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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因为摔倒,长眉轻蹙,玫瑰色的唇瓣微微发白,却勾的人忍不住把视线落在那上面,想看看想试试,什么样的疼痛程度才能让这红色双唇露出呻吟。

  泛着粉红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缓缓撑起身体,动作虽有些迟缓,却带着一股倔强的力量,像新生稚莲,白与粉、清与傲。最终,摔倒的青年站直身子,抬手拂去膝盖尘土,仿佛刚才的狼狈从未发生过,可衣服上的尘埃,说明事情并非如此。

  真美,老板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录入青年的生物信息,这样才能肆无忌惮的发表有关青年的视频。

  或许捧红这个青年,比他想象的还要轻松。

  只要让他疼痛、只要让他失败、只要让他露出难过却忍耐的神色,支离的破碎、清冷的倔强、自会吸引同好者前来簇拥新神的诞生。

  他拍拍面试官的头,手拂过滑发,俊美的脸上是疯狂的笑意。

  录入合同,他们就可尽情压榨,如果青年尝试反抗,那就更好,主播和公司、弱者和资本,是天然的流量和关注。

  他又派出了四个大汉。

  被一直关注的阳瓦稍微抬头,就能看到天花板上无数个自己,也正抬头着。

  这样不行,相当于在监控设备下逃跑,所有人都能实时查看他的位置。

  他顺着方向感往公司后面跑去,越接近后面,越是区域空旷而人流稀少。在这过程中,他差点脚后跟被大汉勾着拉回、腰胯撞在了办公桌角上现在还隐隐作痛、手指被门夹了疼痛难忍、维修不当掉落的小块屏幕差点摔他脑门上-

  95的幸运值,有点像刚被换命的时候,但还不到那程度。

  所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临近一个铁门,稀疏的霓虹灯下,八个大汉从四面包抄,他起身、跳跃、然后划着泼水的瓷砖,顺利推开门的刹那,也失去了平衡。

  眼看脑门要撞向尖锐的粗壮铁刺,他努力转身,另一个方向的却是臭味连天的垃圾堆中。

  在脑袋开花和撞进一堆腐臭细菌中左右为难,他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

  那是一只极其漂亮的手。修长冷白的手指,骨节分明,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能看见下面淡青色的血管。手腕上戴着一只贴合的皮带,闪烁着幽紫的光。

  阳瓦抬头,对上了一双藏在兜帽下的眼睛,来者戴着口罩,看不清长相,但那双眼睛刚才才在空中见过,紫意变化的眼,仿若深藏星空。

  他似乎笑了。

  像丢失了宝物,却又失而复得。

  八个大汉追到了门口。

  “这位先生,”其中一个大汉开口,“这是我们公司的员工,请把他交给我们。”

  兜帽男人,又或者是南浔铮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把阳瓦往身后一拉。

  他的动作很轻,但莫名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他不想跟你们走。”声线慵懒,带着一丝沙哑,出奇的好听,和01小助手不相上下。

  阳瓦又想摸耳朵了。

  八个大汉对视一眼,竟然齐齐退后好几步,因为南浔铮的一句话。

  阳瓦惊讶发现,他们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抱歉,南先生。”

  没有人不会认识那双眼睛。

  哪怕是在顶尖的整容技术,也无法复刻南浔铮万分之一的美貌。

  “走吧。”

  南浔铮给青年带上一个同款口罩,将人引到自己的车边,车身在路灯映照下凸显迷人的金属光泽,可那双罗兰色的眼眸比天幕肆意绽放的烟花还要惊艳。

  “想去我家玩一玩吗?可以看到真正的烟花。”

  初次见面就让人上车去自己家里玩一玩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阳瓦就喜欢坏东西!

  他二话不说,就坐上线条凌厉的跑车。

  南浔铮开车依然戴着兜帽和口罩,但露出的下颌线条优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阳瓦撇了一眼、两眼、三眼……无数眼。

  在瞥了不知道多少眼后,装作若无其事回头看窗外的阳瓦,听到耳边传来轻笑。

  “没关系。你可以一直看,以前他们仰望着我,可我视线之内,空无一人。现在你坐在我身旁,我喜欢你看着我的感觉,让人没那么孤单了。”

  南浔铮将车辆控制权交由智控,然后侧头:“我可以也一直看着你吗?”

  他似乎在寻求阳瓦的肯否,但温柔的目光看上去充满了倾略性。

  阳瓦这次是真的不敢回头了,耳根红红,一直在看窗外风景。

  行车至山脚,开进一间车库。

  与其称之为车库,不如说它更像是一间雅致的平房,巧妙地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之中。山石嶙峋,自然野趣,钢化玻璃,绿植盎然。在不远处,有一个褐灰山石雕刻的吧台,旁边还设有舒适的软皮沙发,看上去可以小憩。

  然而,随着房间的缓缓上升,阳瓦意识到,这是一个电梯。

  当他踏出电梯,真正步入那宽敞而深邃的车库时,眼前豁然开朗,数百辆豪车井然有序地停驻,比他曾去过的藏品车展都来得震撼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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