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丹炉中的火焰越燃越旺,飞鱼纹开始扭曲变形,渐渐化作一只巨大的钩形虚影。
"来得正好,张小帅。"督主转过头,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你的尾钩,太子的血脉,还有这满城百姓的魂魄......都是玄钩重生的祭品!"他摇动铃铛,丹炉中的火焰顿时暴涨,钩形虚影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整个地底空间开始剧烈震动。
张小帅握紧绣春刀,感觉怀中的铜符滚烫如烙铁。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教诲,想起自己作为钦天监遗孤的使命。"苏姑娘,待会儿我缠住督主,你趁机救出太子。"他低声说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让玄钩重生。"
苏半夏点点头,银簪在手中泛起刺目的青光。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丹炉。一场关乎天下安危的最终决战,就此拉开帷幕......
钩纹诡局·暗主现形
苏半夏也注意到了异常,声音发颤:"督主当年说,'护民纹'是东厂机密,只有历任督主和亲信才能知晓......"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马蹄声打断。远处,一队黑衣骑士踏着水花疾驰而来,马首悬挂的铜铃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铃声节奏竟与《方士秘录》中记载的镇魂咒韵律完全一致。
张小帅握紧绣春刀,雨水顺着刀刃汇成血线。他看着地图边缘若隐若现的暗纹,三年前督主将飞鱼服授予他时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此刻想来只觉寒意彻骨。那些被视作荣耀的赏赐、信任的提拔,原来从一开始就是精心编织的罗网。
"张大哥,他们来了!"苏半夏银簪骤亮,簪头明珠映出骑士们黑袍下若隐若现的飞鱼暗纹。为首的骑士勒马而立,掀开兜帽的瞬间,赫然是本该称病在家的锦衣卫指挥同知——王昭。他脸上覆着半块青铜面具,露出的右眼瞳孔呈诡异的钩形,手中缰绳末端系着的,正是赵承煜书房丢失的檀木匣。
"不愧是钦天监遗孤,比预想中更早识破了局。"王昭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压而出,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不过,知道得太多,死得也更快。"他挥动手臂,身后骑士同时甩出钩形锁链,锁链前端燃烧着幽蓝火焰,所过之处,青砖瞬间碳化。
张小帅挥刀格挡,刀刃与锁链相撞迸发火星。他闻到锁链上浓烈的尸臭味,与乱葬岗那些被玄钩邪术改造的尸体如出一辙。苏半夏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绳索,缠住一名骑士的脖颈,银簪刺出的青色火焰却在触及对方胸口飞鱼纹时,被尽数吸收转化为攻击。
小主,
混战中,张小帅瞥见王昭腰间悬挂的玉佩——半块刻着"玄钩"字样的羊脂玉,与他在雀金阁废墟捡到的残片严丝合缝。记忆突然翻涌,三年前钦天监大火当夜,他在火场恍惚间看到的那个戴着同样玉佩的身影,竟与眼前的王昭身形重合。
"原来你才是当年纵火的真凶!"张小帅怒喝,刀势更急。王昭却不闪不避,任由刀锋划破面具,露出半边布满鳞片状疤痕的脸:"不错,你父亲发现了玄钩计划,若不是他拼死藏起半枚铜符,督主大人的大业早已功成。"他突然扯开衣襟,胸口赫然镶嵌着一枚青铜钩状心脏,正随着呼吸诡异地搏动。
就在这时,王昭手中的檀木匣自动弹开,里面躺着的并非飞鱼服残片,而是一卷泛黄的人皮——人皮上用朱砂绘制着完整的飞鱼七纹阵图,阵眼处标注的生辰八字,正是太子与张小帅的名字。苏半夏的银簪剧烈震颤,发出刺耳的蜂鸣:"他们要在祭天大典上,用你们的血脉唤醒玄钩!"
王昭癫狂大笑,将人皮抛向空中。人皮遇雨不化,反而在空中延展成巨大的飞鱼虚影,七道钩形纹路吞吐着黑雾。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钩形锁链破土而出,缠住张小帅和苏半夏的手脚。锁链上的倒刺深入皮肉,注入冰凉的液体,张小帅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被飞速抽离。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破空声。李大人率领东厂番子杀到,明黄披风在雨中翻飞如旗。他手中绣春刀劈出金色刀芒,斩断困住张小帅的锁链:"张仵作,太子已被转移至观星台!督主正在启动丙字炉!"话音未落,王昭已化作一团黑雾,裹挟着人皮阵图消失不见。
张小帅抹去嘴角血迹,望着观星台方向腾起的幽蓝光芒,那里正是祭天台的地底。他想起赵承煜临终前未说完的话,想起地图上"西苑丙字丹房"的误导,终于明白所有线索都是引君入瓮的诱饵。而此刻,真正的危机,正在观星台深处悄然酝酿。
"走!"张小帅握紧苏半夏递来的银簪,簪头明珠映出他决绝的眼神,"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将玄钩的阴谋彻底粉碎。"两人踩着满地狼藉,迎着暴雨向观星台奔去。而在他们身后,李大人指挥番子清理战场,却在王昭消失的地方,发现了半枚刻着督主私印的令牌,在雨水中泛着冷冽的光。
观星台内,巨大的青铜丹炉正在缓缓转动,炉身七道飞鱼纹在幽蓝火焰中栩栩如生。督主身着绣满暗纹的黑袍,立于丹炉之前,手中握着太子的生辰八字。他望着丹炉中央的空缺,那里正等待着最后一块拼图——张小帅的血脉。
"时辰已到。"督主嘴角勾起阴鸷的笑,将生辰八字投入丹炉。火焰暴涨,形成巨大的钩形虚影直冲天际。而此时,张小帅和苏半夏已经冲破重重阻碍,来到丹炉之前。看着督主那张熟悉的面孔,张小帅终于明白,这场持续三年的阴谋,早已渗透朝堂的每一个角落。
一场关乎天下安危的终极对决,就此拉开帷幕......
钩影惊澜
暴雨如注,百户府的残垣断壁在雨幕中呜咽。张小帅握着染血的绣春刀,刀刃上的水珠混着赵承煜的血,滴落在满地狼藉的飞鱼服残片上。那些烙着编号的残片在泥浆中泛着暗红,仿佛无数冤魂睁大的眼睛。
“是玄钩的人!”张小帅拉着苏半夏躲进桌底。骑士们闯入府邸,靴底的泥泞在青砖上留下带钩的脚印。为首者身披黑袍,掀开兜帽的瞬间,露出半张戴着飞鱼面具的脸,面具尾端的钩刺在雨中闪烁着寒光。苏半夏的银簪在怀中发烫,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