公主不嫌弃,我就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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