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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去?一路牵过去吗?

  那他脸不就丢尽了!

  所以他哭得很可怜:“师尊,师尊您行行好,师尊您饶了我……呜呜呜,我真的没玩,我…我不去了,我再也不去了……”

  “为何不去”,祁白辰语气平静,“走,现在就去。要为师拽你吗?”

  沈絮不肯迈腿,顾不得被项圈抑制呼吸,拼命往后退,一边退一边摇头:“我不去,呜,我不去,求求您,求求您了……”

  “好,没关系,师尊拽你便是了”,祁白辰拖死狗一样拖着沈絮往外走,院门轰然大开,他不疾不徐走着,丝毫不在意身后沈絮跟不跟得上。

  “呜,呜哇……”沈絮被拽到门口,实在是吓破了胆,他用背在身后的手死死抓住门环,“我,我知错了,我不该去,去合欢宗,我再也,再也不去了……不去了……师尊,师尊您饶了徒儿吧……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

  “松手”,祁白辰不为所动,冷声,“或者你手不想要了是么?”

  沈絮很想装作听不见,很想一直抓着不放,这样他就没办法被拽出去丢人现眼。

  可他这个念头刚出来,就看见师尊指尖汇聚的灵力,他呜咽一声,立刻松开手,心里有些崩溃。

  他本来是没那么怕的,他觉得师尊最多就是打他两下,不痛不痒的,能怎么样嘛。

  可他没想到师尊不按套路出牌,压根没有打他的意思,可越是这样,他反而害怕了起来。

  怕到极致,他哭成了个泪人,小腹一抽一抽的,肩膀一耸一耸。

  无论他怎么求饶怎么认错,对方都置之不理充耳不闻,那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那意味着没有商量的余地。

  沈絮没有再反抗,他怀着最后的希望,颤抖着走到师尊身边,仰起头亲了亲师尊的下巴。

  “师尊,我错了。”他说。

  祁白辰浑身一震,绳子从手上滑落。

  气忽然就消了。

  已经很多年了,沈絮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亲过他的下巴了。

  沈絮从前每一次求饶都这样亲他,每次只要亲一亲,他就会心软,再怎么生气都一样。

  他会想,不重要了,是什么都不重要,没什么不能原谅的。

  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徒弟仰着头,亲吻他的下巴,眼含泪光的模样如此惹他心疼。

  他会怜爱地揉一揉那颗脑袋和脑袋上的呆毛,然后亲亲徒弟的额头,道:“罢了。”

  “下次再这样,为师真不饶你了。”

  但下次沈絮还是会亲他下巴,他还是会饶过他。

  ……

  祁白辰微微叹息,揉了揉徒弟的脑袋。

  沈絮很快发现手镯分开了,脖子上的项圈也变回了项链的样子。

  唯独脚上的链子还是连着,限制着他的行动,让他只能小步移动,没办法大步跑。

  他松了一口气,幸好这招有用,原来师尊吃这一套啊,那他以后再想求饶就直接亲师尊这里好了。

  他懂,不就是征服欲嘛,他亲下巴表示服软,满足了师尊的欲望,师尊就不跟他计较了。

  沈絮想着这些,没料到祁白辰忽然低头在他额上印了一个吻。

  像是回礼似的。

  沈絮愣了愣,莫名感觉他们现在像骑士和公主。

  沈絮觉得自己肯定是骑士,他亲师尊的下巴,不就相当于骑士吻公主的手背?

  师尊低头亲他眉心回礼,不就像公主吻骑士的眉心赐福吗?

  想到这里,沈絮心里平衡了一些。

  对,师尊就是公主,公主有点脾气怎么了?

  他惯着,对,不是他怂,是他惯着。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算是揭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祁白辰总是很忙,有时候甚至晚上都不回来。

  沈絮晚上一个人在这种中式古风的院子里难免有些害怕,心里就有点怨气。

  凭什么他夜不归宿不行,师尊就行?晚上都不回来睡觉,是不是在外面快活呢?

  好啊,师尊在外面逍遥,让他一个人在家里怕的要死!

  气死他了!

  隔天沈絮做饭的时候故意放了特别多醋,打算酸死师尊。

  可他没想到祁白辰一开门就直直倒了下去,吓了他一大跳!

  “师尊!师尊您怎么了?!”他脚上有链子不能跑,只能小碎步快速挪过去,他也不知道怎么看病,手忙脚乱地一会摸心跳一会摸脉搏,越慌越想不起来怎么办,他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然后拿出自己的长老令牌,联系常给他们送菜的仙侍。

  “你快去请三长老来太上殿,什么,没出什么事,就是我找他有点事。”

  三长老很快赶过来,他知道六师弟寿元将近的事,可他把过脉后却觉得不像是因为对付魔族重伤而致的。

  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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