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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你屋里住几日。”

  姜菡年岁尚小,并没有给她准备单独的院子,一直都是和孟玉华住在正院,但近来姜承时不时就要来正院刷存在感。

  孟玉华想,或许就是因为有姜菡的存在,莲芳阁的人才放心让姜承来她这儿。

  演了几日前戏,也该开始正戏了。

  “母亲打算做什么?”姜芙突然有点兴奋,她还没见过母亲算计人的模样。

  “允你父亲留宿。”孟玉华淡淡道。

  “啊?”姜芙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不明白孟玉华为何要牺牲这么大。

  “想哪去了。”孟玉华点她,“你阿姐离开前给我准备了上好的安眠粉,让我以防万一。”

  既然这么喜欢睡,那就让他好好睡一睡。

  “阿姐未卜先知啊。”姜芙佩服。

  “芙儿你记住,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背弃你阿姐。”孟玉华认真嘱咐,“哪怕是你外祖母也不能越过你阿姐。”

  姜芙点头:“女儿明白。”

  这世间除了阿姐和母亲,再无任何人对她的好是不掺杂利益的。

  当然,姜芙也明白,不能理所当然地单方面索求旁人的好,而自己却什么都不付出。

  这是不对的。

  可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珍贵。

  而她在意的就是一份独一无二的偏爱

  距离静郡王的寿宴还有半个月,而白氏高调赴宴交友的风波却愈演愈烈,自从得知此事后的满春便格外关注宫外的情形。

  今日晨早得知白氏又攀上了某某伯爵夫人,连忙到姜莞面前叭叭告状:“要是不入宫就好了,哪里会遇到这么多麻烦事”

  她最后道:“娘娘,您就一点不担心?”

  “我不是递了信给母亲?”银霜伺候姜莞穿衣,一旁贵妃榻上还坐着个男人。

  满春定睛一看,吓一跳,怎么陛下也在,她刚才告状的时候没骂到陛下吧。

  糟糕!说的话太多,记不清了!

  她忙收敛脾气,福身行礼,同时心里忐忑地嘀咕,陛下今日不是有早朝吗?这么快就结束了?

  “陛下结束早朝后特意过来陪我用早膳。”像是看穿了她心底所想,姜莞解释。

  满春顺势道:“那奴婢去小厨房看看早膳准备得怎么样了。”

  说完,人就匆匆逃离内室。

  姜莞望着她的背影,眉眼间透着一丝宠溺。

  不意外得到某人的一声:“哼。”

  “陛下又怎么不高兴了?”这个‘又’字就很灵性,仿佛在阴阳他。

  “你倒是护着她。”萧言神色莫名。

  “我也护着陛下啊。”姜莞反道,“都没拆穿陛下一大早过来的真正目的其实是馋我小厨房的早膳。”

  萧言:“”

  听到这里的银霜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手上的动作更小心了。

  “如果没有朕,你打算如何?”萧言突然在意,“哦,朕想起来,沈三是吧。”

  腔调七拐八弯,听着就不舒服。

  姜莞有点烦他:“陛下吃醋啦?”

  萧言扬声:“呵,他还不够格。”

  姜莞望着镜中美丽的面庞,独自欣赏,同时嘴里不忘敷衍:“哦。”

  “所以,到底是不是沈三?”萧言追着问。

  “是与不是,我不都已经入了陛下的后宫。”姜莞回道,“答案重要吗?”

  她才不会告诉他明确的答案,谁会傻到主动交出把柄。

  “陛下问得这么迫切,我只能当陛下是在吃醋。”她故意道。

  “朕怎么会吃醋。”萧言最受不得激将法,快速矢口否认,“你想得美。”

  “看来朕还是沈三的救命恩人。”

  姜莞:“?”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当即反击:“按陛下的说话,那我不是成了全燕京闺阁千金的救世主?”

  她冷呵呵两声:“我牺牲这么大,她们该为我立块长生碑才是。”

  俩人你来我往,交锋不断。

  唯有银霜的嘴角愈发地苦

  到最后,萧言猛地起身:“朕不吃了。”

  姜莞乐意之至:“陛下慢走。”

  起身后迟迟不动的萧言忽然又坐下:“朕就吃,你能拿朕怎样!”

  姜莞:“”

  莫不是迟来的叛逆期。

  终于给姜莞编好发髻的银霜忙低声道:“娘娘,奴婢去准备茶水。”

  语速快得恨不得能立刻逃离这片烽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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