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尖瞬间发黑,"连尸毒都用上了,庆王殿下的大礼真是别致。"
王雄的绣春刀突然出鞘,刀风割裂雨幕:"知道太多可不是好事。"话音未落,数十名黑衣人从梁柱后涌出,手中弩箭泛着幽蓝的光。张小帅拉着苏半夏翻滚躲避,暗器钉入木柱发出"噗噗"闷响——是淬了鹤顶红的透骨钉。
混战在狭小的密室展开。张小帅的柳叶刀精准划过敌人手腕,却在余光瞥见王雄袖口时动作一滞。对方内衬露出的缠枝莲纹,与他在漕帮沉船案死者指甲缝里提取的布料纤维如出一辙。更骇人的是,当他挑开一具黑衣人衣襟,胸口赫然纹着半朵莲花——那是庆王府死士的标记。
"原来漕运官银失窃、醉仙楼命案,都是你们的手笔!"张小帅挥刀逼退众人,刀刃削掉王雄肩头的银线飞鱼,"用残缺飞鱼纹标记弃子,完整图腾留给心腹,好个一箭双雕!"
王雄突然狂笑,震得梁上燕巢簌簌落土。他扯开衣领,后颈烙着完整的飞鱼图腾,尾钩缠绕着太阳:"三个月前陈明德老东西撬开第七具尸体的嘴,发现胃里的通州沙砾时,就该知道自己活到头了。"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张小帅眼前浮现老仵作临终前的惨状——七窍流血,手中死死攥着半片飞鱼服残片。他的柳叶刀突然暴起,刀光如电直取王雄咽喉。却见对方侧身避开,反手将火折子掷向棺椁。
黑色黏液遇火瞬间爆燃,毒烟弥漫整个密室。张小帅屏住呼吸,在浓烟中摸索到供桌下的暗格。当他撬开木板,里面整齐码放的不是金银,而是刻着飞鱼纹的火器图纸。图纸角落,庆王府的朱红印泥还未干透。
"八月十五,紫禁城的烟花会很热闹。"王雄的声音从毒雾中传来,绣春刀划破烛台,火星溅在张小帅脸上,"这些火器足够送当今圣上一程。"
千钧一发之际,密室顶部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李大人带着东厂番子破顶而入,蟒袍玉带在火光中泛着冷光:"王雄,谋反大罪,十恶不赦!"他抬手示意,番子们的弩箭齐刷刷对准黑衣人。
王雄却突然跃向中央棺椁,挥刀劈开棺盖。腐臭气息扑面而来,一具穿着飞鱼服的尸体赫然在目,右手无名指烙着完整的飞鱼纹,胸口插着的正是顺天府尹失窃的玉带钩。"看看清楚,这才是真正的替死鬼!"他狂笑着将尸体拽出,露出棺底暗格中排列整齐的火药桶。
"不好!"张小帅大喊着扑向王雄。但为时已晚,对方将火折子抛入暗格,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气浪将众人掀翻,张小帅在昏迷前的刹那,看见王雄跃入密道,而密道墙壁上,用鲜血绘制的飞鱼图腾正对着北方——那是庆王府的方向。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在顺天府衙。李大人面色凝重地站在床前,手中握着半卷烧焦的图纸:"圣上已下旨彻查,但庆王府守卫森严......"
"让我去。"张小帅挣扎着起身,胸口的飞鱼残片硌得生疼。他望向窗外渐渐放晴的天空,想起陈明德教他的话:"仵作这双手,不仅要验尸,更要撕开真相的皮。"而此刻,那些渗出黏液的棺椁、带着飞鱼纹的尸体,还有未完成的阴谋,都在等待着最后的清算。
三日后的深夜,庆王府外。张小帅握紧柳叶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知道,这场与黑暗的较量远未结束。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会让那些冤魂得到安息,让飞鱼补影下的罪恶,暴露在阳光下。
终局对决:残钩破局
暴雨如注,庆王府的铜钉大门在闪电中泛着冷光。张小帅握紧柳叶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飞鱼服残片在怀中微微发烫,仿佛在呼应远处传来的厮杀声——那是李大人率领东厂番子与王府守卫激战的声响。
"张小帅,你果然来了。"阴恻恻的声音从墙头传来。王雄身着飞鱼服,绣春刀出鞘的寒光划破雨幕,胸前补子上的银线飞鱼在雷光下栩栩如生,"可惜,这将是你最后一次追查真相。"
话音未落,王雄已如鬼魅般跃下,刀刃直取咽喉。张小帅侧身翻滚,泥水溅起三尺高。飞鱼服残片从怀中滑落,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竟奇迹般缠住对方刀刃。王雄愣神的刹那,张小帅甩出验尸用的银针,正中对方手腕穴位。
"啊!"王雄吃痛松手,绣春刀"当啷"落地。他望着自己麻木的右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阴鸷取代,"别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赢我。"他扯开衣领,后颈完整的飞鱼图腾在雨水中若隐若现,"你以为飞鱼计划只有这些?太天真了!"
随着王雄的手势,数十名黑衣人从暗处涌出,手中的兵器泛着幽蓝的光——是淬了毒的。张小帅握紧柳叶刀,余光瞥见王府角楼上升起的信号烟,心头一紧。他知道,必须在援军到来前解决王雄,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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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赐棺案,七具无名尸,还有漕帮的兄弟们,他们的血债今天该还了!"张小帅怒吼着冲上前。刀光剑影中,他凭借着对人体穴位的熟悉,专攻下盘和关节。每一次挥刀,都带着为陈明德老仵作、为所有冤死之人复仇的决心。
混战中,张小帅注意到黑衣人的攻击方式与王雄如出一辙。他们的招式看似凌厉,却在某些细节处暴露出破绽——这些破绽,正是北镇抚司锦衣卫训练时的标准动作。"原来庆王勾结的不止是北镇抚司!"他心中暗惊,手上的攻势却丝毫不减。
王雄见黑衣人节节败退,眼中闪过狠厉。他突然冲向王府大门,一掌拍在门侧的机关上。厚重的大门缓缓关闭,同时,墙头的弩箭如雨点般射下。张小帅见状,立即拉着苏半夏躲进一旁的石柱后。
"张大哥,怎么办?"苏半夏喘着粗气,手中的弩箭已所剩无几。
张小帅望着王雄消失的方向,目光坚定:&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