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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乘客也都没有五官,不过一时间看不到熟悉的衣着,她没办法从中判断轮船的状态。

  林棋冰听着几名鬼怪絮絮叨叨,一名端着托盘的侍应生侧身经过,酒杯里撞击着冰块,旁边还摆了一盘雕花水果,不知要送往哪个房间。

  冰块……水果……林棋冰忽然回忆起了女鬼怪的声线。和倒数第二层仓库里,那只人嘴海龟的听感差不多,虽然音色没有海龟的畸变,但是那种柔婉的语气和停顿习惯错不了。

  那是南若的声音。

  林棋冰正思考着,忽然感觉男鬼怪停了下来,南若问:“怎么了?亲爱的。”

  “我的手表落在房间里了,得回去取,你知道的,我们需要时刻确认时间和方位……”

  南若转向艾希,似乎想拜托对方,可艾希却看着不太想动弹,反而冲着林棋冰的方向看了眼,这立马改变了南若和男鬼怪的想法,僵硬道:

  “甜心,你能帮忙把手表拿来吗?记得拿最常戴的那一只哦。”

  林棋冰显然是不叫做“甜心”的,因为南若这么说话时的语气很别扭,她感觉这不是因为南若是鬼怪,而是因为南若本身就不习惯这么讲话。

  自从确定了南若的身份后,瞬间连男鬼怪的名字也呼之欲出了,他很大概率是柯图,那条被主厨做成魔鬼鲸的人臂大鱼。

  而所谓的“手表”也有迹可循,应该就是主厨从鱼尸那得到的假钻掺金表。

  毕竟那是柯图遇害时佩戴的表,现在舞会临近,看来得让他戴着那块金表遇害才行。

  林棋冰无法拒绝,点了点头,说:“好啊,我去拿吧。”

  柯图将衣袋内的钥匙递给她,阴森笑道:“快去快回,舞会还有二十分钟,我们在这等你。千万不要拿错了,否则的话会有严重的后果哦。”

  林棋冰当即了然,接过钥匙,在鬼怪阴风阵阵的注视下,转身向楼上小跑而去。

  她转入特等舱走廊,按照钥匙上铭刻的数字找到房间,惊奇发现这竟然就是柳叶、沐朗和小棉住的那间家庭套房。

  这说明除了南若和柯图,套房里很可能还住着别人。

  拧开门,里面是熟悉的客厅,门内放着几只行李箱,而衣物和生活用品被规整在各处,房间安静极了,没有任何人的声音。

  住在这的不会是大德,因为南若柯图问大德去向的时候,语气明显和大德不是同檐而居。

  那……住在这的不会是林棋冰自己吧?

  可这又说不通了,因为假如林棋冰能和南若、柯图住在特等舱里,那为什么被安排在一等舱的艾希敢对她那么说话呢?

  而且显然南若和柯图的衣饰,要比艾希的黑裙子更加的贵重和繁复,对比非常鲜明。

  先放下这个疑问,林棋冰匆忙在房间里寻找起来,她首先翻了床头柜和房间自带的保险柜,却一无所获,里面除了两支喝干的空酒瓶外什么都没有。

  客厅和主卧能存放贵重物品的地方基本都找遍了,但还是没见到手表的踪影。

  林棋冰走过去打开衣柜,手臂伸入几件西装和貂皮大衣中间,挨个蹭过去,还真有一只重重的硬物硌在她手上。

  她取下那件衣服,是一件长西装外套,比一般的毛料西装沉重很多,扔在床上时甚至砸出了响。

  林棋冰摸上去,从两侧外兜里各触到一个冰凉的小玩意,是两只亮晶晶的银色手表,没有金表。

  她不死心地继续找,果然,展开西装内襟,却发现里面缝着十几个暗袋,只是被厚重的衣料掩饰住了,在外面看不出来。

  那些暗袋里一共掏出了五六只手表,其中就有那只杂金仿钻的表,剩下的也是各有各的珍贵,只是细看下来水货居多,它们放在一起都能组个专柜了。

  而另一些暗袋里,则放着各色首饰,从耳坠到项链,拉拉杂杂拢在一起,好比打劫了富婆的珠宝盒。

  好家伙,林棋冰心中暗暗惊叹,这简直是把西装大衣当成银行用了,还是说柯图的职业是个变戏法大师?

  将这一摊原样收好,表盘时间显示距离十一点零七还有十分钟,林棋冰抓起金表,转身飞奔而去。

  一路下了楼,她在楼梯转角处险些撞上南若等人,将表递给柯图后,对方阴沉地看了她一眼:

  “不错,你比大德强一点,但不多。”

  林棋冰随着鬼怪们向大厅走去,进入时的场景和她亲历过的差不多,衣香鬓影,贵客云集,最前端的高台边上放着香气浓郁的白色百合花。

  音乐奏起,舞池中的乘客缓缓起舞,柯图也搂着南若摇动起来。

  舷窗帷幕之外,不断有雷声隆隆响起,为这一幕妆点了戏剧感,舞厅氛围极其欢愉。

  林棋冰听着电闪雷鸣,心中难以安定,雷暴之夜会发生什么呢?想到这,她忽然发现了一个逻辑上的矛盾。

  雷暴之夜是幽灵船事件的开端,这早已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可轮船规则又讲过,舞会举办在没有月亮的夜晚。而明月女神的字面意思,以及她在昏迷中见过的那轮血红色月亮,都表示那些不祥和灾难。

  但……有雷暴和飓风的夜晚,怎么会升起月亮呢?

  林棋冰骤t然警觉,自己可能错漏了什么信息,其实她所知的并非完整事件。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正如她预料,两支舞曲过后,莎丽出场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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