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速度和跑上山没差呀!”
“靠!他们连呼吸都没乱!”
“那个戴鸭舌帽的漂亮青年,看起来也不强壮呀,怎会如此?”
事实上,这个速度就是看起来不强壮的季卿带的头。
等张宿爬山的速度慢下来,这人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
幽幽道:“舅舅别硬撑呀,外甥多背一位舅舅不妨事的。”
男人要脸,做舅舅的30+且奔四的男人更要脸。
张宿咬牙,“不用。”
闭上眼,视死如归往前冲。
才莽了几秒,不慎踩上树枝,身体前倾。
刹那间惊恐的尖叫惊走飞鸟。
人群中爆发了尖锐爆鸣。
季卿淡定地托着舅舅的腰,将人扶正。
众人只见人群中连头发丝都透着清爽的青年,慢悠悠地压了下帽檐,淡淡道:“舅舅 ,别硬撑。”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将差点摔倒的人闹了个大红脸。
离得近的吃瓜群众,听人嘟囔了一句。
“这人十八岁以前是这种性格呀,季严俞怎么受得了的!”
听到的人还嘟囔,这少年看着性格也还可以。
然而下一秒,被认为脾气好的人,猝不及防转头,对着他们这群羡慕不已,哔哔不停的人说:“菜就多练,羡慕不来。”
空间静谧一瞬,而后是此起彼伏的卧槽声。
于是,后来的爬山者,发现普普通通的一天,前面那群本来半死不活的男人们好似激起了斗志,卯足劲往前冲。
颇有种誓死追上人的感觉。
而被追的人慢条斯理地吃着巧克力,旁边是背着张宿的季严俞。
季卿压了压帽檐,在席沉衍盯着他应该是有些红的耳廓时,开口。
“饿了。”
“再往前是休息区,先去吃饭。也有观光的直达电梯,可以直达山顶。”
前一句是席沉衍对季卿说的,后一句显然是对张宿说的。
季卿睨了眼被季严俞背着的张宿,也不再闹人,细细体会舅舅为了逗他开心用的小把戏。
他在死鱼一般趴在季严俞背上的舅舅耳边,轻声道:“谢谢。”
本就满头大汗的人红了耳朵,闷闷道:“不客气。”
交谈间,休息区已经到了。山腰上,一块块青石板铺开,古色古香的建筑里,商户们或摆弄商品,或带着笑容招呼客人,好不热闹。
季严俞带着张宿去坐观光电梯,席沉衍去买水和食物,独留季卿坐在木制长椅上,面对热闹的休息区发呆。
无所事事的模样,在热闹的人群里很是明显。
陈堆测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见人面善,忙拉着季卿往摊子里走。
“少年人,我观你面相,是大富大贵之人,心又善。我闹肚子得去下卫生间,你帮我看着摊子,等一位身材偏胖的中年女性过来,就说我有急事,半小时内必定回来。”
所以等激着爬山,弄得汗流浃背的人来到休息区,就看到不久前健步如飞头戴鸭舌帽的青年,此刻在摊位里,拨弄桌子上的黄符纸,面前坐着一位胖胖的中年妇女,身后挂着黄红布招。
上书:相面测字,不准不要钱。
中年妇女像是没有耐心的,语气并不好,甚至有些冲。
“小孩,快把你家大人叫出来,我儿子被人借运,等着大师画符消灾!”
季卿指尖夹着没有丝毫灵力波动的符箓,微微晃动,扫了一眼女人的面相。
解释,“他等会儿回来。你儿子没事,这符也没什么用。倒是你,十分钟后有血光之灾,需要戒躁戒怒,方可化解。”
众人只听中年妇人“嘿”了一声,挥舞手中橙色的包,一拍桌子。
怒道:“小孩,你听不懂人话是吧!我说把你家大人叫过来,年纪轻轻没什么本事,还学人招摇撞骗。之后是不是要骗我流年不利,让我买符?赚我儿子那一笔还不够,还想再赚一笔?吃相不要太难看!”
这话听着清醒,又不清醒。
真道修季卿瞥了眼从洗手间出来的摊主,不愿过多纠缠,准备去找季严俞和席沉衍。
没成功,被拉住了。
拉着他的人面容凶恶,因着偏胖的缘故,整张脸都有些扭曲。
然而不等季卿发火,躺在地上直喘气的游客们先不乐意了。
拍开中年妇女的手,挡在季卿前面唉唉怪叫,“嘛呢,欺负一小孩。”
也有人混在其中问:“不是,他这么激我们,我们护什么?”
“草!一起爬过山的交情呀!”
“靠,把老子斗志激出来的小屁孩被人欺负,这能忍?”
“是呀,人还怪好看的,欺负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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