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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选了这儿当临时驻点,三台自动护盾塔部署在车队周围,
裴琮埋伏在远处的碎岩后,风把他的外套吹得猎猎作响。
西泽尔利用热感画面观察情况。
他先扫过外围警戒区域,护卫、哨岗、生物感应兽的位置一一确认,极快地做着简略标记。
他很冷静,像台机器。
直到他的视线,落在车队中央那辆核心车厢上。
热感图像剧烈闪动了一瞬。
——有人在里面。
不止一个。
轮廓重叠,动作急促,热源分布扭曲得像是一场畸形的搏斗。
那个高温区的人影正压在另一道瘦弱的轮廓上,节奏毫无规律,唇齿相接,水声啧啧。
温斯嘴里嘀咕着某个隐晦的词语,时不时舌头舔过奴隶的耳尖。
另一人被摁得死死的,四肢张开,几乎快被扯断了——脖子那一圈热度剧烈变形,说明那人的喉咙正被掐住。
呼吸、挣扎、甚至呜咽的频率,都随着温斯动作的起伏变成节奏。车窗已经结了层雾气,却挡不住那副污秽的画面出现在西泽尔脑子里。
西泽尔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
第一次听见那样的喘息和挣扎。
第一次,心跳会因为那一手“掐脖”的动作而慢了半拍。
不是因为温斯。
是因为——他忽然想象了一下,如果那节脖颈的主人是裴琮。
不是被侮辱的,不是被摁住不动的,而是——是在他掌控里的、贴着他身体、因他而颤抖的。
念头只是闪了一下,他便骤然收回视线,像被自己的思绪恶心到了。
可那种渴望却像一条毒蛇,慢慢缠上了他的脊椎。
“五个护卫,两人配有能量盾;两台自动机枪炮位,一个哨岗隐蔽在东南角的坍塌口。”西泽尔利用热感传回的信息,提醒裴琮小心行事,“温斯本人在核心车厢,配有脉冲武器。”
裴琮低头检查自己的枪,轻轻点头。
裴琮最近时刻关注西泽尔的状态,对他突然稳定的基因还是心存疑虑。
“待在这,我不会让你受伤。”
他话音刚落,远处一道闷雷轰然炸开。
乌云如垂落的幕布压下,风变了,世界静了下来。
裴琮站起身,埋在东侧塌陷坡底下的微型炸点轰然引爆,掀起一片尘幕。
与此同时,温斯的车队通讯瞬间被切断,自动塔防系统错乱,开始自我循环校准。
整个车队,被切成数段孤岛。
爆炸声轰鸣而起的那一刻,裴琮已经脱离了遮蔽。
他的身影从烟尘中掠出,身形修长,动作干净到近乎优雅。
他没有穿重装防护,也没有携带大型武器,只有一柄粒子刀,从腰侧滑出时几乎没带起任何声响。
护卫还没来得及反应,喉咙已经被一记低角度斜斩划开,鲜血喷溅在荒原干裂的岩面上。
裴琮脚步未停,身形灵巧得像蛇类异种,风中只留下淡淡血腥味与破风声。
温斯正披着衣服从车厢里跌出来,裤子都没系好,嘴里还带着怒气:“哪来的疯子——开火!开火!”
两个高频电磁炮位转向,刚锁定裴琮,他却猛地侧身,从落雨的阴影中反弹而起,无视惯性与风阻,硬生生跃进了阵地内侧。
那一瞬间,温斯看清了他的脸。
一双眼淡得近乎透明,连杀意都藏不住。不是情绪化的愤怒,而是审判式的冷淡。
“影蝠?”温斯脸色骤变,咬牙从腰间抽出一件深蓝色金属装置。
空气中骤然出现一种刺耳的高频脉冲,几乎是直接作用在神经层面的压制波。
这是专门针对重度污染者研发的武器。
裴琮身体微微一震。
上辈子的痛感,像恶鬼一样爬回来。电流在他脊柱里炸开,把他的血肉一点点剖开、撕碎、翻过来烧灼。
他记得被锁在玻璃舱里,被一遍又一遍击中再审问的每一个细节。
可这辈子不同,裴琮成了轻度污染者。
更不同的是,裴琮对这东西没有了骨子里的恐惧感。脉冲枪对裴琮依旧造成了不小的阻碍,但裴琮对身上的伤置若未闻,满手鲜血地继续向前。
温斯手里的装置还在震动,下一秒他的小臂已经被切断,连带那装置一起落地翻滚,电火花四溅。
他尖叫着跪倒,踉跄后退,脸上全是血和惊恐:“你——你到底是什么——”
刃尖插进肩膀,裴琮淡声道:“记得这玩意儿吗?你拿它折腾重度污染者的时候,挺起劲的。”
温斯躺在地上,满脸是血,半边胳膊残断,膝盖早已被折断,像一只失去尊严的蛆虫,死在了荒原上。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