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混战中,张小帅瞥见一人后颈完整的飞鱼纹,与赵承煜当年贴身侍卫的纹身分毫不差。刀光剑影间,苏半夏的弩箭精准射断敌人弓弦,却见所有打手同时咬破毒囊,黑血喷溅在飞鱼纹残片上。
当李大人率东厂番子赶到时,只剩王胖子奄奄一息。张小帅撕开他衣领,在其鞋底夹层摸到泛黄的字条:"月圆之夜,炼丹房见。"字迹潦草却透着狠厉,边缘还沾着新鲜的丹砂红。
"他们...会杀了我的..."王胖子嘴角溢出黑血,肥硕的手指死死抓住张小帅衣袖,"西苑深处...玄钩令...丹成之日..."话未说完,瞳孔骤然涣散。
回到验尸房,张小帅将字条按在地图上西苑的位置。月光透过窗棂,在"炼丹房"三个字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他翻开三年前的卷宗,赵承煜密室里找到的残页突然在脑海中浮现——"飞鱼纹入丹,可镇人魂,聚怨气"的朱砂批注,此刻与丹砂红粉末在烛光下交相辉映。
"苏姑娘,看来我们得去一趟西苑了。"他将字条递给苏半夏,目光扫过墙上排列的飞鱼纹拓片,那些曾象征守护的图腾,如今却成了罪恶的烙印,"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我们都要查出真相。那些无名尸的冤魂在等着我们,京城的百姓也在等着我们。飞鱼纹不该成为罪恶的象征,我们要让它重新回归守护的本义。"
三日后月圆,西苑宫墙在夜色中如巨兽蛰伏。张小帅与苏半夏身着夜行衣,循着磁石粉标记的路线避开暗哨。当他们翻过最后一道宫墙时,炼丹房方向传来低沉的 chanting 声,混着金属撞击的轰鸣。
"小心!"苏半夏突然拽住他。月光下,青砖缝隙间的铜钉泛着冷光——正是赵承煜当年惯用的连环弩机关。张小帅掏出特制罗盘,指针疯狂旋转间,他迅速撒出磁石粉,地面顿时浮现蜿蜒的暗线。众人屏息看着墙内弹出的淬毒弩箭,擦着鼻尖钉入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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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机关,炼丹房内景象令人毛骨悚然。巨大的青铜丹炉刻满飞鱼纹,鱼嘴处喷出妖异的红光。二十余名道袍人围着丹炉忙碌,他们脖颈都烙着完整的飞鱼纹,动作整齐划一,宛如提线木偶。丹炉旁,太监总管王公公正将琉璃罐中的丹砂红倒入炉内,罐身暗纹与死者伤口残留的粉末纹路完全吻合。
"住手!"张小帅的绣春刀出鞘,寒光映照着王公公扭曲的脸。对方却露出阴森的笑容:"来得正好,就让你们看看飞鱼纹的真正力量!"话音未落,丹炉轰然炸裂,红光中浮现出无数飞鱼虚影,每只鱼眼都闪烁着丹砂红的光芒。
混战中,苏半夏的弩箭射中王公公手腕,却见伤口涌出黑色脓血。张小帅挥刀劈开飞鱼虚影,刀刃触及之处传来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当他终于斩开丹炉时,里面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镇国将军的干尸身着完整飞鱼服,胸口插着刻有"玄钩"二字的玉牌,周围浸泡着数十枚烙有飞鱼残纹的指节。
"这些都是祭品..."苏半夏捂住嘴,泪水滑落脸颊。原来所谓的"钩影计划",竟是用飞鱼纹标记活人,以丹砂红为引,炼制操控人心的邪丹。而月圆之夜,正是邪丹成型的关键。
晨光刺破云层时,炼丹房已成废墟。张小帅捡起王公公遗落的密信,泛黄的纸页上,蟠龙印在朝阳下闪烁。信中"陛下将为傀儡,玄钩掌控天下"的字迹尚未干透,却永远失去了见天日的机会。
三个月后,新铸的飞鱼服在朝堂上熠熠生辉。张小帅站在验尸房窗前,看着墙上崭新的飞鱼纹拓片。这次的纹路完整无缺,鱼眼处镶嵌的不再是丹砂红,而是象征光明的琉璃珠。当春风拂过京城,那些曾经沾染罪恶的飞鱼纹,终于在真相的光照下,重新成为守护的图腾。
暗潮惊澜
暴雨如注,顺天府验尸房的青瓦被砸得砰砰作响,檐角铜铃在狂风中发出呜咽。张小帅将染血的绣春刀重重拍在案上,飞溅的雨水混着刀身的血珠,在堆满卷宗的木桌上晕开暗红的痕迹。二十七个无名死者的惨状在他眼前挥之不去——焦黑的飞鱼残纹烙在指节,伤口边缘诡异的丹砂红,与三年前赵承煜案如出一辙的作案手法。
"张大哥!"苏半夏浑身湿透地撞开房门,斗篷上滴落的水珠在青砖地面汇成细流,"李大人传来消息,东郊又发现三具尸体,同样装在印着'云锦阁'的木箱里。"她展开油纸包,半片烧焦的布料上,金线绣制的鱼尾残痕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张小帅的瞳孔骤然收缩。这纹路与他半年前在雀金阁赌场遗失的飞鱼服袖口如出一辙,而当时负责接待的赌场老板王胖子,此刻正躺在解剖台上,咽喉处的致命伤还在渗着黑血——那是服用鹤顶红后毒发的征兆。
"赌场、云锦阁、西苑炼丹房..."张小帅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头的磁石粉样本,"丹砂红只此一家,飞鱼纹却遍布京城。这些死者究竟是祭品,还是..."他的话戛然而止,目光落在王胖子紧握的右手上。
苏半夏会意,用银针小心翼翼撬开尸体僵硬的手指。一张皱巴巴的字条滑落,上面用朱砂潦草写着:"月圆之夜,炼丹房见"。字迹被雨水晕染得模糊,却仍能辨认出末尾那个扭曲的"玄"字——与赵承煜密室里残页上的标记如出一辙。
窗外炸雷轰鸣,闪电照亮张小帅阴沉的脸。他猛地抓起墙上的京城舆图,朱砂笔重重圈出西苑:"苏姑娘,准备夜行衣。王胖子临死前说'他们会杀了我',能让一个赌场老板如此恐惧的,必然是藏在暗处的庞然大物。"
三日后,夜幕如墨。雀金阁内依旧歌舞升平,骰子声与丝竹乐交织成奢靡的网。张小帅身着藏青绸缎长衫,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晃,看似悠闲地掷着骰子,实则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苏半夏扮作端茶丫鬟,低垂的眼眸始终盯着二楼雅间的动静——那里,王胖子的副手正与神秘黑衣人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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