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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上了红霞,屋门忽然从外面推开,温南转头看去,便见陈叙推门进来,男人身上的军装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身上就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领口解开了两个,露出修长的脖颈和滚动凸起的喉结。
陈叙头发短利,眉骨英挺,许是喝多酒的原因,脸上多了几分潮红,从他进屋后,温南也闻到了一股酒味。
“你喝了多少酒?”
温南有些惊讶。
她下床穿鞋,给陈叙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你喝点水。”
陈叙拽了拽衣领扣子,接过水一饮而尽,垂眸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温南,小姑娘高仰着脑袋,瞧着脖子都不舒服,陈叙后退一步将门锁死,手里的缸子放在柜子上,上前两步,弯腰弓背,手臂熟练的撑在温南的臀部下方,将小姑娘抱起放在柜子上,男人强硬的挤开她的双腿,粗糙的手指抚住温南的下颔和脆弱的脖颈,带着掠夺性的目光看着眼前呼吸绷紧的小姑娘。
“南南。”
陈叙呢喃一声,试探性的在温南耳珠上舔了下,灼热的气息喷薄在耳廓周围,温南像是触电了一样,浑身打了个激灵,她下意识伸手抓住陈叙的手臂,男人手臂肌肉绷紧鼓起,硬邦邦的。
第97章
温南像是失去了着陆点,双手毫无控制的抓着男人的手臂,那力道跟小猫挠痒痒似的,让陈叙身体里的血液不断喷张,男人手臂和脖颈的青筋纹路毫无节奏的跳动着,搂着温南细软腰肢的手臂忽的收力,让小姑娘仅仅贴着他。
那一瞬间,温南浑身僵住,小脸爆红。
陈叙喉结频频滚动,没了一开始的循循善诱,像是吞噬猎物的猛兽,带着破坏力的疯狂,唇被抵开,温南可怜的呜咽了几声,剩下的余音被陈叙尽数吞没。
“陈叙,你干啥呢?天还没黑你就想洞房?”
“陈营长,我们来闹洞房来了,你赶紧把门打开,不然我们撞门了。”
门外忽的传来周岩和何营长的声音,还有江进他们凑热闹的叫声,拍门声也接踵而来,陈叙抱住温南,在她肩上重重亲了下,猩红的眼里布满了浓稠的暗欲,像是细密的蜘蛛网,恨不得将怀里的人绞住缠在身前,男人闭了闭眼,压着声音里的沙哑和不悦,冲门口低吼道:“等会!”
“不行,我们要撞门了!”
“还没闹洞房呢,陈营长就想先入洞房?哪来这么好的事,哥几个,撞门——”
门外面一下子开始起哄了,他们嘴上说着撞门,但只是大力的拍了拍屋门。
开玩笑,这个节骨眼谁敢撞门,万一陈营长真跟小媳妇在屋里恩爱,他们一大帮男人撞门进去,人家小媳妇以后还活不活了?
温南被吓着了,双手胡乱的推搡陈叙,男人身子屹立不动,任温南怎么使劲都无济于事,他拍了拍温南的后背:“别怕,他们不敢撞门进来。”
“真的?”
温南有些不敢相信,那拍门的架势气势汹汹,好像下一秒就要撞门进来。
陈叙道:“真的。”
男人帮温南一一扣好领扣,抱着她坐在床边,温南一直低着脑袋没敢吭声,陈叙摸了摸温南的脑袋,然后转身走到柜子前平复了一会才打开屋门,屋门打开的瞬间周岩他们就闯进来了,一群人看到温南安静的坐在床边,开始拉着陈叙起哄,一个比一个激动。
外面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下了,暮色降临,小院里亮起了灯,外面一帮人在洗刷碗筷,收拾桌子,陈营长结婚,可是家属区迄今为止酒席办的最大的一个,荤菜也不少呢,凡是来吃席的,没一个不是撑着肚子走的,院外面热热闹闹的,屋里面也很是热闹。
新婚之夜,陈叙被周岩和陈州两个老爷们拽着练拳不说,还体罚陈叙。
温南坐在床边,看着所谓的闹洞房,都有些替陈叙吃不消。
俯卧撑,仰卧起坐,倒立,多人对招,要多狠有多狠,温南看着陈叙身上的衬衫都被汗水浸透了,男人却感觉不到累似的,这样闹洞房的模式打破了温南对新世纪闹洞房的看法,她在新世纪刷视频,经常看到闹洞房的时候,把新郎绑在树上用鞭子抽,要多变态有多变态,有的地方闹洞房还搞出人命了。
没想到部队这里闹洞房是搞体罚,不过这种高强度的体罚,一般人也受不了。
“来来来,嫂子,你坐到陈营长背上,给陈营长加重量。”
江进出了一招,正好挤进屋里的张小娥和丁红娟听见了,也起哄道:“这个好!”说完,两人挤进去拽着温南,让她坐在陈叙背上,温南颤巍巍的坐下,男人身上的衬衫被汗水浸透,贴着小麦色的皮肤,温南坐上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陈叙的脊背绷得紧紧的。
她吓的抓住陈叙的肩膀,小声问道:“你行不行?”
何营长起哄道:“男人不能说不行!陈营长,大声说出来,你行不行?!”
陈叙笑道:“行!”
温南闹了个大红脸,抓着陈叙肩膀的手松了松,男人做着标准的俯卧撑,背上压着温南这么一个大活人,他像是没感觉一样,轻松自如的做着俯卧撑,一个闹洞房,各种花样层出不穷,一直闹到深夜这群人才离开。
张小娥和丁红娟在院子里收拾了一会,陈奶奶和孟秋也在院里忙活。
刚才闹洞房,几个长辈都在外面看着,也没好进去打扰,张小娥拽着孟秋,说起她当初嫁给杜团长的时候,那闹洞房的架势,比现在还凶呢,那时候可是连她一起整,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忙活了一会就走了。
新婚屋里面一片狼藉,床上还洒满了花生桂圆,陈叙浑身都是汗,他看了眼弯腰在床边收拾床铺的温南,喉结动了动:“我去冲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