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拍电影似的,很是拉风。
“齐盛,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谁让你来的。”齐盛看向齐少山的眼睛里带了一丝惊讶。
“你还有脸问,放着自己的未婚妻不陪,跑过来吵别人的儿子,你像什么话。”
“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姓齐。”齐少山说完,抬了抬手。
身后的保镖会意,直接上前把齐盛架起来,带进了电梯。
走廊里终于安静下来。
齐少山看着尚老爷子,对他道:“对不住了尚教授,我自己的儿子没管好。”
尚老爷子不是个爱驳人面子的,跟齐少山说了两句,也就没再说别的。
江寄川带着齐盈躲自己病房的门后,透过门缝看戏。
齐盛被架着路过这边儿时,看向两人的眼中多了几分嘲讽:“你们两个又在这里扮演什么角色?”
“人格上比你高贵的角色。”江寄川说完,给了他一个慢走不送的表情。
原本还担心齐盈会吃亏,没想到这人居然自己把婚事给搞砸了。闹这么大一出儿,往后家室跟他旗鼓相当的,再想嫁女儿,估计要斟酌再斟酌了。
真是渴了有人递水,困了有人送枕头。
“这么高兴?”江寄川听见齐盈问了一句。
“有吗?”他回过身,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吧,很容易看出来吗。”
齐盈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嘴角快咧到耳后根了,还说没有。”
“一点点。”江寄川抬眸看着他,露出森白的虎牙。
齐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伸手把人圈在门上,问他:“你刚才叫那女人什么?”
他怎么不记得,江寄川有随便喊人妈的习惯呢。
“就是……”
刚才那个女人确实长的有些像他妈。
他妈个子很高,圆脸大眼睛,比刚才那个女人要圆润一点,黑一点,但眉眼和身高是有八九分相似的。
他看过他妈年轻时候的照片,那会儿她是整个镇上最漂亮的女人。
“她是长得像你妈妈吗?”齐盈看着江寄川。虽然是询问,但他一点儿也不想听到别的回答。
江寄川点了点头。
齐盈揽住了他:“你想她了?人活在痛苦的时候,是最想念亲人的。”
“我不痛苦,但确实有点儿想。”江寄川的下巴落在齐盈肩膀上。
齐盈摸了摸江寄川的脑袋,跟他说:“其实,你想的话,可以叫我爸爸,我不介意。”
“滚呢。”
江寄川踩了他一脚.
当晚江寄川趁着齐盈在一边的病床上睡下,偷偷溜去了尚寒声的房间。
刚进门就发现这人正站在窗边往外看。
尚寒声听见声音,回过了头,“寄川?”
“您……没睡?”
“睡够了,眼下睡不着。”
趁着尚寒声走过来的空当儿,江寄川过去检查了一下窗户。
这窗户能开的角度非常小,不至于翻出去一个人。
“不用担心了,我不会再那么做了。”尚寒声说完又坐回了病床上。
江寄川回过身看着他,没说话。
“你不想问我什么吗?”尚寒声问他。
“想,但又怕勾起往事叫你伤心。”
“这样……”尚寒声垂了垂眸。
江寄川从来是个胆大心细的孩子。
“没事的,我已经想明白了。”
“你之前也说自己想明白了,可是你还是做傻事。”江寄川把一旁的凳子搬过来,坐到了边上。
尚寒声低了低头,跟他说:“对不起,那种情绪时常会反复,我控制不住。”
“不是说先进行康复训练吗?”
“也不只是因为这个,我那会儿不知道怎么了,想着人总有一死,死在风华正茂的时候,还有人为我惋惜,不亏的。”
“既然早死晚死都要死,死这么着急干什么。”
尚寒声听见这句话,抬头看了看江寄川,“活着又能干什么,我已经……”
“只要有思想,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江寄川始终认为,一个人身上最宝贵的东西是他的思想。
这也是世上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东西。
不论这个人在什么样的躯壳里,先得有思想,才能变成一个真正的人。
这也是人和猪狗牛羊,最基本的区别。
“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江寄川皱了皱眉。
死亡从来不是解脱,是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