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黑色短发扫过门框,脚步却比来时轻快许多。他走出房间,站在走廊上,伸手随意指了指隔壁不远处的雕花木门。
银丝云纹针织衫下的胸膛微微起伏,青铜齿轮胸针在烛光中闪烁:“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有事儿找我。”
话一出口,他又觉得太过直白,慌忙补充:“不是……我是说,万一有灵植失控之类的危险,毕竟你看起来很容易闯祸。”
沈梦雪噗嗤一声笑出来,珍珠发饰撞出清脆的声响。
她小跑着追到门口,绣着昙花的裙摆带起一阵香风:“知道啦!”
她仰头望着颂年泛红的耳尖,突然伸手将他歪斜的针织衫领口抚平,“你下次再把衣服穿得这么乱,我可要帮你重新搭配了哦。”
颂年像是被烫到般后退半步,粉色琥珀色的眼眸闪过慌乱。他别过脸去,嘟囔着“多管闲事”,却悄悄整理了下衣襟。
转身时,他故意用冷淡的语气抛下一句:“晚上记得锁好门,别让灵雀溜进来。”
可当他走进自己房间,轻轻抚摸着礼盒上的蝴蝶结,嘴角还是忍不住扬起了一抹极浅的弧度。
沈梦雪指尖掠过雕花衣柜的鎏金把手,淡紫色灵能顺着她的腕间流转,在空气中织就细密的光网。
转瞬之间,繁复的蓬蓬裙化作一袭水墨色改良旗袍,银线绣就的昙花在丝绸上舒展花瓣,珍珠滚边随着她的动作轻颤,宛如月光凝成的露珠。
她取下兔耳发饰,将长发松松挽成发髻,只别上一支竹叶形状的青玉簪,整个人褪去了几分稚气,添了丝古典的雅致。
推开琴房雕花门的刹那,檀香混着雪松气息扑面而来。胡桃木三角钢琴静静伫立在窗边,琴键上还残留着清晨的阳光。
沈梦雪赤足踩过羊毛地毯,指尖抚过冰凉的琴键,紫水晶般的眼眸微微阖起。
第一个音符从她指尖流淌而出时,悬浮在琴房角落的灵植叶片突然轻轻晃动,水晶吊灯上的星芒也随之明灭。
她的手指在琴键上翩跹起舞,时而如灵雀轻点水面,时而似疾风掠过松林。
琴音与窗外的灵植共鸣,藤蔓上的荧光花朵纷纷绽放,琉璃风铃自动奏响和声。
当《月光奏鸣曲》的旋律铺满整个房间时,连走廊上巡逻的灵宠雪貂都驻足倾听,粉嫩嫩的鼻尖贴着门缝轻轻翕动。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混着佣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姐,吃午饭了。”
沈梦雪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收拢,最后一个音符如涟漪般消散在空气中。她起身时,旗袍下摆扫过琴凳上的流苏,惊起几缕悬浮的金粉。
透过琴房的落地窗,她看见庭院里的灵植正在微风中摇曳,像是在为这场即兴演奏鼓掌。
沈梦雪踩着丝绸软底鞋,墨色旗袍下摆扫过雕花楼梯,青玉簪随着步伐轻晃,在鎏金墙面上投下细碎的暗影。
餐桌上,银质餐具在灵烛映照下泛着冷光,沈老爷子手中的青瓷茶盏腾起袅袅白雾,江正初正趴在桌沿,宝蓝色眼眸直勾勾盯着冒着热气的灵食,时不时偷瞄空着的两个座位。
老夫人将象牙骨扇轻轻叩在红木餐桌,鎏金护甲划过杯盏边缘发出细微声响:“这孩子,说他一句现在连饭都不吃了。”
杏色眼眸泛起担忧,转头吩咐一旁的佣人:“菊儿,你去把他叫下来吃饭。”
“奶奶,还是我去吧。”沈梦雪话音未落,便提起裙摆小跑上楼。
她的脚步声混着珍珠发饰的叮咚声,在回廊里激起层层回响。停在颂年房门前时,她伸手叩击雕花门板,指节触到冰凉的鎏金纹路。
屋内一片死寂,唯有从门缝里漏出若有若无的机械齿轮转动声。沈梦雪咬了咬下唇,又加重力道敲击。
第三次叩门声刚落,房内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紧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
“催命呢,敲什么敲!”木门猛地被拽开,颂年黑色短发凌乱翘起,银丝云纹针织衫纽扣错扣,露出里面印着机械甲虫的白色T恤。
粉色琥珀色的眼眸盛满怒意,却在看清沈梦雪的瞬间骤然凝固,喉结不安地滚动。他别过脸咳嗽两声,踢开脚边散落的齿轮零件:“什么事儿?”
沈梦雪仰头望着他发红的耳尖,紫水晶眼眸弯成月牙,旗袍上的银线昙花随着笑意轻轻颤动:“该吃午饭啦。”
她晃了晃手中攥着的竹编食盒,“我给你留了份灵米糕,再不去可就被江正初吃光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颂年低头瞥见沈梦雪手中精致的竹编食盒,盒檐还系着淡紫色丝带,在空气中轻轻晃动。
他粉色琥珀色的眼眸微微一怔,随即不自然地抬手理了理歪斜的衣领,故意板着脸道:“哦,那走吧!”
话音未落,他已率先迈出步子,银丝云纹针织衫下摆扫过沈梦雪的旗袍,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檀香与机油混合的气息。
沈梦雪小跑两步跟上,发间青玉簪随着步伐轻颤,在两人身后的墙壁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颂年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听着身旁传来的珍珠发饰叮咚声,突然加快了脚步。
转过回廊时,他悄悄侧头看了眼沈梦雪专注的侧脸,喉结滚动着将“其实不用特意留”这句话咽回了肚里,只装作漫不经心地踢开脚下一颗滚落的玻璃珠,任由它在大理石地面上划出清脆的声响。
两人刚踏入餐厅,空气骤然凝滞。老夫人握着象牙骨扇的手微微收紧,扇面上的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