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嗯。”江寄川应了一声,脸上烫的厉害。
他一直挺好学的, 没想到有一天能好学到这上头来。
齐盈看江寄川这乖巧的样子,心头一动, 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颊。
这一下,那头儿就更精神了。
江寄川顺势咬住了齐盈的唇, 手绕到他身后。
明白是明白了,但真到实践的时候, 两人全都忘了个干干净净。
到底同床共枕多时的两具身体,又都是精力旺盛的年纪, 做事根本不知道分寸。
“诶,咱俩现在是什么关系?”睡前, 齐盈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
江寄川欣赏着齐盈满是吻痕的脖劲, 故意逗他,“炮.友?”
“放屁,我是你男人。”齐盈说着, 抬起江寄川的下巴咬了一口。
“这么喜欢咬人?”
“你敢跟别人我咬死你。”
江寄川忍不住笑了,他揽了揽齐盈结实的腰,“我不喜欢别人。”
我挺喜欢你。
后头的话,江寄川没说,他觉得太矫情了,他没有齐盈那个不要脸的劲头。
“这还差不多。”
齐盈往他身边又贴了贴,两个人抱在一起其实并没有多舒服,但他就是不想分开。
两个人靠在一起的时候,两颗心好像也走的很近。
虽然他一点儿不能理解,江寄川的小脑袋瓜成天在想什么,但这人对自己有反应,他就是喜欢自己,这个不能抵赖.
第二天是周日,能睡个懒觉。
江寄川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一睁眼齐盈就在他身边,腿还勾在他腰上。
前几个月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也少不了肢体接触,只不过那会儿穿睡衣,这会儿……
江寄川看着眼前的人,想起来自己其实是不习惯跟别人睡一个屋里的。
读研的时候为了少跟人交流,他就搬出来住了。为了省钱,是跟另一个男生合租的。那人一开始喜欢拉着他唠嗑,后来见他不爱说话,也就不跟他唠了。
看书,写论文,收集病例……
有时候医院大发慈悲给放几天假,他能一直在屋里待着,一句话也不说。
师门里的人也就小师妹跟他说的话最多。小师妹刚来的时候,他也不爱搭理小师妹,但这女孩儿特别有毅力,像只精力旺盛的萨摩耶,非要跟他说话。
后来小师妹交到新朋友,跟他的联系就少了。
仔细想想,他年幼时在村里认识的玩伴,大学时认识的舍友,都是在某一刻分开后,就再也不联系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重头再来也需要耐心和勇气。
江寄川是个喜欢以小见大,很会吸取教训的人,在他看来,恋人是比朋友更靠近灵魂的人,将与自己灵魂相融的人分离出去,势必会痛苦万分。
齐盈有点像当年的小师妹,不同的是,小师妹是相识又分离的朋友,与他儿时的玩伴,大学拉他去吃饭的室友是一样的。而齐盈是走进他心里后,到处撒泼打滚,赶都不走的强盗。
虽然一开始不太能接受,但后来他发现,这种强势又不容人质疑的感情很吸引人。
“想什么呢?”齐盈刚醒就看见江寄川正睁着眼睛发呆,这人但凡开始思考,一准儿又得出事。
他严重怀疑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把江寄川原本就小的内存给占满了。
“没什么。”
“明明就是有,你骗不了我。”齐盈看着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用手揽过江寄川的腰,问他,“江寄川是谁?”
昨天晚上他明显感觉到,叫江寄川比叫江浔声顶用多了。
“前几天给自己起的名字。”
“不能吧。”哪有人会对刚起的名字反应这么大的。
“江浔声。”齐盈叫了一句。
江寄川应了一声。
“江寄川。”齐盈又换了个名儿叫。
江寄川没有说话,瞳孔却微不可察地颤了一颤。
齐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细想下去,怎么都觉得不可能。
管他呢,反正都是这个人,他爱叫什么叫什么。
“再睡会儿。”齐盈问他。
“今天不出门?”
齐盈往他脖劲上靠了靠,“不用,要什么事儿都是我去做,干嘛还发那么多人的工资。”
也是。
江寄川决定先不去管那些事了,他应该相信齐盈的能力。
怀里的人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不老实。
感觉到这人的嘴落到哪儿,江寄川咬牙闷哼一声。
“屋里就咱俩,干嘛忍着啊。”齐盈说完,手落在另一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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