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谢令君低声说了一句:“师兄小心。”便撤到刚才的入口,站在不算宽的入口聚精会神地盯着前方交手,手中不知何时捏了两张符纸,以备不时之需。
“锵——”
长剑与手镯幻化的长剑碰撞,发出电光,白行涧瞪着持剑之人,道:“赵家小子?”
一招对峙间,白行涧弯唇斥责:“怎么还是如此心浮气躁?”
赵加申横眉抽剑,怒气中带着不甘和愤怒,气势宽阔而磅礴的长剑,宛如大河之水的剑意,愣是被他发挥出不到一成来。
饶是只有一点,也足以让白行涧惊诧。
多日不见,赵加申倒是进步不小。
白行涧收敛心神,招式防水,打算跟他好好过几招,偏巧年少儿郎的傲气让他一招一式,都施展的不留情面。
那昙花一现般磅礴宽广的剑意,再未能出现。
白行涧耐着性子跟赵加申练了五招后,单手夺剑,停下这场较量。
他道:“赵家小子,你的剑还是太轻浮。”
赵加申瞪着眼,怒气冲冲地道:“白叔,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
白行涧笑得温柔,道:“好,我等着那一天。”说着,将长剑还给赵加申,问道:“你爹呢?怎么放任你独自出来历练?”
赵加申个子不高,脸上还带着稚嫩的婴儿肥,鼻尖红彤彤的,眼睛不大却极为亮,瞧着像阳光下的黑葡萄,十分漂亮。
他嘟着嘴,有股小辈撒娇的味道,偏偏神色严肃,显得过于矛盾,嘟囔着:“我爹不知道。”
“偷跑出来的?”白行涧凝眉。
赵加申低垂着脑袋,不敢吭声。
白行涧无奈叹息,道:“你胆子未眠太大了些,怎敢跑到这里?你爹若知晓你偷偷跑到如此远地,又是危险之地,定会心急如焚!”
赵加申冷哼一声:“他才不会担心我!他心里只有那个狐狸精,才不会管我死活呢!”
白行涧反驳道:“胡说什么呢?赵兄是你父亲,怎会不担心你?你可有带家族传讯符?我让
人来接你回去。”
“不回去!”赵加申格外反抗回家,扯着嗓子喊道:“我才不回去呢!他不是看不起我,说我修为寸步难进,愚笨不已吗?我偏要做一番大事出来,非要他好好瞧着,我才不是愚笨不堪的人,我是跟我娘一样厉害的捉妖师!”
提起阿娘,赵加申眸中思念与依恋交织,晶莹的泪珠涌现,他倔强地仰起头颅,不让眼泪掉下来。
白行涧叹息一声,他知赵加申性子倔强,即使把他交给赵家人,也必定会想办法逃走。若让他一人行走江湖,难保发生什么事情,不如留在身边,亲自送他回赵家,交给赵兄。
白行涧无奈地伸手揉了揉赵加申的脑袋,道:“不回就不回吧。你可以先跟着我们吧。”
赵加申闻言,眼眸瞬间亮起,不敢置信地再次确定:“真的吗?白叔,你真的愿意带上我一起捉妖吗?”
白行涧点头:“不过你要向我保证,之后一切都得听命于我,并且遇到危险要第一时间避开,不能逞一时意气。”
赵加申开心地蹦跳起来,一把抓住白行涧的胳膊点头,脑袋点的跟小计啄米似的,激动地道:“好好好,白叔,只要你愿意带上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白行涧笑了笑,从衣衫里掏出那张纸条递过去,问道:“阿申,纸条可是你写的?”
赵加申扫了一眼纸条,摇头道:“不是我写的,是莫莫写的。莫莫是村长的女儿。”说着,他一把抱住白行涧的大腿,瞅着谢令君,闷闷地道:“白叔,君姐姐,莫莫的哥哥和爹娘都被雪童给害死了,你们一定要抓住雪童,为莫莫的哥哥和爹娘报仇啊!”
“雪童?”白行涧一边回想着村里出现的无脸男孩,一边问道:“可是长得像雪人,没有五官,身量小小的,声音是个小男孩的妖物吗?”
赵加申疑惑:“没有五官?”他眼里流露出不相信来,继续道:“莫莫没说雪童没长脸呀?”
白行涧听闻此言,神情严肃起来:莫非雪谷村同时出现了两只妖物?
谢令君投给白行涧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头放柔了眉眼和声线,低声道:“阿申,先带我们去见你的朋友,把雪谷村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们,再做定夺好吗?”
赵加申松开白行涧,重重地点头道:“君姐姐,白叔,你们跟我来吧,莫莫在里面呢。”
他率先走入结界,白行涧和谢令君紧随其后。
白行涧进入的瞬间顺手加固了结界,并将石壁上的符纸隐藏起来。
二人跟着赵加申又走过一段弯弯绕绕的窄路,才进入石洞最里侧的空间。
空间不大,有两块稻草铺的空地,放着一些被雪浸湿的枯枝,还有正在燃烧的火堆。
一位瞧着约莫十二三岁的女孩,扎着双髻,手里捏着半个馒头坐在火堆旁,跳动的火焰映在她的双眸。
即使是温暖的火焰也驱散不了她眼里的哀伤。
赵加申走到女孩身边,轻轻呼唤着:“莫莫,他们来啦。”
莫莫侧身,歪着脑袋,绕过赵加申的身体看向他身后的白行涧和谢令君,二人一袭浅色衣衫,衣袂飘飘,透着仙风道骨的韵味。
赵加申顺着莫莫的眼神看着二人,介绍道:“莫莫,这是我白叔和君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