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嫁得一个比一个好,但他本身只是个六品官员,尽管是来给自己的亲姐夫贺寿,可他送的礼只是符合礼制,并未超出太多。
寿礼嘛,心意到了就行。
静郡王没想到堂堂淑贵妃的娘家,眼界如此浅薄,其实管家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以前不是没有类似的低阶官员拿着厚礼偷偷来。
静郡王只是相对于某些权贵臣子来说略显落魄,但对于那些普通官员来说依旧是难以攀登的高梯。
作为郡王府的管家,虽见惯这样的事,但今日之事对他来说却仍是个棘手的问题。
毕竟寿宴的宾客是提前两个月就定好的,可姜家的名字是半个月前才加上的,心思敏锐的管家直觉里面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所以今日才拿捏不准请静郡王这位主子前来定夺。
一想到自己今日为何不能和和美美地过寿,静郡王心口本就窝火。
他不能对陛下发脾气,但姜家可是自己愿意撞上来的。
管家说了一大堆,最后问:“王爷,姜家这边还和以往一样准备等值的回礼吗?”
别瞧姜家两个男人官职不高,送得礼却是一尊质地上乘的玉佛像,需至少两个小厮才抬得动,可谓是下足了血本。
“不用。”静郡王语气颇冷,“既然他们愿意,就送好了。”
管家低头应是。
送了礼,姜家四口便顺势分开了,姜德姜瑞父子由小厮引着先往前厅喝茶,白氏和田氏婆媳则被嬷嬷领着去后院见静郡王妃。
头一次参加如此高规格的宴会,婆媳俩一个比一个紧张。
她们来得迟,此刻静郡王妃王氏身边已经聚集了一帮贵妇聊天,对于姜家,大家听说归听说,可从未见过姜家人的样子,婆媳俩到达后院难免遭受到了冷落。
就连王氏自己都没特意去了解,更何况来贺寿的客人们了。
还是礼亲王府的世孙妃余光提前瞥见两张陌生的脸,开口询问王氏对方身份,领二人过来的嬷嬷正巧上前替自家主子回答。
周氏恍然:“原来二位就是淑贵妃的祖母和二婶啊。”
她一句话顿时吸引大部分人的目光,皆是对淑贵妃家人的好奇。
白氏和田氏窘迫又尴尬,周氏见道:“我们大家也是好奇,还请俩位不必介怀。”
其他人反应过来,接连颔首应道。
虽说是静郡王的寿宴,众人理应以王氏为首,但说到底礼亲王府要更尊贵,后辈们亦更出息,连带着世孙妃的地位也略高一截。
大家下意识就以周氏的话为主,王氏心底其实是有点异样的,但见素日里一向高傲的周氏今日难得和颜悦色这么久,她选择忽略了心底细微处的不舒服。
紧接着周氏又开口:“怎么就二位,也没带家里的小辈们一块过来热闹热闹。”
白氏努力笑得自然些解释:“孩子们太小,怕到时候冲撞了寿宴上的贵人。”
田氏点头应和,其实她是想带女儿姜萱一块来的,郡王府的宴会,得来多少高官权贵,随便结识一两家,女儿的婚事就能有着落了。
可她刚提出来,就被公公婆婆否决,连姜瑞也不同意。
周氏听了,捂嘴轻笑:“哪来什么贵人,说起来大家现在都是亲戚。”
在场人都听得出周氏在说什么,只是默契没出声而已。
王氏不动声色皱眉,目光在周氏和白氏身上转了一圈。
白氏一边心虚一边应和,心道,反正姜莞不可能出现在寿宴上,她既出自姜家,理应为姜家做出点贡献。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如周氏的好脾气,有那看人闹不嫌事大的贵妇开口:“姜老夫人传授些经验呗,陛下如此盛宠淑贵妃,想来是姜老夫人会教养。”
来着不善,白氏踢皮球式回道:“夫人有所不知,贵妃娘娘生母虽逝得早,但贵妃娘娘并不是在我身边长大,而是由她那位继母教养至今。”
简单一句话便将锅甩到了孟玉华头上。
妇人还想说什么,却被王氏及时阻止:“好了。”她站出来,“今日夫君寿宴,很高兴大家前来为其贺寿。”
有嬷嬷上前在王氏耳边说了什么,她才又道:“时辰差不多,大家入席吧。”
周氏眉眼微动,紧接着就跟道:“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担待。”
王氏又瞥了她一眼。
前院的姜德姜瑞父子也遭受到了相似的境况,结果差不多,白氏和田氏这边是周氏‘解围’,前厅的尴尬便由礼亲王世孙‘打破’。
不得不说夫妻俩还挺有默契。
寿宴热闹极了,可这份热闹似乎并不属于静郡王夫妇,宴席开始,众人陆续落座。
静郡王夫妇作为主家,本该最后落座,可礼亲王世孙夫妇今日也不知是怎的,特别热情。
所以到最后便成了四人一块,然而主桌却剩下六个主位。
一桌人面面相觑,隐隐觉得哪里不对,王氏向来是个细致人,怎么会弄出如此明显的错处,不对劲。
周氏扫了眼座位,自然询问:“嫂嫂可是还有别的贵客未到?”
王氏再看不出来周氏的小心思,那就白比她多吃几十年的盐了,仗着自家是离皇帝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