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他说:“走路被雷劈死了。”
华灯:“……”
这句话是真的假的,她怎么看不出来?
如果是真的,那她这位前道侣还真够倒霉。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华教主,非常丝滑地接受了自己有一个前夫的事实。她甚至暗暗地想,还好是鬼,不用她负责。
“我们是怎么成为道侣的?”
她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坐下,顺便给两人都沏了杯茶。
她确实好奇这个问题,她想象不出眼前这个目空一切的家伙会追求她,莫非她真有这么大魅力?
至于她追求对方,开玩笑,绝对不可能。
“你给我钱,每月十万灵石,让我当你的道侣,我答应了。”他喝了口茶,云淡风轻地说。
华灯笑容凝固在脸上。
望气术生效,他说的是真话。
淦啊!
“你是说我先喜欢上你了?”华灯两手撑着桌子,怀疑地审视他,“怎么可能,我喜欢你什么?”
“脸。”
“……”
反驳不了,她就是这么肤浅的人。
华灯看着他的脸,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她梦里的男人吗?
因为曾经深爱过(他的脸),所以即便他已经身死,即便过去十年,依然念念难忘。
而他愿意为她回来,也足以证明是喜欢她的吧。
其实对于失去的记忆,华灯一直不怎么在意,她如今的生活足够快乐,何必自添烦恼。
可是现在,毫无征兆地,她忽然决定要把记忆找回来。
“那你告诉我,我们以前都做过什么,再去做一遍。”
这样,或许就能想起来吧。
*
“什么叫我每天除了吃饭睡觉逛街什么都不干?”华灯不满地叉起腰。
身为教主,她可是日理万机的好不好?
为了证明这一点,她特意当着沈昼的面,用传讯符把今泽叫过来。
今泽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张嘴开始汇报:“教主,之前您派人盯着的门派一共有五个,就在今早他们发来降书,表明愿意听从您的号令。”
“……所以我今天?”
“您今天可以休息了。”
华灯闭眼,挥手让他告退。
那几个门派不是骨头很硬,吵着宁死不降吗?怎么一下子就软了!
再看沈昼的眼神,明显早有预料,写满了“看吧你又要吃饭睡觉逛街了”。
华灯憋了半天,佯装无事发生:“那你就陪我吃饭睡觉逛街,看我能不能想起什么。”
沈昼很自然地答应下来,看他的样子,好像曾做过无数次。
华灯对他是自己前道侣这件事更相信了一点。
她敲了敲戒指,戒指变作仙剑,扬手一挥,面前就出现黑色的裂隙。
她攥住他手腕走进去,只两步就抵达十万里外的扬州。
“是不是很神奇?”她朝他扬了扬下巴。
沈昼注视她,不知在想什么,轻声说是。
在每夜破碎的梦里,华灯永远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然而现在,她觉得就是这样的眼神吧。
当梦里的她靠着窗边休憩,当梦里的她漫步花田中,跳着走过雨后的水洼,他看着她,应当就是这样的眼神。
也许他们曾经,的确深爱过。
而后来他死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刹那,华灯心脏宛如塌陷一块,开始丝丝抽痛。
他像是没察觉她的异常,握住她的手掌,掌心的烈天恢复戒指形态,静静戴在她指间。
那点钝痛消失无形,华灯低头凝望他的手指,鬼使神差没有甩开他,而是迟疑地拿出一样东西。
他的手生得漂亮,修长而有力,一看就是习剑之人会有的手。
华灯把一枚冰蓝色的戒指戴到了他手上,本来是戴左手中指,稍微宽了些,她就换到无名指,竟然刚刚好。
“这应该……是我以前要送给你的。”她不太好意思地说。
有一次她整理乾坤戒,意外从最深处找到这枚戒指,从前的她贴心保存到仙器级别的盒子中,需要她的血才能打开。
她想不起来戒指是从哪来的,没想到还有物归原主的一天。
“无名指,是什么意思?”沉默片刻,他哑着嗓子问。
华灯更不好意思了,低着头,小声说:“是夫妻。”
他收紧手掌,摩挲戒指,忽然俯身,亲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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