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尚寒声看着雪地里的两人,眼中多了几分淡淡的笑意。
是花言巧语,还是肺腑之言,只有时间能够检验.
后几天江寄川做什么劲头都很足。尤其是半夜拍戏,工作人员一个个困的不像样子的时候,江寄川每次都精神的,跟小学生去春游一样。
“这是怎么了?”徐制片看着屏幕里的人,忍不住问了一句。
尚寒声没说话,倒是一边坐着的女主演孟吟笑道:“爱情的力量。”
“我看是精神病的力量。”温灼挑了挑眉。
他就没见过谁打工还有这个精神头儿的。合着谈恋爱,还有能让驴加劲儿拉磨的功效。
“你这样不对吧,人家小情侣多甜呢。”孟吟调侃他。
温灼看着她,没说话。孟吟是公司新新捧上来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没必要跟小姑娘呛起来。
孟吟笑着往远处看。
那边儿江寄川持剑立在雪地里,口中唱着“劝君王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
夜深沉,枯枝,飞雪映照戏词。
实景拍摄确实比绿幕下的效果,要好上太多。
“冷不冷?”
结束的时候,齐盈过去给江寄川披上了外套。
江寄川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脸就被人挨了一下。
油彩和粉底敷在脸上,冰冷冷的。
齐盈的手从江寄川的脸颊,慢慢移到眼尾。
飞雪打着如意冠上的珍珠流苏,额间的碎发下是明亮的眼睛。
双瞳剪水,眉目如画。
两人对视了许久,只听齐盈说了一句:“走吧,外头冷。”
江寄川点了点头,拉着齐盈往屋里去。
化妆室的桌上已经准备了热饮,屋外头,工作人员正在各处发放齐盈买来的热饮和感冒药。
江寄川坐在凳子上头面。齐盈坐在一边,他拆一个,齐盈就拿在手里端详一个。
水钻做的头面,在被化妆镜上的灯泡照得流光溢彩,没换一个角度,色彩都不相同。
孟吟进屋的时候,看到就是这么两个人。
在圈子这么些年,多少对这里头的感情有些祛魅。
很多时候,为一个男演员增光添彩的是角色的人设,而非他本来的面目。好些人私底下,连片子都是跳着看的,更不可能有耐心去好好谈一段感情。
这俩人一个风华正茂,一个风情万种,耐心都是一等一得好,挺有意思.
江寄川一连赶了好几天的戏,前边儿的都弄完后,就只剩下一出戏,需要尚寒声来替他。
这出戏是扮着绿珠的人站在戏楼顶上,唱完最后,就与绿珠一样坠楼而亡了。
这出戏学的不演,导演跟徐制片商量了很久,决定先让江寄川演一遍,再让尚寒声来替江寄川演一遍。到时候看哪个片段效果好,就把那个片段剪去。
尚寒声的腿不好,只要演到纵身下楼就行了,不必跳下来。
当天不少人都去了。
江寄川带着齐盈站在戏楼下,跟着众人一起仰头往上看。
这会儿尚寒声正在楼顶上走戏。
“这出戏是会长最出名的。”江寄川跟齐盈说了几句,刚说完,楼上的人就开唱了。
以往要听也是在台上,在训练室,还是头一次听尚寒声站在房顶上唱。
“火烛光明照虎狼……”
带着几分凄怆的声音,伴着风声,显得格外苍凉。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尚寒声师承自己的父亲,这出戏从小到大不知道唱了多少次,今日再唱,是得心应手,动人心肠。
这一刻,江寄川甚至有些分不清,上头的人到底是绿珠,还是尚寒声了。
江寄川的目光,往监视器里瞟了瞟。
在看到尚寒声的眼神由悲愤忽然转为淡漠时,江寄川猛地挣脱了齐盈的手,往楼里去了。
“江寄川你干什么?”
顾不得身后齐盈的声音,江寄川三步并作两步,蹭蹭上了楼。
通往往房顶的门被锁了。
江寄川眉头一蹙,在听到尚寒声唱到“珠碎人亡”几个字时,直接踹开了那生锈的铁门。
楼顶上的人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在看到来的人是江寄川后,似乎回了回神,但却向后退了几步。
江寄川看到尚寒声身上吊着的威亚被松开了,他悄悄瞄了一眼楼底下安全气垫的位置,没再多思考什么,猛得扑过去抱住了要往下跃的尚寒声。
两人双双倒在房顶上,滚了几圈就往楼下坠。
好在坠下的角度尚可,落地时都陷进了气垫里。
拍戏过程发生了这么大的意外,工作人员很快围了上去。
江寄川眼前黑了很久,视野恢复时,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