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并不习惯这样的吻,但时间长了才慢慢反应过来,这种强烈又直白的表达方式,是最能打动人心,也是最对味儿的。
像是见惯了平静的井水后,忽然见到了拍打着石涯的海浪,如何能不激动,不被吸引。
两人在玄关亲了好一会儿,才往客厅里去。
衣裳早已经被丢在半道上,好几天没见面,眼下心下的火自然一触即发。
到现在齐盈已经不再执着于江寄川说什么了,他喜欢自己就够了。
“江寄川……”
齐盈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发颤,偏偏江寄川抵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地磨,痒的他头皮发麻。
他正要伸手去握,江寄川按住他的手亲了一下,“齐盈,喜欢你。”
兴致正浓时听到这句,齐盈身体忽然滞了滞,口中溢出一声急促的声音。
江寄川看着身下的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眼睛亮了亮,“你……”
小腹上沾到了些东西,江寄川低头,轻轻抹了一把。再抬头时,齐盈已经用胳膊挡住了自己的脸。
这人居然也会不好意思。
齐盈的耳朵红透了,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光是听江寄川说话都能……出来。
“不用挡,很好看。”江寄川伸手拿开了他遮挡着视线的胳膊。
齐盈的脸带着并不寻常的红,甚至还有几分羞愤,“我……不是不行。”
“我知道,你只是很喜欢我。”从生理到心里,都很喜欢。
江寄川从前不明白,但仔细回想后,发现齐盈对自己的喜欢就是如此。
有些人接触对方时,会把自己先伪装成一个很完美的人。绅士,风趣,善解人意,甚至可以扮演一个女权主义,陪着对方从诗词歌赋再谈到人生理想,最终目的也不过是床上那点事,一但达到目的伪装就会被撕掉,暴露出本性。
齐盈不一样,他很直白地在表达自己对他生理上的喜欢,也日渐展现出精神上的依赖。
他的感情很特别,并且日深厚,像一壶酒,时间越长,口感越是纯香浓郁。
他们两个表达感情的方式是两个极端。只有齐盈这样直白热烈的人,才会让自己感受到十成十的爱。
也是这一刻,江寄川忽然明白,爱与不爱,是不用张口去问的,若是有一个人真的爱你,他对你的喜爱早已经体现在每一个动作里了。
“既然解决了自己,也帮帮我,好吗?”江寄川摸了摸齐盈的脸,低声引导他。
“嗯……”这会儿的人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江寄川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齐盈的手落在江寄川身上,他看到江寄川低头吻了吻自己的眉心。
他的眼眶愈发红,看向江寄川的眼中多了几分近乎痴狂的迷恋。
如果夜幕下分散的花瓣是一种羁绊,他应当已经和江寄川已然缘分至深,不可分离。
两人折腾完,直接在沙发上睡下了。
酒店的服务生前来送餐时,江寄川才醒过来。
他睁开眼,发现两人就这么什么也没盖,睡了两个多小时,卧室都没来得及回。
江寄川披了件睡袍,将人抱到二楼的卧室后,打开了门。
服务生将餐车推进来,收拾了一会儿,留下餐车和晚饭离开了。
江寄川洗完澡,看齐盈睡得正沉,便没有叫醒他,自己去一楼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还没休息多久,又听见了敲门声。
“怎么又是你。”
这人今天一整天都没出门,晚上倒是诈尸了。
姜遇在江寄川关门时闪身进了屋子。这人一身本事,这会儿倒是发挥的很好。
“你洗过澡了?”他看到江寄川的头发还有些湿,心想着这人不会打算洗漱完睡觉了吧。
那可不行。
姜遇的目光落在客厅的餐桌上,在看到一口没吃的晚饭后,一颗悬着的心落了落。
“有话快说。”江寄川仍旧坐会沙发上。
姜遇见状,拉了个凳子做到他对面,一开口又是一个“我”字。
江寄川看他这样,就知道这人嘴里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词儿了。
怎么了这是,前几天还能说会道的,这几天就成了锯了嘴的葫芦了。
“跟温灼有关吗?”江寄川问他。
打从遇到温灼后,姜遇忽然就变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温灼有什么样的魔力。
“对……”姜遇的头重重一点。
江寄川往沙发上靠了靠,跟他说:“这人在圈子里混的时间不短,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应该不会对圈外人……”
“你怎么知道不会,我那天特地挑了没人的时候去泡温泉,你猜怎么着,嘿,他也在!”姜遇激动地直拍自己大腿,他觉得温灼多少对自己有点儿意思。
“那不是很正常,说不定人家也喜欢清净点儿的地方。”江寄川感觉姜遇想的有点儿多了。
虽然温灼在刚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