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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他回过头,是润哥儿,他正小心翼翼的往里探头探脑,越泽看得好笑,出言道:“瞧什么呢?进来吧。”

  润哥儿垫着脚跑进来,凑到越泽身边问道:“刚刚那群人是谁呀?看着好像很有钱。”

  越泽低头笑笑给他说道:“越淮的家里人。”

  润哥儿一双大眼睛瞪圆,其他村民不知,只以为越淮是越泽的表亲,但他们一家,还有二叔和爷爷奶奶家,都知道这男人是越大夫捡回来的,只不过没有说破罢了。

  如今那人的家里人找来,难道就这样把越大夫抛弃了吗?

  越泽不知道润哥儿自己脑补了什么,只见他皱起一张小脸,有些怒气冲冲的模样:“怎么能这样!”

  “?”

  越泽疑惑,这样是那样?

  见越泽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润哥儿更生气了:“那越淮流落我村,是你瞒着身份给他落了籍,现在就这样拍屁股走人吗?他不来娶越大夫吗?”

  听到润哥儿说的话,越泽差点没把自己呛到:“你瞎说什么呢?我俩都是汉子,什么娶不娶的?你是不是又看话本子了?”

  润哥儿撇撇嘴,有些无赖:“本来就是嘛!话本里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越淮怎得这么不识好歹!咱们越哥哥这般漂亮又厉害,汉子又如何?”

  越泽无奈的刮了刮他的鼻头:“别瞎说啊,人家找到家人是件好事,这些天我要休息一下,你跟村里人说说,就说越淮从前家中的仆从找来了,他要跟着人家回江南去。”

  对于越泽的要求,润哥儿有些不满,但左看右看他都没有看出越泽对越淮的离开伤心或者落寞,心中猜想,难道越哥哥真的不喜欢那个越淮?

  润哥儿心中挂着事走了,越泽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越泽说是休息,但村里人都默认他被那个负心汉伤透了心,不愿出门。

  同时大家也都在谴责越淮的离去,但想了又想,对方高门高户,就算是落魄了,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带走越泽,似乎也情有可原。

  这次经过多方打听,确定了这越淮就是离开了,且不会再回来,许多人的心思又开始活络。

  既然越淮不知道珍惜,那就让他们来,什么汉子不汉子的,只要两人过得好,那不就行了吗?

  暗暗的,还有人说那越淮高门高户竟然不如他们这些村里人想得明白。

  越泽长得漂亮,虽说是纤弱了些,但性子好,医术也好,总是温温柔柔的模样,不管是嫁个女子哥儿给他,还是把他娶回家来,都是天大的好事。

  没过几日,越泽便接二连三的收到了大家的邀请,明面上是请他去乘乘凉,去逛逛街,私底下可都在打听,越泽到底对哪家有意思。

  越泽也不傻,大家这么明显的举动,他自然是清楚的,只是有些哭笑不得,在越淮出现之前,大家对他好像没这么热情,怎么出了这档子事,反而这么兴致勃勃?

  婉拒了几个哥儿之后,越泽晚上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他有些记不清过去了几日,只觉得赵璟淮离开了好久,对方走前说会给他寄信,却一直没有收到,不知道是太忙了,还是已经将他遗忘。

  翻来覆去的,倒也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越泽实在禁不住大家的邀请,也不敢在家待着了,大清早就溜到镇上去买东西,等到了晌午时分才回来。

  他一进屋,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屋内的桌上静静的放着一封信。

  越泽心头猛跳,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上前把信拆开,正是赵璟淮的笔迹。

  他在上面写了这几日自己连夜赶路,好不容易抽空才能写封信给他;写了他派了不少人守在东饶村,让越泽平时不用过于担心;写了他对于越泽的心意,并非玩笑之言,而是真情实感,让越泽等他。

  越泽看着看着,心口就有些发热,他将信贴在自己心口位置,从来没有那一刻让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会如此热烈,充满着期待

  把信递给贴身暗卫的赵璟淮,终于松了一口气,仰靠在椅背:“早些送过去,小心些别让人发现了。”

  黑衣暗卫领命后消失,霍骁则推门走了进来:“殿下,直接回宫吗?”

  赵璟淮点点头:“嗯,我要让我那好皇兄看到,我是如何死而复生的。”

  霍骁应了一声,随后又问道:“为什么我们不把越大夫带走?”

  赵璟淮握着温润的玉佩,上面深深刻下的淮字,让他的记忆飘回曾经。

  “他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可霍骁还是有些疑惑:“那难道,以后殿下就和越大夫一直这般下去?”

  “霍骁,你多言了。”

  “是,属下越界了。”

  霍骁浑身一冷,急忙告罪离开。

  而独自坐在房中的赵璟淮卸下刚刚的冷霜,变得有些焦躁。

  他难道就愿意这样吗?但越泽都明明白白说了不想跟他回去,他肯定不可能把人绑回去啊!思来想去,赵璟淮还是没办法想到一个两全的主意,只能暂且搁置,先将更重要的事情完成再说,否则越泽就算愿意跟着他回来,也有数不清的麻烦事。

  几人连夜奔波,终于在一天清晨赶到了京城,而早早就得了霍骁命令的家仆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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