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起来,发出刺耳的嘶吼声。
同一刻响起的,还有那名弟子的尖叫声:“宗主,您看,我并未骗您!他定是想借着授课的机会将魔气沾染到众弟子身上,引诱他们入魔,唔——”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喉头一紧,嗓子莫名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唔唔”地嗫啜了两声,转而愤怒地望向不远处的问月鼎。
问月鼎无辜地眨了眨眼。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若有所思地移到一旁,下一秒,忽然感觉面前一道莫名的劲风刮过。
许逐星打断问月鼎的目光,袍袖一挥,倏然将半空中的符咒驱散,抬起头冷冷地望着面前的人。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问月鼎?”
明明是很紧张的局面,问月鼎却倏忽从许逐星一系列动作间,品出了些许欲盖弥彰的意味。
他心情莫名好了几分,抱着双臂盯了许逐星几秒,终于慢悠悠开口。
“我若说不是我,许宗主信吗?”
许逐星没有直接回答:“理由。”
问月鼎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没有这么做的原因,宗主也没有怀疑我的理由啊。”
他话音刚落,许逐星背在身后的手倏然一颤,指尖狠狠掐入伤口。
他仿佛整个人僵住了般,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
问月鼎并没有注意到许逐星的异常。
他一边说一边摇摇晃晃站起身,上前两步,似乎想从许逐星手中拿过一张符纸,下一秒,忽然听到面前的人冷声开口。
“没有理由吗?”
“之前四师兄在和你交手时,就感觉到你身上有魔族的气息。”
问月鼎动作一顿。
他脸上的笑意似乎僵了一瞬,抬起头望向面前的人。
许逐星死死盯着他:“松一、松竹遇见你的那一天,也刚好是魔族余孽忽然莫名来袭。”
学堂内一片寂静,问月鼎静静地盯了他几秒,忽然绽放开一个笑意:“许宗主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许逐星盯着他,冷声开口。
“我说了,我没有这么做的原因。”问月鼎轻声开口,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些许笑意。
“不够。”
许逐星盯着他,一字一顿缓缓开口:“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来历不明,身份未知。”
"问月鼎,我需要知道,你和我们还是一心吗?”
——又是这句话。
问月鼎心中莫名烦闷起来。
他脸上的笑意一寸寸消失,原本伸出去的手也一点点垂了下来。
“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他感觉自己又有些站不住了,后退两步,扶着旁边的桌子慢慢坐了下去。
“我没做过的事,怎么证明自己清白?更何况——”
一阵凉风从窗外吹过,问月鼎捂唇咳了几声,似乎气力不济般,单手拄着下巴,似笑非笑地歪了歪头。
“许宗主心中已有了答案,还来问我做什么?”
房间内静了一瞬,边叙皱眉不语,旁边的松一忍不住上前一步:“宗主,方才问公子还救了我,我感觉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身后的松竹皱眉想要止住他的话语,但下一刻,许逐星微沉的声音忽然在学堂内响起。
“问月鼎藐视门规,引魔入宗,处禁闭以惩戒。”
“长老殿弟子不尊师长,肆意妄为,同样按门规处置。”
原本松了一口气的长老殿弟子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想要辩解,却依旧死活都说不出一句话。
门外有论功堂的弟子走入堂内,有人来到问月鼎身旁,刚想将人扶起,却忽然感觉哪里不对。
趴在桌子上的人晃了晃,身子一瞬软了下去
他不知何时已失去了意识,原本虚虚搭在一旁的手腕一折,骤然落了下去,整个人也脱力地往下倒。
不远处一席玄衣的人倏然转过头,脚下瞬间一动,下一秒却看旁边的边叙倏然上前,将问月鼎抱了个满怀。
许逐星静了一瞬,原本抬起的脚不着痕迹地又一点点落了回去。
下一刻,忽然听到旁边有人慌张开口:“宗主,您的手……”
许逐星似乎愣了愣。
他慢慢垂下眼,将方才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拿到身前。
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不知何时再次开裂,暗红色的鲜血顺着手指一点点滴落,许逐星盯了几秒,没有处理也没有将手再背回去,只重新抬起眼望向边叙。
“他怎么了?”
“他在发烧。”
边叙伸手按住问月鼎的脉搏,皱眉抬起头:“宗主,这件事疑点太多,不如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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