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家军旧部的联络信物。
“公子,济南府的‘损耗’粮车已出发,这次装的不是粮食。”
幕僚压低声音,“是二十箱神臂弓零件,还有您改良的连环马铁链——耿大帅的忠义军,该换换兵器了。”
望着远处太行山连绵的轮廓,我忽然明白,这一世的抗金之路,不再是前世孤军奋战的悲壮。
当耿京的弟兄们开始传唱新填的《鹧鸪天》,当梁山泊的渔民们在船头刻下飞虎纹,当祖父的残印终于在黄河沿岸旧部中唤起回响,属于辛弃疾的战场,早已从刀剑相搏的河滩,延伸到了金人闻风丧胆的心底。
三日后,临安城传来急报:宋孝宗收到“金人密旨”,震怒之下杖责主和派官员,汤思退的亲信转运使被罢官。
而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当李秀才带着黄河渡口的捷报踏入大庆殿,当飞虎军的战旗第一次出现在宋军战报里,那个在北固亭抱憾而终的灵魂,终于在十六岁的春天,握住了改写历史的剑柄。
此刻的梁山泊,新的渔船正在打造,船舷上刻着我亲手写的“靖康”二字。
夜风吹过芦苇荡,传来此起彼伏的磨刀声,而我知道,下一场战役的号角,已在金人颤抖的靴底,悄然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