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我害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师尊了。”

  “嗯。”季卿用灵力暂时压制喻纠身上的伤,“你打不过楼思危,下次别去,要打架可以找为师,为师厉害。”

  喻纠把头埋得更深了,神色不明,“我已经比师尊高了,那里也比师尊的大,再过几年打架也可以比师尊厉害的。”

  季卿愣在原地。

  觉得自己耳朵坏了。

  “卿卿——”

  季严俞的声音令季卿瞬间回神。

  他接过季卿手中的风衣,用手心贴着弟弟的脸颊问:“脸怎么这么红,感冒了?”

  季卿:……

  被回忆气的。

  心神波动下,如同附骨之蛆的饥饿感又来了。

  他缓慢眨眼,盯着季严俞好似被放进洗衣机转了好几分钟的脸,恶心感猝不及防钻进胃部,放大了绵密而细碎的痒意。

  像是骨头寸寸断裂又生出皮肉的生理性麻痒,难缠又恶心。

  季卿深吸一口气,贴着墙壁,语气平静,“风衣也不穿,不知道会感冒吗?”

  季严俞慢条斯理地穿上外套,轻轻拍了拍季卿的肩膀,“我没事,舅舅打来电话,说明天张家人聚餐,问你去不去。”

  “嗯。”季卿仰着头,失焦的瞳孔看向头顶上糊成一团的光。

  耳畔处传来类似嗡鸣的响动。

  “哥,我想吃点甜的,门口有卖甜豆花。”

  “我去买。”

  各种声音混成一团乱糟糟的毛线,季卿听不清,他微微侧头,鼻尖嗅到了纷杂香味中远去的熟悉气味。

  又隐隐约约闻到清甜的薄荷香气。

  “季卿?”

  好烦。

  谁在讲话。

  季卿冷着脸挥手驱赶。

  席沉衍垂眸一瞥,看着打在胸口处没骨头一般的手,他伸手穿过季卿的腋下,支撑对方滑落的身体。

  “你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他只听了细微到几不可闻的痛呼。

  “唔——”

  季卿的咬字很轻,飘忽忽的,像是忍到极致才象征性地发出几声轻呼,又立刻闭上,闷在喉咙里发出呼噜的响动。

  克制又勾人。

  席沉衍呼吸一滞,立刻收回视线,撑起搭在季卿腋下的双手,想拉开两人的距离。

  却因为季卿的身体往后一滑,靠得更近了。

  细长的眼睫好似打在他的脸上,他甚至觉得源源不断的热意,穿过细腻白皙的肌肤成片涌来。

  如同星火燎原,燥意横冲直撞。

  又不得章法,鼓在一起,发闷发麻。

  “季卿,你怎么了?”

  “没事。”季卿挥开席沉衍的手,不顾冰冷的地面,席地而坐。

  凉意让他的大脑有片刻的清明,而后是从席沉衍身上传来的难以克制的吸引力。

  他眯着眼去找,最后把目光落在对方手指处细小的伤口上。

  想舔。

  席沉衍动了动发烫的指尖,又被口袋里手机的振动声打散了躁意。

  等他再抬头,已经不见季卿踪影。

  季卿一边走,一边按掉不停响动的手机,吵得烦了,直接一键静音。

  他随意找了家面店钻进去,连着吃了六碗面才缓过来一些,进食速度慢了下去。

  等到第十碗,和风尘仆仆赶来的季严俞对上视线。

  季严俞一言不发结账,带季卿回家。

  季卿躺在副驾驶,随着车子移动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只有一个念头。

  要命。

  怎么会想吸席沉衍的血。

  他修道不修魔。

  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季卿是被季严俞从床上揪出来的。

  他拍了拍季卿迷瞪瞪的脸,“醒醒,晚上要去张家。”

  季卿软在季严俞怀里不想动,蹭了蹭哥哥的风衣扣子,“困。”

  “你睡了十八个小时了。”季严俞叹息一声,推了推季卿的脑袋,弟弟的脖子当即一歪,软绵绵垂下。

  他的目光顺着季卿柔软的发丝绕了一圈,落在床头的检查报告上。

  没有向上或者向下的箭头。

  身体健康。

  谜团颇多。

  季严俞收回目光,揉了揉季卿的胃,又在对方眉头微蹙时,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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