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丹鼎噬天局
督主的笑声震得义庄梁柱摇晃,瓦片扑簌簌坠落。暴雨斜斜劈入厅堂,却在触及他周身丈许时诡异地凝成墨色冰晶。"发现得太晚了!"他抬手间,半空轰然裂开,九座丹炉虚影自云层中显现,炉身七道飞鱼纹流转着妖异的幽蓝光芒,宛如九条蛰伏的毒蟒。
张小帅的绣春刀瞬间出鞘,符文光芒却在接近丹炉虚影时如烛火遇风般明灭。他感觉怀中的双鱼铜符剧烈发烫,锁骨处那道伴随自己二十年的旧伤——那是幼时钦天监大火留下的疤痕——此刻竟渗出金红色血珠。
"太子的生辰八字已入丹炉。"督主黑袍翻飞,露出内里布满齿轮的机械心脏,"当最后一具'三魂人鼎'献祭......"他的目光突然如毒蛇般锁定张小帅锁骨处的旧伤,枯槁的手指隔空点来,"钦天监遗孤的纯阳之血,正好补全阵眼!"
苏半夏的银铃骤然炸响,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渗出滚烫血珠。她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绸缎,却见绸缎在触及丹炉虚影的瞬间化作飞灰。"是摄魂炉!"她急声大喊,银簪刺入掌心以血为引,"这些丹炉在用生辰八字拘魂,太子的魂魄怕是......"
话音未落,义庄地底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三十六具水晶棺破土而出,棺中少年胸口烙着的飞鱼印记与赵承煜密室中的编号完全对应。顺子的锈锅盖舞成光轮,铁骰子精准击碎一具扑来的尸傀,却见其胸腔裂开,露出跳动的青铜丹炉:"大人,这些人......心脏都被换成了机关!"
张小帅感觉体内真气开始逆行,银扣释放的毒气顺着经脉如蛛丝蔓延。他强忍着剧痛将双鱼铜符按在胸口,符文光芒与毒气碰撞,在皮肤上烙下焦黑纹路。余光瞥见苏半夏正将银针插入水晶棺缝隙,试图唤醒被困少年,而督主的青铜铃铛已开始缓缓摇动。
"以钦天监之名!破!"张小帅挥刀斩向丹炉虚影,刀光却被炉身飞鱼纹吞噬。他突然想起赵承煜临终前攥着的半块玉佩,裂痕处还沾着陈旧的血渍。当玉佩与铜符相触的刹那,一道金色星图在雨中显现,正是钦天监失传已久的"镇龙八阵图"。
督主的脸色第一次出现裂痕:"你居然......"他的声音被丹炉轰鸣淹没。九座丹炉同时翻转,炉口对准张小帅,喷出的幽蓝火焰中浮现出太子模糊的面容。苏半夏的银铃奏出刺耳的镇魂曲,铃音化作锁链缠住最近的丹炉,却见炉身飞鱼纹突然活过来,咬住锁链疯狂吞噬。
"大人!东南角的槐树上有星图残片!"顺子的铁骰子击碎尸傀的头颅,转头指向义庄角落。张小帅纵身跃上屋顶,雨水冲刷着槐树皮上若隐若现的星纹——那正是镇龙八阵图的关键节点。他将双鱼铜符按在树皮凹陷处,整棵槐树轰然炸裂,露出深埋地下的青铜罗盘。
"原来阵眼在此!"张小帅的吼声混着惊雷。罗盘上的二十八星宿开始逆向旋转,与丹炉虚影产生共鸣。督主见状,疯狂摇动青铜铃铛,义庄的地面开始龟裂,无数钩形锁链破土而出。苏半夏甩出浸满朱砂的绸缎,银簪刺出的青色火焰点燃锁链,却见锁链遇火后反而膨胀,化作巨型机械兽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乞儿巷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哨声。小豆子带着孩子们举着自制的磁石炮冲来,泥浆炮弹击中机械兽的关节,溅起的火花照亮了张小帅坚毅的脸庞。"按计划散开!"少年扯开嗓子大喊,孩子们立刻分成八组,分别冲向罗盘的八个方位。
督主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他看着张小帅将双鱼铜符嵌入罗盘核心,符文光芒与丹炉虚影的幽蓝光芒激烈碰撞。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乌云时,丹炉虚影轰然炸裂,太子的魂魄如流光般冲天而起。督主发出不甘的怒吼,机械躯体被暴走的齿轮绞成碎片,唯有他左眼的钩形齿轮,在废墟中泛着诡异的冷光。
张小帅握着发烫的铜符,看着怀中昏迷的太子。锁骨处的旧伤不知何时已愈合,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淡金色的鱼形纹路。远处,苏半夏正在为苏醒的少年们诊治,顺子带着孩子们清理废墟,而京城的街巷里,第一缕炊烟正缓缓升起。这场以天下为棋盘的阴谋虽暂告段落,但他知道,只要那枚钩形齿轮还在暗处闪烁,玄钩卫的阴影就永远不会消散。
魂铸护民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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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赵承煜突然暴起。他胸前炸开的飞鱼纹化作锁链,缠住督主的手腕:"带我娘离开...我这条命,还给你!"他的声音混着骨骼碎裂的脆响,皮肤下的金色血管如活蛇般扭动,却在触及督主黑袍时发出刺耳的灼烧声。少年千户的身体开始透明化,那些曾用来禁锢他魂魄的勾魂散银针,此刻化作万千钩刺,暴雨般射向空中悬浮的丹炉。
"赵大哥!"顺子的铁骰子脱手而出,却被督主甩出的青铜锁链击碎。少年捕快望着逐渐透明的身影,突然想起三日前在琉璃厂,赵承煜偷偷塞给他半块绣着"平安"的香囊——那是用他母亲留下的嫁衣改制的。锈锅盖在掌心攥得发烫,他转身对乞儿巷的孩子们大喊:"吹哨!按第三套暗号!"
张小帅的双鱼铜符在掌心烫如烙铁。锁骨处的旧伤重新裂开,金红色的血珠滴落在阵眼凹槽,与赵承煜迸发的魂魄之力产生共鸣。丹炉表面的飞鱼纹开始扭曲变形,炉内传来太子微弱的呼救声。"苏姑娘!"他的吼声混着惊雷,"就是现在!"
苏半夏咬破舌尖,银铃沾满鲜血。她的发丝无风自动,念出的太医院秘传清心咒化作金色锁链,缠绕在即将崩溃的丹炉上。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渗出滚烫血珠,在空中凝成"镇魔"二字。记忆如潮水翻涌,十二岁那年母亲塞给她的半支木簪,此刻正与银铃共鸣,簪头的云纹与丹炉上的飞鱼纹竟同出一源。
督主发出刺耳的怪笑,左眼的钩形齿轮迸射出幽蓝激光:"垂死挣扎!当三魂人鼎归位,整个京城都将......"话未说完,赵承煜透明的手掌突然穿透他的机械心脏,那些金色血管化作锁链,将督主与丹炉强行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