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已成废墟。张小帅捡起半块玄钩令残片,上面浮现出阿姐的字迹:“戊申月圆,紫微地宫,真相在龙椅之下。”苏半夏递来从死士身上搜到的密信,火漆印赫然是太子府标记,信中写着:“玄钩令成,血染金銮。”
“备马。”张小帅将残片收入怀中,绣春刀的寒光映着天边朝霞,“朱墙再高,也挡不住血写的真相。那些用孩童魂魄炼丹的人,那些藏在龙袍下的恶鬼......”他望向皇宫方向,眼中燃起复仇的火焰,“我定要让飞鱼纹褪去邪祟,重现守护之光。”
晨雾渐散,顺天府的青石板路上,新的脚印覆盖了旧的血迹。但木箱中未干的血账本、丹炉上斑驳的飞鱼残纹,还有那些未曾安息的冤魂,都将化作悬在黑暗中的利刃。而那带着温度的玄钩令残片,终将指引他们劈开重重迷雾,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毒刃迷踪
爆炸声突然响起,密室顶部开始坍塌。碎石如雨点般坠落,张小帅本能地将苏半夏护在身下,绣春刀挥舞间劈开坠落的梁柱。刺鼻的硫磺味混着丹砂的腥甜涌入鼻腔,他们跌跌撞撞地冲出密室,身后的雀金阁在火海中扭曲成狰狞的飞鱼形状,燃烧的木梁上,残缺的飞鱼纹仿佛在火舌中挣扎扭动。
李大人率领的东厂番子终于赶到,马蹄声在雨幕中凌乱而急促。火把照亮满地狼藉,番子们举着灯笼四处搜寻,却只见到满地刻着飞鱼纹的毒刃,和一张被雨水晕开的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督主府,藏龙柱。"李大人眉头紧皱,将字条递给张小帅:"张百户,这字迹......"
张小帅盯着字条上的墨迹,喉结不自觉地滚动。那歪斜的笔画,与三年前阿姐临终前写的绝笔信如出一辙——当年阿姐被诬陷通敌,在狱中用血写下最后的线索,字迹同样因为虚弱而颤抖。雨水顺着他的蓑衣滴落,在字条上晕开新的痕迹,仿佛时光在此刻重叠。
"督主府已荒废十年。"苏半夏擦拭着磁石罗盘,指针在"西北"方向微微震颤,"传说那里的藏龙柱镇压着前朝邪物,难道......"她的话被一阵阴风吹散,远处传来乌鸦的嘶鸣,在雨夜中格外凄厉。
当夜,张小帅和苏半夏潜入督主府。断壁残垣间,荒草没过膝盖,屋檐下的铜铃在风中发出空洞的声响。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落,照见庭院中央那根三人合抱的石柱——柱身雕刻的蟠龙张牙舞爪,龙尾却诡异地化作飞鱼形状,鳞片缝隙间还残留着暗红的丹砂痕迹。
"小心!"苏半夏突然拽住张小帅。一道黑影从龙柱后窜出,弯刀泛着幽蓝的毒光。张小帅挥刀格挡,火星四溅中,他瞥见对方腰间的铜牌——完整的飞鱼纹,鱼嘴大张,正是赌场死士的标记。更多黑影从四面八方围拢,他们行动僵硬,皮肤下隐约可见磁石颗粒流动。
混战中,苏半夏甩出磁石链缠住一名死士。幽蓝的光芒与对方身上的符咒相撞,腾起阵阵白烟。"这些人被改造得更彻底了!"她大声喊道,"他们的心脏位置......"话未说完,一名死士竟徒手撕开自己的胸膛,露出跳动着幽蓝火焰的心脏——那根本不是血肉,而是由磁石和符咒构成的邪物。
张小帅感觉锁骨处的飞鱼烙痕开始发烫。他想起王老头临终前的叮嘱,猛地扯开衣领,让烙痕直面月光。当第一滴血珠从伤口滴落,藏龙柱突然发出嗡鸣。石柱表面的蟠龙纹路开始渗血,飞鱼形状的龙尾张开大口,喷出浓烈的丹砂雾气。
"是玄钩令的共鸣!"苏半夏掏出《方士秘录》残页,"书中记载,完整的玄钩令需要用龙脉之力激活!他们把藏龙柱改造成了邪阵的核心!"她的声音被越来越响的 chanting 声淹没,那些死士齐声念诵的咒语,让整个督主府都在震颤。
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将染血的龟甲按在龙柱上。古老的甲骨文亮起金光,与磁石链的幽蓝光芒交织。死士们发出痛苦的嘶吼,他们体内的磁石开始逆向流动,皮肤寸寸裂开。藏龙柱上的飞鱼纹突然迸发出强光,一条巨大的虚影从柱中升起——那是半龙半鱼的怪物,眼中燃烧着丹砂火焰。
"原来督主才是玄钩教的真正教主!"苏半夏的弩箭射向虚影,却被对方喷出的毒雾弹开。她翻开从赌场带回的密信,最新一页写着:"戊申月圆,以龙血为引,玄钩令现世。"而明日,正是月圆之夜。
张小帅握紧绣春刀,想起阿姐最后的字条。他将刀刺入掌心,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在龙柱基座。"阿姐,我终于明白你为何要我追查飞鱼纹。"他喃喃道,"飞鱼本为守护,却被恶人利用,但正义终将涤清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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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鸣,藏龙柱轰然炸裂。无数魂魄从石柱中飘出,在空中发出解脱的嘶吼。那半龙半鱼的虚影发出不甘的咆哮,最终消散在晨光中。张小帅和苏半夏在废墟中找到半块玄钩令残片,上面刻着阿姐的字迹:"紫微殿地宫,最后的钥匙。"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他们望着远处的皇宫。朱墙高耸,却遮不住地底涌动的暗流。张小帅将残片收入怀中,绣春刀的寒光映着天边朝霞:"走吧,苏姑娘。玄钩令的阴谋远未结束,但我们绝不会让那些恶鬼得逞。"
晨雾渐散,顺天府的青石板路上,新的脚印覆盖了旧的血迹。但督主府残留的丹砂毒雾、飞鱼纹毒刃的寒光,还有无数冤魂的悲鸣,都将化作悬在黑暗中的利刃。而那带着温度的玄钩令残片,终将指引他们让飞鱼纹褪去邪祟,重新成为守护苍生的印记。
血钩镇魂歌
暴雨冲刷着朱雀大街的青石板,张小帅握紧那片染血的飞鱼服袖口。丹砂写的"丙戌"二字在雨中晕染,化作蜿蜒的血痕。冰凉的雨水顺着蓑衣缝隙渗入衣领,锁骨处的飞鱼烙痕却灼烧般疼痛——那是三年前追捕赵承煜时留下的印记,此刻竟与手中残片产生诡异共鸣。他望着督主府方向,那里的飞鱼旗在夜空中猎猎作响,漆黑的旗面绣着完整的飞鱼纹,鱼嘴大张,仿佛要吞噬整个夜幕。
"张大哥!"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