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路易斯有成堆的雌侍。
这个遍体鳞伤的雄虫,只是想在被自己的雌君亲手推进手术室后,寻求唯一一点的助力和温情而已。
他已经疲惫到不再期待任何英雄降临到自己的生命里,但幸而他的雌侍们都具备将他拼好的耐心,如果第一个20年无法让他们的雄主敞开心扉,那么就等下一个20年。
虫族的生命是如此漫长,他们还有很多年去支持、治愈这个雄虫。
“对了。”阿缇琉丝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朝身后的夏盖伸手。
高大英俊的副官递给他一个鎏金玫瑰木盒,他随意掀开刻着水蛇族徽的木盒,雪白修长的手指从中拎出一条流光溢彩、灿若明霞的红宝石项链。
精美复杂的切割工艺让每一颗红宝石都呈现出无可挑剔的璀璨光泽,别具匠心的镶嵌设计则让这些宝石以丰盈却不拥挤的顺序排列着。
无疑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珠宝。
阿缇琉丝含笑将这条项链放到神色愕然的雌虫手中,他语气轻松地说:“希望生命之石可以让你早日痊愈。”
他笑着对阿瑞斯眨了眨眼,补充道:“至于是将它碾断,还是怎样,都随你心意。”
盛大雪景再次铺陈于眼前,沉寂的群山亦为之哗然,阿瑞斯在恍惚中嗅到一点冷冷淡淡、清清透透的幽冷暗香。
完了。
彻底失控的心跳声中,阿瑞斯只能看到那张秾艳俊美、风轻云淡的面容,他清楚听到自己心底有个声音在不断地说着——
完了。
他知道自己一生中只会有那唯一一次的海中雪夜,这场落进他生命的大雪已经在他心头刻下无法抹除的痕迹,可他却无法在雪景中驻足片刻。
美丽冷酷的晶莹雪花平等落在所有人身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将之长久握在手心。
连在雪地里留下的痕迹,都会很快被后来者覆盖。
病床上的雌虫没有回复终端里雌父发来的讯息,他在心里说道——
值得。
伊敦族长并非傻子,只是看到一向冷静理智的虫崽做到这种程度也要促成和厄喀德那的结盟,略感无奈地选择成全阿瑞斯而已。
阿缇琉丝离去不久后,路易斯就赶到医院看望自己的侄子。
他察觉到阿瑞斯难得露出的惘然情绪,再看看桌上刻着水蛇族徽的珠宝盒和阿瑞斯手里紧紧握着的项链,这个聪明的雄虫已经明白了一切。
“甘心就这么让人走了?”路易斯恨铁不成钢,“一次也不试试?”
阿瑞斯却已经收拾好所有外露的情绪:“现在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而且……”
而且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胜算。
不论是对方身边桀骜冷漠的副官,还是远在首都星的第九军团军长,他都没有任何理由让阿缇琉丝选择自己。
所以在尝试之前,他要增加自己的筹码。
他要在自己的领域走到最高处,让那个雄虫的视线再次投向自己,到那时才是他有底气对其他雌虫发出挑战的时候。
深呼吸了一下,阿瑞斯打起精神开始处理手边的事务。
多年以后,这个雌虫兑现了自己此刻立下的誓言,他成为史上第一个舰长元帅,其麾下的朱庇特舰队早已是帝国东部当之无愧的移动要塞,伊敦家族也取代哈提成为九大选帝侯之一。
与阿缇琉丝分别多年后,他已经走至九军之巅,对方也已经是权柄在握的大帝,两个选择合作的虫族成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再次相见时他却恐慌于对方是否早已将自己忘记。
所以当姿容绝艳的大帝笑问起那串宝石项链的下场时,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阿瑞斯元帅沉默片刻后,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中,从贴近心脏的口袋里取出被他随身携带多年的项链。
不离不弃,始终萦心。
在阿缇琉丝这边基本完成任务后,神教里的叶菲烈尼却是头大无比地迎来繁重复杂的精神力训练。
“把雄虫当卖国贼整是吧。”叶菲烈尼简直感到匪夷所思,“你的意思是,用这玩意去感染其他雄虫?”
他指着容器中闪烁着无数光点的诡异血肉。
每一个光点都象征着一个精神力本源分裂体。
教皇为他找来的导师便是在教导他如何调用自己的精神力,将这些分裂体种植到其他雄虫的精神海里。
叶菲烈尼摆烂拒绝:“做不到。毁掉本源再种植分裂体,已经超出科学范围了吧,而且不成功的话,这些雄虫都会变成疯子。谁爱干谁干,反正我不干。”
你不干有的是虫干。
导师几乎下意识就要蹦出这句话,然而仔细一想除了叶菲烈尼好像确实没人能干,所以他忍气吞声地哄着小祖宗赶紧认真听课。
他所掌握的只是理论知识而已,真正能够教给叶菲烈尼感染实操的,只有目前远在东部星系的切萨雷伯爵。
当年灵巫一举融合两具神蜕,结果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第三具神蜕内尔伽勒的力量过强几乎无法压制,而为了让这次融合成功,深渊裁判所的裁判长创设性地提出分割神蜕。
于是内尔伽勒被一分为三,然而已经复苏的神明躯壳亟需找到其他融合者,三分之一继续呆在灵巫体内,另外三分之一则由神教下司铎切萨雷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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