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0

emsp; “今个我要讲的事,可不是诸位都听腻歪的负心汉当上驸马爷,农家子成了金凤凰。”

  他显然早已适应被注视,自若地一抚掌。

  “而是仙人和魔尊之间的事!”

  台下一片哗然。突兀的颜色激得问月鼎眉头微微皱了下,险些睁开眼来。

  再仔细看,苍白色居然是半新不旧的纸符。

  符咒上符文消失,显然已经失去了效力。白花花铺在床上、地上颇为瘆人,硬生生把床榻妆点得宛如即将下葬的棺椁。

  问月鼎看不懂符文,但这阵仗,肯定不是在替沈摧玉祈福。

  又是谁做的?问月鼎离开危楼时,缠绵的雨已经停了。

  西寰的夜来得比中土更早。此刻云雾拨开,碎星落满天,锣鼓声喧闹得很,红艳艳的灯笼随处可见。

  人间的烟火气本就不比道门中的冷香差到哪去,只是两番不同的光景。

  燃月佳节,整片西寰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氛围中,暂且忘却之前的心酸和贫寒。

  【宿主,综合过往的经验来看,我真的衷心劝您不要和主角受过燃月】

  系统第三遍重复这句话时,问月鼎终于忍不住打断它。

  “这是回灵兽谷的路,我们不去集市过节。”

  他倒是想过燃月节,可时间地点都不允许。

  本就是两人私底下来的危楼,能隐蔽些就隐蔽些为好。

  况且在危楼被捂了一日,他也胸口发闷,要是再在风沙中待会,喘病又得犯了。

  喘病是原身困在北境冻土半月后患上的,胸闷则是因为原主修的剑道和魔性有冲突。

  见过嘴硬要强的,可原主这种嘴硬到瞒着一身病的人,问月鼎也是第一次见。

  系统的操心实在是多余,他之前二十余年没喜欢过谁,也不会对许逐星生出情爱之心。

  【那,那就好。】问月鼎做了个梦。

  梦中的许逐星被枷锁囚禁,风光霁月的人无助地蜷缩在床榻角落,宛如折翼之鸟。

  他颜色偏浅的右瞳近乎全瞎,嗓子也发不出声音,像行尸走肉,断丝傀儡。

  因为习惯了黑暗,所以当屋门漏出些光,反倒害得他蜷得更紧。

  “师父,您怎么又没吃饭呢?”

  病态的声音越来越近,来者是谁不言而喻。

  “这可不行。”

  声音温柔又强势:“您可以讨厌我,但不能伤着您自己。”

  一阵长久的静默,许逐星盯着墙角,一言不发。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毫无征兆地,沈摧玉突然发疯。

  “我们在西寰认识的时候,您不是这么看我的。”

  “师父,您会再喜欢我的,对吧?”

  “”

  问月鼎瞳孔紧缩,下意识地支起身。

  他胸口闷得喘不上气,此刻开眼见光,宛如劫后余生。

  就算之前在危楼是他的错觉,单从眼下来看,真有人比他更希望沈摧玉死。

  问月鼎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接着驱动纸人去探究竟。

  可狂风吹过陋巷,带起纸符乱飞,床上的符咒也被裹挟起来,其中几张翻了个面。

  用于通感的灵符皲裂失效,彻底断了和问月鼎视线的联系。

  在视线归于黑暗的一瞬间,问月鼎看见床上有张符中间,还有未消散的极淡字迹。

  最后一秒,他迅速将扭曲蜿蜒的字迹记下。

  在坐的基本都是没修为的普通人,顶多有些低修为的妖和修士,他们在柴米油盐和疲于生计中挣扎,这辈子都接触不到什么魔尊,什么仙人。

  问月鼎端起茶盏。“我和大师兄眼下都好,二师兄可以放心了。”

  问月鼎道:“我原本还当有什么要紧事,让你急得非要用灵符来看。”

  他语调很松快,可话里却赤裸裸带了刺,嘲讽的意味连傻子都拿听出来,更别说尘堰了。

  尘堰的面子挂不住了。

  他作为持明宗的掌事,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问月鼎这话简直是明晃晃和他对着干。

  “好了。”

  他刚要发作,许逐星适时出声。

  尘堰勉强精神了些,以为许逐星终于开口是忍不了问月鼎跋扈的态度,想要出言制止。

  哪知许逐星瞧了眼外头的天色,看向问月鼎:“喊你来这,是看你在药寮里太劳累,提醒你别耽误服药的时辰。”

  可问月鼎记性并不差,而且惜命得很,之前许逐星也没特意提醒过他服药。

  隐约察觉到许逐星是趁尘堰在,才故意让他过来,问月鼎心照不宣地顺着往下说。

  “还真差点忘了,多亏大师兄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