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华灯见好就收,乖乖把剑拿出来。
然后沈昼就看着她小心翼翼踏上飞剑,又小心翼翼飞离地面,足足高达三丈。
他沉默了。
“学了一天就飞成这样?”话语间的嫌弃快要溢出来。
华灯顿时翻白眼:“是是是,谁能跟您比啊,毕竟您刚出生就会御剑。”
沈昼轻呵了声,慢条斯理地说:“你发力的方式不对,我教你。”
足尖一点,他跳到华灯的仙剑上,指尖操控一缕真气引导她灵力的流动。
“不用这么紧张,按你心里的想法来。”他边调转真气边说,“把剑想象成你的一部分。”
华灯照他说的尝试去做。
没过多久,沈昼撤去真气,华灯循着他之前的方式操纵仙剑,逐渐克服恐惧,飞得越来越高。
脚底能见到的风景越来越多,少女的眼睛也越来越亮。
沈昼负手站她身后,以结界保护她的安全,说:“喜欢这种感觉?”
“太棒了,沈昼你简直帅得离谱!”
华灯打小嘴甜,做起生意后夸人的话更是信手拈来。正当她准备再接再厉吹一波彩虹屁来抵消涨工资这件事,忽然头顶一声巨响,天雷劈了下来。
黑紫色的闪电与他们擦肩而过,险些燎着她的头发。
华灯呆呆地问:“我遭天谴了?”
在这个世界夸人不真诚要挨雷劈吗?
沈昼抬头一看,平淡地说:“哦,来劈我的。”
“别管劈谁的!现在咱俩在一条剑上,能不能先飞下去?”华灯抱头蹲下来,颤巍巍地说。
然而沈昼却只轻蔑地一挥手,结界加强数倍,任凭天雷滚滚砸落。
他说:“有什么可怕的。”
话落,仙剑彻底脱离华灯掌控,以势不可挡之速全力飞行,直冲云霄。
罡风重重,天雷同样怒吼不休。
有那么一瞬间,华灯以为他们要冲破天际,迎接美好的新世界。
她抱着沈昼的腰喊:“你送死能不能别带我!”
沈昼不知用了什么招式,居然毫不留情震开了她的手,语气极其不善:“再碰一次你就真死了。”
华灯更加崩溃:“那你倒是放我下去啊!”
“麻烦。”沈昼用法术固定住她,“你不是学会御剑了吗?”
华灯想吐血:“你御剑第一天飞过这么高吗?”
沈昼稍加思索:“还真没有。”
毕竟那时候他才五岁。
足足飞了一炷香,仙剑才有减速的趋势,晃晃悠悠落向地面。
天雷都砸不动了,装死一样风平浪静。
华灯头晕眼花,脚底发颤,强忍住呕吐的冲动,指着沈昼道:“赔我精神损失费,从你薪酬里扣!”
沈昼不慌不忙,脚下仙剑缓缓升高,眼看又要起飞。
华灯赶紧蹦起来:“不扣了不扣了,好好说话行不行!”
沈昼瞥她一眼,总算收起仙剑,带着她落地。
华灯打量四周,到处都很陌生:“这不是药清宗吧?我们到哪了?”
沈昼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看向远方。
于是华灯转头望了过去。她看到璀璨如织金的晚霞,薄云淡雾之后,硕大的红日悬在浩瀚无垠的海面上,正徐徐西坠。
波涛翻滚往来,一片滔滔声中,铺满金红的色彩,涌动着揉碎万顷光芒。
飞鸥从头顶盘旋掠过,逆着海风飞往更远的地方。华灯跟随海鸥前进了两步,这才发现自己处于一片断崖之上,不高,脚下浪花飞溅。
下一秒,身旁多了个人,沈昼与她并肩而立,侧颜锋利且淡漠。
那双深邃的黑眸被夕阳点亮,依旧无波无澜,像在沉思,又像放空了思绪。
过了会,华灯才收回视线,专注欣赏眼前的美景。
刚刚和沈昼说的话并不全是假的。
她上辈子体弱多病,虽然有钱其实很少外出,只能刷刷手机解馋。这辈子倒是健康,可惜女主buff叠满,出门不是被拐就是被绑架,直到十八岁才有机会出远门。
所以像现在这样的体验,说出来不好意思,还真是人生头一次。
只是夕阳终究短暂,未及一刻钟,宏丽的日轮便在少女意犹未尽的注视中,缓缓没入海面。
天色黯淡下去,华灯没有动,沈昼也没有动。直到冰凉的海风吹散满头长发,她才看着前方开口:“你以前来过这吗?”
其实她更想问,为什么带我来这,但估量沈昼的脾性,多半只是回一句“想到就来了”。
“十多岁的时候常来。”沈昼抬手召来仙剑,“你要喜欢以后也可以来,不会有人打扰。”
华灯说:“你带我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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