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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单元91.3大牛:骰子骨里的忠犬魂9

低声音,怀中双鱼铜符泛起微光,与赌坊梁柱上暗刻的飞鱼纹隐隐共鸣。

  赌桌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一位身着云锦的贵公子将一叠银票重重拍在桌上:"我押大!若是输了,便把城西的绸缎庄双手奉上!"庄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翡翠扳指叩击骰盅三下,青铜铃铛发出清越的声响。苏半夏注意到贵公子的瞳孔骤然收缩,皮肤下隐约浮现出蛛网状的金色血管——正是镇魂丹侵蚀的征兆。

  "开!"庄家掀开骰盅,三个六点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青芒。贵公子眼神瞬间涣散,如同提线木偶般将地契推了过去。苏半夏袖中的磁石粉开始发烫,她不动声色地解开发间金步摇,暗藏的断筋针在珍珠流苏间若隐若现。

  就在此时,二楼雅间的帘子被掀开。一位身披玄色大氅的男子缓步走出,腰间悬挂的九连环青铜铃随着步伐叮当作响。他眼白处的三钩红痕在阴影中猩红如血,正是玄钩卫传说中的"金钩使"。"听说有贵客想试试手气?"他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摩擦,"不如与我赌一局——赌你的命。"

  苏半夏踏前一步,金步摇上的珍珠突然炸开,淬毒的银针暴雨般射向金钩使。然而对方只是轻挥衣袖,银针竟全部吸附在他袖口的玄铁护甲上。"太医院的余孽?"金钩使转动着手中的青铜铃,整个赌坊的烛火骤然变成幽蓝色,"可惜,你们的小把戏..."

  他的话戛然而止。赌桌上的骰子突然剧烈震动,被替换的磁石内核与铃铛产生共鸣,发出刺耳的尖啸。庄家脸色骤变,翡翠扳指应声而碎,露出底下刻满镇魂咒文的指骨。赌客们皮肤下的金色血管开始扭曲爆裂,发出痛苦的嘶吼。

  "破!"苏半夏扯开衣襟,锁骨下方母亲用簪子刻下的钩形旧疤开始渗血。鲜血滴落在银铃上的刹那,铃音化作实质音波,震碎了金钩使腰间的九连环。张小帅趁机甩出缚仙索,符文光芒缠住对方脚踝。金钩使怪笑着扯断锁链,从袖中掏出一枚刻满飞鱼纹的骰子——那骰子表面,竟嵌着半枚泛着寒光的玄钩。

  骰子落地的瞬间,整个赌坊开始逆向旋转。墙壁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镇魂符咒,二十八具胸口烙着星宿图的尸傀破土而出。它们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青色鬼火,手中握着的青铜骰盅里,传出孩童凄厉的哭声。

  "这些是用活人魂魄炼制的'勾魂骰'!"苏半夏翻开母亲的《验尸密卷》,新浮现的血字在幽光中燃烧:"骰音勾魂,星宿锁魄;双鱼衔月,破尽虚妄。"她猛然想起怀中的并蒂莲木簪,断裂处的暗红血迹突然如活物般蠕动,与张小帅的双鱼铜符产生共鸣。

  白芷的身影破窗而入,她今日扮作舞姬,断裂的桃木簪重新镶在鎏金步摇里。三人同时将法器按在地面,符文光芒、银铃音波与桃木灵力交织成巨大的双鱼虚影。金钩使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机械身躯开始崩解,皮肤下的齿轮纷纷爆裂:"不可能...双鱼合璧的秘密...督主明明说过..."

  随着一声巨响,青铜丹炉的虚影从地底升起又轰然炸裂。被困的魂魄化作金色光芒冲天而起,在空中凝聚成母亲和白大夫的虚影。苏半夏在废墟中拾起完整的木簪,簪身浮现出新的血字:"骰影迷局终得解,双生之力护苍生"。

  雨不知何时停了,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雀金阁的飞鱼纹装饰开始剥落,露出底下双鱼交尾的图腾。苏半夏握紧银铃和木簪,望向京城深处若隐若现的观星台——那里,才是与玄钩卫最终决战的地方。

  盲眼秘辛

  京城的雨丝如麻,斜斜掠过雀金阁朱漆廊柱,苏半夏倚着雕花栏杆,鎏金抹胸襦裙随着她的动作轻晃。楼下赌局正酣,骰子撞击骰盅的脆响混着赌客们的吆喝,在奢靡的气息里翻涌。她的目光落在赌桌中央的庄家身上,那人戴着翡翠扳指的右手正摇晃骰盅,青铜铃铛的余韵与骰子声交织。而这场景,突然将她的记忆拽回十二岁那年的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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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旧赌坊的油灯在风里摇晃,火苗忽明忽暗,将墙面上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年幼的苏半夏缩在灶台边添柴,身上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满是煤灰。空气中弥漫着廉价酒气与汗臭味,夹杂着骰子与瓷碗碰撞的声响。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冷风卷着枯叶灌了进来。瞎眼老赌徒李瘸子拄着木棍探路走进来。老人浑浊的眼窝里空无一物,灰白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肩上,补丁摞补丁的灰布长衫下摆还沾着泥渍。可他却能精准避开满地赌具,循着骰子声摸索到角落的空位,动作娴熟得仿佛能看见一般。

  “李伯,今儿又来啦。”庄家头也不抬地招呼,手中骰盅摇得哗哗作响。

  李瘸子摸索着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桌上:“来三把,还是押小。”他说话时,喉结剧烈滚动,布满老茧的手指微微颤抖。

  苏半夏好奇地望着老人。往常他总是沉默不语,可今日,老人浑浊的眼窝转向她藏身的方向,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让她心里发毛,赶紧低下头往灶里添了把柴。

  第一局,李瘸子输了。第二局,还是输。到第三局时,他摸出了身上最后的铜钱。“这次,押大。”他的声音沙哑,却透着股狠劲。

  庄家冷笑一声,掀开骰盅,三个六点在昏暗的油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李瘸子猛地站起身,手中木棍“啪”地砸在桌上:“不可能!这骰子有鬼!”

  “老东西,愿赌服输!”庄家身后几个打手围了上来。

  混乱中,苏半夏看见李瘸子摸索着从袖中掏出个小布包,趁人不注意,将什么东西塞进了她怀里。“拿着,去找...太医院...”老人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手们拖了出去。

  当晚,苏半夏躲在柴房里,打开布包,里面竟是半块刻着双鱼图案的玉佩,还有张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雀金阁,骰有诡,玄钩现,双鱼破”。没等她弄明白怎么回事,赌坊外突然传来喧哗声。她扒着门缝往外看,只见李瘸子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把带飞鱼纹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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