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老魔尊?”
老魔尊穹窿在位时好战嗜杀,而后被持明宗带领仙门斩于北境。
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到那时许逐星都只是个内门弟子,问月鼎还没有出生。
继位的新魔尊和仙家依旧对立,却也因忌惮仙家懂得谨言慎行,此后八百年未曾起大波澜。
“自然记得,可老魔尊被封于北境寒池,为何与南疆扯上干系?”
“师弟,你做得很好。”
许逐星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
他之前只有通宵赶稿才会喝茶,对茶也没讲究,趁着小厮还没过来,压低声音问许逐星。
“师兄你见识广,这儿什么茶好些?”
“理应是当地产的垣春白,眼下正好为藏了半年,入口上佳的时候。”
“那就来壶垣春白。”
问月鼎看了眼价钱,虽然贵,但还在他的接受范围内。
“好嘞!”
小二殷切道了声好,又急匆匆跑开去招待另边的客人。
“师兄放心,我没乱花你给的钱。”
问月鼎摸出腰间布袋:“这几日得了空,我自己挣了些灵石。”
“给你拿着,就是给你当花用的。”许逐星失笑。
“不必替我省,平日都在宗门里,也没用上灵石的地方。”
“知道师兄有很多秘宝和灵石,但我不能总仰仗师兄。”
虽然初来乍到,但他会学着当上个合格的副宗主,不靠其他人荫蔽,而能庇佑同门。
“师兄帮过我许多次,若是在南疆看上什么灵宝,我一定想办法替师兄取来。”
外头的光从半开的窗落入茶馆,他眼中的光像细碎的星。
混世魔王不再混账,就又成了原先的天之骄子。
“好。”许逐星轻声道。
“师兄信你。”
说书的进去喝茶缓气,趁这功夫瞧热闹的百姓也散了些。
茶水端上桌,问月鼎浅尝,确实较寻常白茶入口回甘。
想到谷雁锦叮嘱过他的身体不宜过多饮茶,问月鼎放下茶盏,抬眸看向台上的说书人。
那是个很年轻的男子,高鼻深目长发微卷,长得倒是还算俊朗。
“诸位。”他修魔之事让沈摧玉揭穿,随后便被沈摧玉借口清理门户当众杀死。
一剑穿心,潦草下线。
他和沈摧玉无冤无仇,只因和许逐星是师兄弟,碍着这病娇疯子的眼。
浏览完自己的两千字全部剧情,问月鼎难以置信。
“书里说沈摧玉当时只有金丹期,怎么能杀掉化神期入魔修士?”
【主角攻有主角光环呀,炮灰再厉害,也只为衬托杀掉他的主角攻更厉害呐。】
系统的语调变得严肃。
【所以我负责任提醒宿主,不要试图杀死沈摧玉!】
【主角作为世界观的核心,会受到规则庇佑,没到该死的时候,就不会死。】
总有不怕死的穿越者,想要靠杀死主角保平安,最后没有一个好下场。
“那我呢?”问月鼎幽幽道。
谁来管他的死活。“吼————”女修们素来熟络得也快。
“别怕,我家元宝不咬人的。”
兽修少女将怀里的三尾狐塞到腼腆的药修怀中,旁边的剑修冲小狐狸做了个鬼脸。
小狐狸“嘤嘤”抗议,软绵绵拍了她一巴掌。
“喂喂——你不许笑!”
剑修捂着脸,气鼓鼓追着哈哈大笑的兽修跑。
但这份热闹没传到掌门宗主这辈的修士身上,他们多数依旧过着清净平淡的日子,只是没营养的会比平时开得更少。
问月鼎取了药后,临时搭建的药寮也算彻底歇业,他干脆就如同之前所说,跟在了许逐星身边。
大能们活得养生,许逐星还是最养生的那个。
他可以算是没任何物欲,打坐看书占据了大部分的时间,其他时候则星程处理些持明宗的内务。
他活得人淡如菊,连带着问月鼎变得心如止水。
许逐星在打坐,问月鼎就伏案翻看晦涩难懂的经书,偶尔用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他之前的工作就需要长时间静坐,所以他倒没觉得有多不适应。
许逐星打坐结束,见问月鼎托着腮作画,起身从储柜高处拿下个小木匣子。
“白谷主给的果干,可以解药的苦味。”
他搁到桌边。
问月鼎的笔下山水已经初具规模,听到许逐星的声音,他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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