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飞鱼案未了,护民路正长。"短短十个字,却似有千钧之重。督主伸手轻抚密函,想起三日前张小帅呈上的那些罪证——染血的账册、带着销骨水腐蚀痕迹的棺木残片、还有那枚刻着飞鱼纹的银扣。赵承煜虽死,但"钩影计划"牵扯出的太子党羽,以及那份至今下落不明的《钩影录》,始终如芒在背。
"督主,"暗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朱雀大街新开了一家绸缎庄,名为'云锦阁'。掌柜自称来自江南,可兄弟们发现,门楣雕刻的云纹之中,藏有半枚残缺的飞鱼纹。"
督主的瞳孔骤然收缩。飞鱼纹作为官服纹样,民间严禁私自使用,即便有疏漏,也绝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更何况是残缺的飞鱼纹——这与赵承煜标记猎物的方式如出一辙。
"密切监视。"督主沉声道,"通知张小帅和苏半夏,明日巳时来见我。"
次日清晨,张小帅正在验尸房整理案卷。阳光透过木窗洒在案头,那些关于飞鱼案的物证安静地陈列着,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惊心动魄。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平静。
"张大哥,督主召见!"苏半夏推门而入,神色凝重,"说是朱雀大街有新情况。"
两人赶到督主府时,密室中已坐满了东厂的得力干将。督主将密函和关于绸缎庄的情报一一展示,众人的脸色愈发阴沉。
"赵承煜虽死,但他的余党显然并未彻底清除。"督主的手指划过密函上的朱砂字,"这半枚飞鱼纹,很可能是他们卷土重来的信号。"
张小帅想起赵承煜地窖中那些人皮面具和刻着官员姓氏的飞鱼刺青,心中一凛。"督主,会不会是《钩影录》的持有者在作祟?那份记录着三百六十名官员贪腐罪证的名册一旦落入别有用心之人手中......"
"正是如此。"督主点头,"太子虽暂避锋芒,但他的势力仍在暗处蛰伏。我们必须抢在他们之前,找到《钩影录》,斩断这根威胁朝廷的毒刺。"
当天傍晚,张小帅和苏半夏便乔装打扮,来到了朱雀大街。云锦阁的门楣装饰华丽,云纹雕刻精美,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右上角的云纹之中,确实藏着半枚飞鱼纹。那飞鱼的钩刺残缺不全,恰似赵承煜后颈那道丑陋的疤痕。
两人走进店内,绸缎的香气扑面而来。掌柜笑脸相迎,却是个油滑的中年人。"两位客官想买些什么?小店刚到了一批江南云锦,绝对是上品。"
张小帅随意翻看着绸缎,目光却在店内四处扫视。墙角的柜子上,摆放着一个看似普通的青花瓷瓶,瓶身上的鱼纹却与飞鱼纹有着微妙的相似。苏半夏则假装挑选布料,暗中观察着店内伙计的一举一动。
就在这时,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手中捧着的锦盒隐约露出一角飞鱼纹。张小帅和苏半夏对视一眼,心中警铃大作。这妇人看似普通,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贵气,绝非寻常人家。
"掌柜的,把你们最好的云锦拿出来。"妇人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掌柜的立刻殷勤地将最好的绸缎呈上。张小帅注意到,在交接的瞬间,掌柜的悄悄塞给妇人一张纸条。
待妇人离开后,张小帅和苏半夏也借口离开,远远地跟在妇人身后。穿过几条街巷,妇人走进了一座看似普通的宅院。但当夜幕降临,院内却亮起了诡异的红光,隐隐传来诵经声。
"这宅子不对劲。"苏半夏低声道,"白天那妇人身上的飞鱼纹,还有绸缎庄的暗纹,绝非巧合。"
张小帅握紧了袖中的银针:"看来我们找到了一条重要线索。今晚子时,我们再来探查一番。"
子时的京城万籁俱寂,只有更夫的梆子声在街巷中回荡。张小帅和苏半夏如鬼魅般翻过宅院的高墙,潜入院中。循着红光,他们来到一间密室前。密室的门上,赫然雕刻着完整的飞鱼纹——那鱼嘴大张,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推开密室的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屋内,十几个人身着黑袍,正在举行某种神秘的仪式。祭坛上,供奉着一个巨大的飞鱼面具,面具的钩刺上还滴着鲜血。而在祭坛后方,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主持仪式——正是本该在狱中候审的雀金阁二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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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漏网之鱼。"张小帅握紧了拳头,"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苏半夏的目光落在祭坛旁的一个木箱上,箱盖半开,露出里面的账本和密信。"张大哥,那些说不定就是《钩影录》的线索!"
就在这时,黑袍人群中突然有人发现了他们。"有刺客!"一声大喊打破了密室的寂静,众人纷纷抽出武器,朝着张小帅和苏半夏扑来。
一场恶战就此展开。绣春刀与匕首相撞,火花四溅。张小帅和苏半夏配合默契,银针与刀刃齐飞,将敌人一一击退。但对方人数众多,且似乎都受过专业训练,两人渐渐落入下风。
关键时刻,东厂的援兵及时赶到。飞鱼服在夜色中闪烁,番子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入密室,将剩余的敌人全部制服。
张小帅快步走到祭坛旁,打开木箱。里面果然藏着几本账册和一卷密函。翻开密函,第一页赫然写着:"钩影再启,八月十五,血染京城......"
远处的钟鼓楼传来报晓的钟声,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但对于张小帅和苏半夏来说,这场与黑暗势力的较量,才刚刚进入新的阶段。那隐藏在暗处的飞鱼纹,依旧在编织着新的阴谋,而他们,也将继续守护京城的安宁,在这条护民之路上,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