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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都没戴任何阻碍信息素溢出的物品,樱桃和奶油的香气很快混合,由一开始的清冷,逐渐变得浓郁。

  全程无言。

  因为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二人都表现得相当熟练。

  亲到一半,方柏嘉就受不了了。

  汤昼恒毕竟进过他那么深的地方,尽管没有在他体内留下标记,但在这过程中信息素交流的深度也是单纯的咬腺体和亲吻远比不了的。

  二十岁出头的alpha,正是对那方面很上头的阶段,何况他们还睡过。

  每一个似曾相识的动作,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方柏嘉拉回那个和汤昼恒肌肤相贴的夜晚。像是一枚石子投入湖面,紧接着荡起无数连锁反应般的涟漪。

  方柏嘉本来不想这么投入,象征性地完成脱敏就好,却忽略了他们彼此之间的吸引。

  两条舌头不知不觉中便用力地缠在了一块,方柏嘉亲得忘我,大脑一片空白,胸口重重地升起又落下来,宛如灵魂都在出窍。

  有一瞬间清醒过来,觉得荒谬,自己和汤昼恒好像那种吵了架后还要同/房的夫妻,明明相处时还能明显地感觉到隔阂,一亲密起来又变得没完没了。

  他拼命拉扯着自己的意志,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气喘吁吁地把自己黏在对方嘴上的双唇撕下来,小狗一样呜咽一声,慢慢下滑着躺到汤昼恒的颈窝处,发烫的额头抵着对方颈侧跳动的动脉,双腿尴尬而僵硬地并拢。

  察觉到方柏嘉不自然的瑟/缩,一记短而快的呼吸之后,汤昼恒的手冷不丁又善解人意地贴着松紧腰伸/进去。

  “嗯——”方柏嘉吓了一跳,整个人像被电了一下,“你干什么?”

  顿了顿又说:“别……”

  他匆匆按住汤昼恒露在外面的手腕。

  回答他的,是汤昼恒无比平静的一句:“方柏嘉,你*得很厉害。为什么别?”

  方柏嘉说不上来,只是单纯觉得很慌张。

  大脑里拉响了双倍的警报,躺在别人身前的alpha一阵心悸,总感觉会迎来很羞/耻的局面。

  不由得重复一遍:“不行,别这样。”

  却在汤昼恒的指腹绕过一圈时忍不住弹了弹。

  方柏嘉小声哈气,眼神瞬间变得迷蒙,最终还是没能阻止得了汤昼恒的行动。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没错。

  明明他自己一个人时,往往都要十多二十分钟才能出来;可是一到汤昼恒这儿,时钟就被拉快了。

  时隔一个星期,再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汤昼恒的信息素,方柏嘉的身体宛如出了故障,才只过了不到五分钟就交/代了。

  空气中荡漾着甜腻的奶油香气。

  方柏嘉在那一瞬间,小声地“呜”了一声,藏在裤管里的两只没有多余赘肉的细瘦小腿闭得很紧,羞到快要在汤昼恒的怀里缩成一团。

  ……太快了。怎么会这么快。

  汤昼恒给自己擦干,接着吻他,方柏嘉晕乎乎被他亲了好几下才想起来应该生气,用手挡了一下把他推开。

  “不要。”气息很短,好像肺部里的空气不够他呼吸似的,方柏嘉放狠话一样地说,“不准亲了。”

  汤昼恒停了一下,不知道他突然又发什么脾气,只是说:“时间还没到。”

  道出这话时的语气也很平淡,没什么人情味和大的反应,意思是要把治疗的十五分钟补全才算完。

  说着,又要低头捕捉对方的嘴唇。

  唇瓣颤动,从牙齿末端析出的热气都吹在方柏嘉的嘴角,青年猛然瑟缩一下,越发偏头往对方的脖颈处躲。

  “医生本来也没说要一直亲……你走开。”方柏嘉说。

  从来没有这么迅速过,他感觉十分的耻辱——

  虽然自己是下面的那个,但身为alpha的尊严始终存在。

  最让他感到害怕的是,一到汤昼恒的面前,他的身体似乎就不受主体控制了。

  这种失控令他感到不安。

  更别提他和汤昼恒现在还正在闹别扭。

  很丢脸。

  这种不自觉因为对方而起的反应也好,包括刚才的项链也是,无端就让方柏嘉比那人矮了一头。

  汤昼恒偏偏表现得还这么冷淡,仿佛过来帮他只是不得已的公事公办——尽管他们之间确实没什么私情,方柏嘉还是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挫败。

  该死的汤昼恒,害他变成这样,态度还这么拽。

  方柏嘉心里是怎么想的,嘴上也就这么说了,泄愤似的重重来了一句:“都怪你。”

  “我都说了我不要了,你干嘛还这样?你就喜欢做别人不让你做的事是不是?”

  搞得他根本下不来台。

  方柏嘉因为害羞而变得口不择言,汤昼恒却误解了,以为方柏嘉还在为酒店那次的事怪他。

  沉默了好几秒,再开口时,嗓音微妙地变得比刚才更加冷硬:“你现在后悔也晚了。”

  他侧头看着方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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