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0

r />   “这都不重要,现在你在我身边。”

  裴琮抬手,将西泽尔揽进自己的保护中,正视着十五岁的少年:

  “所以——快点变强保护我吧。”

  西泽尔的眼神落在裴琮手上。

  那只手,骨节锋利、掌心布满旧伤,十指间还残留着他的气味。

  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他想爬上顶峰,哪怕踩着别人的尸骨,哪怕一身脏血,可现在,裴琮让他有了软肋。

  “……我可以吗?”

  裴琮眼神仍旧平静,声音笃定平稳:

  “你会成为最高处的星辰。”

  他会带着西泽尔,一步一步,坚定不移地走向他重新选择的、更辉煌、更平坦的路,强行给予他所有好运。

  西泽尔却什么都没说,看着裴琮,眼神沉沉,像在淹死前抓着最后一块浮木。

  他不要当什么最高处的星辰。

  可现在,他只想把裴琮抱紧一点,再紧一点,把这具总能自己爬起来的身体困住、留下。

  西泽尔张了张唇,说:

  “好。”

  只要是你想的,我就会去做。

  雨势未歇,冷风仍在残骸缝隙间游走。

  西泽尔的体温却一点点升高,像被血液中的火烧透了脊骨,整个人陷入一种近乎迷热的状态。

  他窝在裴琮怀里,基因修复让他气息滚烫,胸膛急促起伏,蛇尾缠绵地在裴琮身上不肯松开。

  西泽尔抬头,牙齿微微探出,犬齿轻蹭裴琮的锁骨,在找一个可以落下标记的地方。

  “……好冷。”他含糊地嘟囔。

  说着,尾巴又绞紧了一分。

  裴琮却只是抬手,捏住了他后颈。指节收拢,稳稳握住那个正在试图留下痕迹的咬意。

  他声音低低的,贴在他耳后响起:

  “再咬下去,明天就给你戴止咬器。”

  西泽尔低低地闷笑了一下,牙齿磨蹭得更慢了些,留下一个个印记。

  他们就这样,纠缠在彼此的温度与痛觉之间,安静地渡过了那个雨夜。

  雨停了。

  天光很淡,从破碎金属板缝隙里落下来。

  裴琮睁开眼,身体还带着夜晚残存的热度。喉咙微干,脖颈后是少年呼吸残留的湿意。

  他伸手,却摸了个空。

  那股低烧似的余温还残留在臂弯中,可西泽尔的气息,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眸色一顿,撑起身,衣角还挂着昨夜咬出的血痕。

  雨后的地面满是湿泥,远处是被冲刷得更显破碎的废铁柱。

  西泽尔站在外面。

  裴琮盯着西泽尔的背影,觉得西泽尔最近好像……长高了一点。

  骨架在抽条,喉结开始浮起,声音在变沉。整个人正处在一场不声不响的拔节中,像是暴雨夜里硬生生拔出的野草,湿漉漉地长,没人看见。

  他的蝙蝠感官告诉他,西泽尔对面还有另外一个人。

  裴琮眯了眯眼。

  ——是那个拍卖会的小奴隶。

  那个拍卖会上被温斯买走,昨天躲在温斯车里,如今竟然自己找了过来,正踉跄着站在西泽尔面前,喘着气。

  “……我就知道你肯定还在这边,我找了好久……”他眼神又湿又亮,讨好地看着西泽尔,“我叫艾洛。”

  “我……我也要去主城区。”

  “我对那边很熟,我可以带你们绕开关卡,我知道几个地下通道没被封,我还能……还能查编号。”

  艾洛拼命推销自己。

  “我什么都能干,真的。”

  “我只是……之前被温斯他们控制着。可我没忘,你们救了我,我能派上用场,我也想报仇。”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地看着西泽尔。

  西泽尔却没有回答。

  昨天西泽尔亲眼看见这个人是怎么被温斯“使用”的,乱七八糟的、充满情欲味道的车内,他并不信任这个小奴隶。

  “……复仇?”西泽尔冷声开口,语气冰凉,“你昨天才在温斯身上哭着被掐脖子,看上去没想复仇。”

  小奴隶脸红了一下,咬着唇说:

  “那又怎样?”

  “你们不也是一对……难道不干那种事吗?”

  话音落下,西泽尔脑子直接跳回昨晚舔舐裴琮手腕的场景,眸光一沉,刚要说什么,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小奴隶眼神放光。

  裴琮走出来,上身还披着半干的外套,眼神扫过两人,最后落在艾洛身上。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