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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里的所有东西,并不是真实的裴琮,但每一句话,都是西泽尔真实的欲望。每一句话,都是他想对裴琮说的。
对面,艾洛明显观察到了西泽尔和平常大相迥异的某种生理反应,睁大眼说:“你……你看到了什么?”
西泽尔闭上眼,喉结微动,消化余下的冲动与羞耻。
“……没什么。”
只是终于知道——他对裴琮的念头是什么。
西泽尔回到了房间,锁好门。
指尖撑在床沿,气息轻得几乎没有声响,他靠得极近,鼻尖几乎蹭到裴琮裸露出的脖颈。
那地方最脆弱,只要轻轻一口,就能咬出血来。只要他现在下口,裴琮不会有反应。
可他没有动。
他手指缓缓蜷紧,指节贴在自己掌心。一旦咬下去,他就再也收不住了。
西泽尔第一次在深夜、在看不见光的地方,蜷着身、死死咬着牙,试图把某种突如其来的冲动压下去。
他已经忍了很久。
刚才那点火一样的躁动像在骨血里游了一圈,灼着,烧着,最后被他生生压回去。
指节捏到发白,嘴唇被咬出一道浅痕,冷汗浸了整条脊背。
西泽尔靠在床角,悄无声息地喘息,低着头,告诉自己:
“过去了。”
“快了,就快过去了。”
“再忍一下就好。”
床上的人忽然轻轻动了一下。
一只手臂自然搭下来,揽住西泽尔,微微压住被褥,衣领也被压得松开一寸,露出半截锁骨。
月光落在那处骨线上,冷得发亮。
裴琮呼吸仍旧平稳,似乎梦见了什么,唇角轻轻动了动,模模糊糊喊:“……西泽尔。”
西泽尔如遭雷劈,所有刚才压下去的火,像被一根火星点燃了汽油,呼地一下烧到全身。
他咬牙低骂了一句,眼神暗得发疯,刚刚才压下的念头,这一刻又疯狂涌上来。
一个太年轻的少年,终于被欲望击垮了理智,越过那条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界限。
裴琮的手很热。
即使在梦里,那种体温也清晰到近乎羞耻。
西泽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握住的,是幻觉先动的,还是他自己动的。
他只知道那只手在他掌心里,骨节分明,指节有些薄茧,血管顺着掌心浅浅突起。
天生就该被他握着的——用来勒住欲望的、或者,用来抚慰他的。
他没有看那人的脸,不敢看。
裴琮安静地闭眼,任由他把手握住。
他攥着那只手,闭上眼,脑子里是裴琮低声喘气的声音。不是现实中他听过的,而是他编出来的,带着怒气,被逼到极限的那种喘。
他甚至没有咬裴琮,让他沉睡,在意识的深处,他希望那人醒过来,手指反过来扣住他,咬着他耳尖低声说:
“你就是这么肖想我的?”
他知道他疯了。
从他脑子里闪过“拿他的手来帮我”这个念头开始,就已经疯得彻底了。
西泽尔以为自己能撑住。
可欲望不是潮水,是深海。从耳后灌进来,从喉咙堵下去,从指尖噬进来,接纳了少年人青涩的欲望。
西泽尔喘息着,将一切清理,仔仔细细擦干净裴琮的手,打开窗户。
他重新躺到裴琮身边,缓缓睡去。
第28章 【VIP】 “西泽尔不是怪物。”……
第二天一早。
裴琮照常醒来, 叫醒了缠着他不放的西泽尔,扔了一件灰色的外套过去:“起来,带你去检查身体。”
西泽尔听到裴琮的声音, 握了握手掌, 那只昨天夜里攥过某种妄念的手还有些发热。
他抬眼,看见裴琮正低头揉了揉手腕, 一如往常,沉稳,克制,看不出情绪。
西泽尔原本以为会被质问。他甚至做好了面对眼神、冷语、讽刺,或者至少被推开的心理准备。
可什么都没发生。
就好像昨晚那场荒唐湿润的潮水是一场幻境, 他没分清楚现实和梦境, 昨晚妄念和失控, 只有他自己知道。
西泽尔低低应了一声,先一步洗漱完出卧室,出去准备吃的。
艾洛被西泽尔开关门的动静吵醒, 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打了个哈欠:“……咦, 你们今天出门啊?”
说话时,他往洗漱间一看, 洗手池前的水还在淌, 滴滴答答流进排水口。
边缘残留着一缕消毒水的味道, 而裴琮刚刚才关掉水阀, 从里面走出来,袖口微卷,手指湿漉漉的。
他正拿东西擦干净指缝,可能是今天洗手的时间比平时长了不少, 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