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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檀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的?

  倪嘉怡下意识否认,“你说什么”

  柏檀目光如炬盯着倪嘉怡,轻轻咬着那两个字。

  像是野兽撕咬着属于自己的猎物,

  “日记。乖仔,你怎么知道那里面是日记?”

  倪嘉怡牙齿都在抖,但对上柏檀似笑非笑,洞若观火的眼眸,像是审判庭的明镜,将她所有的隐藏都剖开。

  她骗不过柏檀的。

  从小到大,柏檀是最了解她的人,她的任何反应,柏檀都知道。

  她的谎言证明她的心虚。

  她看过那本笔记本,而且知道那是日记。

  这也证明。

  她知道他爱她。

  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悬在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

  倪嘉怡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呆滞转头,肩头上的大掌收紧,禁锢得倪嘉怡整个灵魂都在战栗。

  冒着潮湿的热气,使得倪嘉怡起了鸡皮疙瘩。

  倪嘉怡不敢再看柏檀,不敢,面对柏檀对她的畸形感情,慌不择路想挣开柏檀。

  她怒骂,“柏檀,你有病啊,别说了!”话到后面越来越大,音量几乎破音,虚张声势企图让柏檀不要再说一句话,不要再破坏他们岌岌可危的兄妹关系。

  她顺利离开,柏檀寂静沉默注视着她。

  “好了,哥哥,到此为止好吗?”

  她深呼吸,喊着“哥哥”,是她难得的退步,近乎于恳求的语气,息事宁人的态度。

  倪嘉怡以为事情结束了,但走得步子太匆忙,几乎慌不择路,没注意地上有一个小坑,直直走着,下一秒栽倒崴了脚。

  粉饰太平的旧象被戳穿,倪嘉怡倒在地面,痛感来袭,眼泪下坠,倪嘉怡崩溃大哭,捂着脸,手心破了皮,擦出一小片血。

  下一秒,黑影笼罩,她被柏檀打横抱起。

  “你别抱我。”

  倪嘉怡看着柏檀的脸,气不打一出,她哭得眼泪汪汪,想要从柏檀的怀里跳出来,但脚踝又很疼。

  她想骂人。

  为什么要咄咄逼人,为什么要一直追问。

  为什么。

  要打破他们之间的宁静。

  倪嘉怡被柏檀抱着,柏檀的手臂很有力,这种亲密的姿势,亲昵到可以感受到彼此温度的无间,甚至,倪嘉怡还几乎错乱可以感知柏檀的呼吸频率。

  那么宁静,怎么可以做到这个程度?

  “不要乱动,我会有反应。”

  柏檀的话响在倪嘉怡头顶,她不可思议仰头看他,柏檀丝毫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他面色如常看着倪嘉怡,“所以可以不要再乱动了吗?”

  “柏檀,你……”

  倪嘉怡的话停在嘴边,她想着词措,声音还带着细细哭腔,“恶心。你是神经病吗?你是不是疯了!”

  她说的每一句话,柏檀都在梦里梦见过,他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早已熟悉她的恶语。

  柏檀不置可否,只想早点回到出租屋,嗯了一声,“是我的错。”

  现在的柏檀好像不是倪嘉怡认识的那个柏檀了,像恶鬼上了身,倪嘉怡不敢再看柏檀。

  她沉默。

  一路到了出租屋,倪嘉怡被柏檀放在床边,随后柏檀起身出门。

  倪嘉怡看着柏檀的背影,她也不问他去干什么,也不去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任由柏檀关门。

  出租屋只有她一个人。

  倪嘉怡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手心疼得厉害,上面的血迹斑斑点点,还带着灰尘,倪嘉怡小心翼翼吹着,凉丝丝的风缓解了她的疼痛。

  她想去找红药水擦擦自己的手心,但现在脚踝还是很疼,没办法,只能缓一会再去找。

  倪嘉怡看着柏檀的床边,垂下眼睫默默想。

  他们可是兄妹。

  等柏檀开门进屋后,就瞧见倪嘉怡在呆呆愣愣出神,他上前,提着塑料袋在倪嘉怡面前蹲下,“乖仔,手心。”

  倪嘉怡别扭看向他,犹豫伸出手心,柏檀拿出无菌生理盐水倒在她的手心,底下拿盆子接住,倒了半瓶,柏檀见灰尘脏污都干净了,才开碘伏慢慢擦拭。

  “疼吗?”

  柏

  檀问着。

  倪嘉怡摇头。

  “疼和我说。”

  温和包容的兄长是面前的人,倪嘉怡恍惚,仿佛刚才的事情只是一场噩梦。

  柏檀和倪嘉怡好像忘记了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倪嘉怡不提,柏檀也没再说。

  柏檀拿出云南白药喷在倪嘉怡脚踝上,冰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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