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烫伤

;宋长叙怎么能抓他的手,就是想趁机占便宜。

  许知昼气鼓鼓的回去。

  回到家里许知辞问道:“鱼汤送过去了么。”

  许知昼含糊点头应是,本想径直去屋里待会儿,想到什么,他脚步一拐去灶房打水冲洗泛红的手指。

  “这是烫着了?以后不让你端汤了。”许知辞瞧见幼弟的手指有些心疼。

  许知昼:“是我自己不小心洒了汤。”

  他瞧见许知辞过来,有种做贼的心虚忙不迭把宋长叙给的帕子塞进衣袖。

  许知辞记得家里还有一支药膏是许孙正去年晒伤用的,涂起来温温凉凉的。知昼脸也红得厉害。

  “我就起了点红,不用涂抹药膏。”

  许知昼说完进屋,他谨慎的拴上门,把宋长叙的帕子拿着看。

  桌子摆了送的野果子。

  “他这帕子瞧着是好料子。”看了半晌,许知昼眼睛发亮。

  若是撞见了,他要问问宋长叙还要不要这帕子,不然他就收为己用。

  他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

  脑子里胡思乱想,总会想到宋长叙低头抓他的手。

  说起来,宋长叙的睫毛真长。

  没到一会儿,许知辞喊他去吃饭。

  .

  宋家的人看鱼汤满满当当的,都说许家太客气了。

  “这来来回回送的都是好东西,他们太实心眼了。”梁素说。

  “以前跟许家不亲厚,以后要多走动走动。”宋业说道。

  宋家人丁凋敝,亲戚不多。跟许家是表面上过得去,结亲是看两家门当户对,又是一个村的,知根知底,两家以后相互扶持一起过日子。

  “说得是。”梁素打心眼高兴。两家亲厚,家中的两个小辈再好上一些,日子好过。

  宋长叙听着爹娘的闲谈没过耳。

  他盥洗后回到屋里,想到自己屋里还有药膏。蚊虫叮疼咬得太凶,去镇上买的药膏来擦,记忆中对消肿和镇痛有效果。

  天色已晚,现在去许家不合适。宋长叙看天色,如今入春了,昼渐长,夜渐短,吃完晚食,落日还有余晖。

  晚上的村庄像是沉浸在一片落日晚霞中,天边橘黄一片,枯枝歪歪斜斜的朝着天长,没有修剪过反而有自然之美。

  村里的猫狗在院子里迈着灵活,矫健的步伐随意走动。

  落日像是熔化的金子,村庄的炊烟袅袅,人影疏散,猫狗叫一两声,嗓子嘹亮。

  宋长叙走在乡间小路上,他到许家瞧见榆树遮蔽他们家的后屋檐,这院里夏日定然凉快,他敲门。

  许知昼吃了饭在院里乘凉,听见动静,曹琴本要去看,许知昼说道,“我去。”

  他打开门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幸好是我来了。

  门口没人,许知昼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宋长叙见是他才露了身形,把药膏塞他的手里。

  “用药膏涂手的。”

  许知昼关上门,曹琴问道:“谁来了。”

  “没谁来,可能是哪家小孩敲门玩。”许知昼捏了捏袖里的软膏,一阵脸红心跳。

  村里是有几个调皮孩子喜欢敲门玩,曹琴问过就罢。

  许知昼躺在床上,打开药膏给自己涂上,清清凉凉的。

  他一时心情浮躁睡不着,打开小窗,一捧月亮挂在天上,周围无星点缀。

  小窗露出黑色的剪影,黑色的双手撑在窗边看月亮。半晌,那剪影伸了伸泛酸的手,消失在小窗里,避开了月光。

  一船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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