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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生怕忽然惹来一颗贴在窗户上的死人头颅。

  “哎,冰淇淋。”沐朗用气声说:“那边好像是我的房间。”他指着一扇黑洞洞的窗户,就在他们身边。

  确切地说,是柳叶、小棉和沐朗的豪华家庭套房。

  林棋冰探出头,窗户里面是套房的客厅,柳叶和底火果然坐在里面。舱房大门紧闭着,两人的面色都不算轻松,身上沾染了些许浑浊液体,可能是和鬼怪腐尸战斗留下的痕迹。

  不出意料的是,本属于这个套房的小棉不在这。

  林棋冰并没有惊动两人的意思,悄无声息地继续向下爬去,一行人窸窸窣窣,只有侯志经过的时候,铁青着脸无声地啐了一口。

  不过他们在这就最好了,起码说明没有躲在林棋冰等人的舱房里守株待兔,想来在这奇数回合的危机关头,柳叶和底火也自身难保吧。

  再下一个楼层,林棋冰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熟悉的窗外,她思索半秒,还是选择撬开了自己房间的窗户。

  刚跳到地毯上,和沐朗一起接住被侯志送过来的莎丽,林棋冰站起身,听见迟一婉好奇地问:“冰淇淋,怎么不去我的房间呢?”

  林棋冰不用说话,沐朗就将水管章鱼的事情告诉了大家,主播们各自思索,莎丽的表情更加茫然无辜,她说:

  “水管?章鱼?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冰小姐的水管里有章鱼?这可不常见。”

  说起章鱼,林棋冰瞬间想起了魔鬼鲸的事情,她将道具背包里收集的洋葱和苹果拿出来,分给体力消耗过度的同伴们,沐朗用热水壶泡了几杯茶,水温温的,茶叶没泡开,但好歹算是有点热源摄入了。

  “莎丽小姐,你知道船上特供魔鬼鲸的事情吗?”林棋冰问道。

  莎丽当即回答道:“当然知道,这是游轮的特色菜品,不过我不清楚那具体是什么东西。”

  “那你没吃过魔鬼鲸肉吧?”侯志担心地问。

  “从没吃过。”莎丽回答道:“我对大多数水产生物过敏,尤其是海鱼之类的,所以后厨一般会专门做素菜和禽类给我,我弟弟也是这样。”

  众人松了一口气,谁知莎丽来了兴致,她可能没有什么朋友,所以遇到救过她的主播们,又都是能说上话的年轻人,继续倾吐道:

  “我其实也觉得很奇怪,在我的印象中,魔鬼鲸这道菜原来是没有的,但是突然有一天就出现在菜单上了,还很受乘客欢迎的样子,而且听说只有我们这条观光航线有魔鬼鲸菜品。”

  “具体是什么生物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这条航线海域的特产?我总担心会是什么保护动物,但是没人告诉我……”

  林棋冰抓住了重点,问:“突然有一天?您能说说确切的时间吗?”

  莎丽想了想,脸色忽然变了,说道:“我想起来了,就是这趟旅程才有的,我们是一星期前从xx海湾出发的,而我对魔鬼鲸的记忆,就仅止于这一星期了。”

  她有些苍白,似乎被这个发现吓到了,嚅嚅道:“真是奇怪,可为什么在我的潜意识里,好像对魔鬼鲸这东西已经知道了很久呢?明明是这个星期才出现的新玩意……”

  林棋冰等人互相看了一眼,果然,莎丽的记忆是有问题的,林棋冰立刻联想到之前在神秘房间看到的航海大事记,上面记载了在某次雷暴夜疑似乘客失踪的事件,而魔鬼鲸不也是由受害的人类所变的吗?

  之前他们还怀疑过魔鬼鲸曾经是船上的乘客,这两者会不会有所关联呢?

  她问道:“莎丽小姐,您知道轮船有乘客失踪的事情吗?”

  莎丽当即回答:“当然,我听说过两次,应该是好几年以前的乌龙事件吧,毕竟后来警方也没查出确有其人的失踪者,不过那已经是我被姑姑他们收养以前的事了。”

  林棋冰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个,她继续问到:“那您在船上生活之后,有没有注意到有乘客失踪呢?”

  莎丽笑了下,态度很坦然:“我被收养之后,已经在船上生活了五六年了,并没有注意到这样的事。不过也不绝对吧,我不太出门的,每趟航线都有那么多乘客,肯定没法一一记住啦。”

  “您听说过南若、柯图和瑞瑞这三个名字吗?应该就是这趟航线或者上一趟航线的乘客。”

  莎丽眯着眼睛,想了半天,还是否认道:“好像有一点熟悉,但细想起来没有听说过,不过我最近脑子朦朦胧胧的,最近船上的事情都记不清了,怎么了吗?难道他们和你们问的魔鬼鲸有什么联系?”

  林棋冰一行人面面相觑,犹豫着不知是否该将真相告诉t莎丽。沐朗缓缓对林棋冰摇了摇头,毕竟莎丽是npc而非同伴,假如贸然说出真相会对她造成刺激,万一发生异变,他们会当即陷入危险。

  室内十分安静,走廊也没传来任何声音,他们似是暂时安全了,鬼怪没巡逻到这附近。

  众人喝着茶水,啃着苹果,线索到莎丽这再次断掉了,或者说,她本身就是一个阻挡在推理链条中的谜团。

  迟一婉指着莎丽的吊坠,没话找话道:“莎丽小姐,您这条黑珍珠吊坠很漂亮,是别人送给您的吗?”

  莎丽从脖子里扯出那条绳子,好脾气地回答:“是的,这一开始是……船长先生的,他送给姑姑做礼物,姑姑去世之后,就交到了我手里。”

  林棋冰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为什么莎丽提起船长的语气那么奇怪呢?

  说起船长的妹妹晟水,沐朗来了好奇心,礼貌问道:“据我们所知,船长的妹妹已经去世了。如果方便的话,您能和我们说说她吗?”

  “抱歉,我记不太清了。”莎丽回答,脸色不算悲伤也不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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