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面前的人却仿佛浑不受力,脱力地直往下坠。
松一好险不险在最后一刻揽住了他,一起跌坐了下去。
松一急声道:“喂,你醒一醒,你怎么了,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松竹疾步上前,半蹲下握住问月鼎的手腕。
他被皮肤那冰凉的触感冷的皱了皱眉,还没按实,却感觉面前的人轻轻一挣,将手腕倏然藏了回去。
“你刚才伤到我了,小师傅。”问月鼎缩在松一怀里,虚弱抬起头。
“你要对我负责啊小师傅,快带我回宗门治疗”
松竹眉心跳了跳,他咬牙:“我何时伤了你?刚才那一剑我都没起剑气”
“魔族来之前。”
问月鼎眼眶微红地抬起头,一双桃花眼湿漉漉地蒙上了一层水雾:“你打向我的那个符咒小师傅难道忘了吗,真的很痛的。”
他话音刚落,便感觉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
问月鼎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
紧接着便听松竹缓缓开口:“那是个显形符。”
问月鼎委屈的神情瞬间一滞。
“没有威力,只能显形。”
“阁下精通符咒,想必知道显形符的作用吧。”
旁边的松一反应过来,倏然一把将问月鼎推开:“骗子,你又想骗我!”
问月鼎身子被推的晃了一下,松竹盯着问月鼎,语气微沉:“阁下三番五次、处心积虑想进我宗门,到底所为何事——”
他话还没说完,便看问月鼎身子一颤,忽然爆发出一阵疾咳,紧接着偏过头,喉头一滚,吐出一口血来。
那一口鲜血正好喷到旁边的草丛间,阳光映射下碎成一地淋漓的血点。
问月鼎咳的直不起身,捂住唇弯下腰,清瘦的背脊随着呼吸微微发颤。
松一神情间露出些许不忍,又想要蹲下身,被松竹死死拉住。
“阁下若身上真有伤,我们也不会为难阁下。但阁下须得告诉我们,来我们销春尽到底所为何事?”
面前的人没有说话,垂着头,如墨的长发垂落下来,随着他细碎的呼吸微微颤抖,遮住他半身寥落的血迹。
半晌,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撑在身侧的手指一颤,三枚铜钱倏然浮现在手指间。
问月鼎低头静默了几秒,忽然抬头往两人身后那朱红色的大门望去。
朱红色的大门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动静。
但问月鼎盯了几秒,忽然轻轻露出一个笑意。
“我都说了,我来宗门找我的心上人。”
松一“哼”了一声,只当他又在满嘴跑胡话:“什么心上人,你又在这里胡编乱造,你有本事告诉我那人是谁,我亲自去问——”
问月鼎却不答,撑着旁边的树干摇摇晃晃地起身,慢慢走到木门前站定。
朱红色的大门色迹斑驳,往底下一点,还有不知哪来的一道道刻痕。
树荫的光斑落到门上,遮住了陈旧斑驳,也遮住了面前人眼底翻涌的情绪。
问月鼎垂下眼,指尖从那些刻痕上一点点描过,轻轻按了按,忽然转头冲松一笑了一下:“好啊,我现在就告诉你。”
他收回手,屈起手指在门上一推一捻,葱白的指尖仿佛寥落的蝴蝶,在门上似乎随意划了几下。
松竹看着问月鼎那个手势,皱了皱眉。
——他总觉得那个手势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下一秒,他看着问月鼎屈起手指,在门上不紧不慢地叩了三下。
松一的眼睛瞬间睁大:“你疯了吗?都这个点了叩什么门——”
此时早已过了今日的宵禁时间,晚归的弟子一般都缩着尾巴想办法骗过看门人,偷偷溜进去,万分小心着别被抓获,再挨一顿棍子。
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直接过来敲门。
松一扑上来就想要制止他,在碰到问月鼎的那一刻,忽然感觉手臂重量一沉。
面前的人如玉山倾颓,直接往旁边软倒了下去。
松一扶住他,愕然低头:“你干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却被问月鼎微弱的声音轻声打断:“一会儿谁应门,谁就是我的心上人。”
松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问月鼎却没有再说话。许逐星身依旧的魔气翻涌,可他的神智出奇地清醒,身体也逐渐能够动弹。
突然,黑黢黢的浓烟里出现了一缕光亮。
两人凝着灵力齐齐抬头,一本残破的,只有虚形的书悬在天上。
这本书像是被撕毁过一般残破不全,书脊部分更是少了大半,只能用灵力狼狈缠住,才不散架。
“为什么?”
它再一次问他们。
他半倚在他怀里,手指有些无力地攀着面前人的手臂,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