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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单元6:智斗东厂与天机初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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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牛的锅盖差点脱手。他见过这张脸——上周在义庄偷尸时,曾撞见这人在停尸间徘徊,当时以为是守夜的更夫,没想到竟是本该死去的东厂密探。“毒砂是你重制的。”老王的牛骨针抵住陈七咽喉,针尖渗出的黑液在月光下泛着油光,“当年你师父‘影子杀手’被东厂灭口,你想借毒砂案扳倒背后的人。”

  陈七冷笑一声,甩袖抖出半卷血书。纸页边缘染着暗红,正是毒砂的颜色,上面歪扭的字迹记着历任东厂掌印贪污的账目,最后一页画着个复杂的飞鱼纹——尾鳍倒钩处缠着毒蛇,正是十年前“影子杀手”的独门标记。“东厂压的不是命案,是这账本。”他盯着老王颤抖的手,“你当年给锦衣卫验毒时,没少见过这种毒砂吧?”

  窗外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小李扒着门缝望去,灯笼光里晃动的飞鱼服绣春刀,正是东厂缉事队的标志。陈七忽然掏出个蜡丸塞给大牛:“毒砂解药在城西土地庙香案下,账本副本藏在……”话没说完,绣春刀破窗而入,刀刃擦过他肩头,带出的血珠滴在石案的毒砂上,竟腾起细小的青紫色烟雾——那是毒砂与人血相激的征兆。

  “拿下!”领头的东厂千户踢开房门,火把将暗室照得透亮。老王看见千户腰间的飞鱼牌,尾鳍倒钩数正好对应毒砂的三味原料配比——朱砂、砒霜、鹤顶红晶,分毫不差。陈七突然扑向千户,袖中甩出的毒砂撒在对方护心镜上,火星溅起的瞬间,青紫色毒烟裹着焦糊味炸开——这是他特意改良的“燃毒”,遇火即爆。

  混乱中,大牛攥着蜡丸拽着小李往暗门跑。老王被千户的亲卫逼到墙角,却看见陈七在毒烟里冲他眨眼——左眼睑下的朱砂痣轻轻跳动,那是当年锦衣卫暗桩间“放心”的暗号。石案上的毒砂粉末被火把引燃,青紫色火焰舔着账本残页,飞鱼纹在火中扭曲,却始终没烧掉那串关键的账册编号:“壬辰年七月十五”——那是老王师兄被毒砂害死的日子。

  五更天的梆子声惊飞栖鸟。大牛蹲在土地庙香案下,摸着潮湿的青砖缝里塞着的瓷瓶——解药散发着淡淡薄荷香,和毒砂的腐腥味截然不同。身后的老王望着东方渐白的天际,手里攥着陈七临死前塞给他的半块飞鱼牌,尾鳍倒钩处缺了一角,却正好能和他藏了十年的另半块拼合。

  “东厂不会罢休。”小李望着远处冒起的东厂缉事灯笼,指尖捏着从陈七身上掉的密信残片,上面“清君侧”三个字被火烤得发脆。老王将飞鱼牌郑重地别在大牛腰间,旱烟袋敲了敲香案上的解药瓶:“当年我们没护住师兄,如今这毒砂案……”他忽然抬头,看见土地庙斑驳的壁画上,飞鱼正衔着毒砂坠向人间,而他们手中的解药,像极了刺破黑暗的第一缕晨光。

  怀里的毒砂盒轻轻晃动,残留的粉末在晨露里渐渐失去毒性。大牛望着远处晨雾里的西市,想起陈七最后说的话:“飞鱼的倒钩不该勾着毒砂,该勾着公道。”他握紧手中的解药瓶,瓷瓶上隐约刻着的飞鱼纹,在朝阳里泛着温润的光——这一次,他们要让这暗室里的毒砂局,随黎明的到来,彻底消散。

  《西苑·枯手密诏》

  辰时三刻的凶宅弥漫着腐叶味,张小帅指尖的毒粉还沾着蒜苗上的晨露。暗格“咔嗒”扣合的瞬间,纸团带着破空声砸在青石板上,宣纸上的朱红印泥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油光——那是只有内廷密旨才用的“赤金泥”,硫黄味藏在墨香里,像极了他昨夜在死者指甲缝里发现的残留药剂。

  “皇命?”老王的旱烟杆在门槛上磕出裂痕,盯着宣纸上“擅理身后事”几个字,浑浊的眼突然眯起,“去年腊月,钦天监周监正暴毙前,也收到过带硫黄味的密旨。”旁边蹲在蒜苗丛里的大牛突然僵住——他今早刚从井里捞出的断手,掌心攥着的碎纸片,边角残着的红泥印,竟和这密旨上的纹路一样。

  西苑偏殿的铜鹤香炉吐着青白烟雾,绕着盘龙柱往上爬,在藻井绘着的“八仙祝寿”图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张小帅跪在金砖上,盯着御前公公捧着的檀木匣——匣子边角刻着的飞鱼纹,尾鳍倒钩比寻常官纹多了一道,正是他在凶宅暗格里发现的毒粉配比符号:朱砂、砒霜、鹤顶红晶,三物倒钩对应三三之数。

  “陛下近些日子常梦见枯手叩阶。”公公的尖嗓划破死寂,匣盖掀开的瞬间,腐肉混着香料的怪味扑面而来——里头躺着只风干的断手,指甲缝里嵌着的暗红粉末,正是他昨日封存的毒粉样本。张小帅余光扫过龙榻上半卧的嘉靖帝,明黄锦袍下露出的手腕上,竟缠着和断手同款的玄色绳结,绳头坠着的鹤顶红晶珠子,在香炉火光里闪着妖异的橙红。

  “卿可知这手的来历?”嘉靖帝的声音带着痰鸣,指尖划过断手掌心的茧子,“五年前,朕命人在西苑炼‘先天丹’,掌炉的王真人却突然暴毙,断手就是从丹炉灰里扒出来的。”张小帅盯着断手指甲缝里的朱砂颗粒——那是毒粉里“定色”的关键,而掌心残留的硫黄印记,分明是密旨上油墨的成分,“如今朕每夜梦见此手举着丹方叩拜,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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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阳光穿过窗棂,在断手上投下细密的格子影。张小帅忽然想起凶宅井里的断手——掌心同样有炼丹者的茧子,指甲缝里的毒粉却比西苑这只多了一味“鹿血粉”。他指尖悄悄蹭过袖中藏的“显形水”瓷瓶,那是用凶宅后院的野薄荷熬制的,专破内廷秘药的掩盖术。“陛下容禀,此手残留的丹粉……”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是随他进宫的大牛打翻了铜盆。

  “贱民惊扰圣驾!”公公的拂尘甩向大牛,却在看见他腰间露出的半块飞鱼牌时顿住——牌面尾鳍的倒钩,竟和西苑密旨的暗纹严丝合缝。嘉靖帝猛地坐起,锦袍滑落处,脚踝上暗红的胎记赫然入目——那是当年王真人记录在丹方后的“火毒侵体”征兆,与凶宅死者腿上的青斑如出一辙。“你二人腰间的飞鱼纹……”皇帝的声音发颤,盯着张小帅掌心的朱砂痣,那是内廷密卫独有的标记。

  暗格里的毒粉样本突然在记忆里炸开。张小帅想起老王昨夜的话:“五年前的先天丹案,钦天监说‘真人白日飞升’,可周监正偷偷告诉我,丹炉里少了只手。”他指尖蘸了显形水,轻点断手掌心的茧子——青紫色纹路如蛛网般蔓延,竟组成了半幅丹方图,缺角处正好对着大牛腰间飞鱼牌的倒钩位置。“陛下,这断手不是‘飞升’,是被人用‘三毒锁魂粉’害死的。”他突然扯开断手缠着的玄色绳结,里头掉出卷密纸,边角印着的,正是嘉靖帝当年亲批的“先天丹”御笔朱批。

  殿外突然响起甲胄碰撞声。东厂千户带着缇骑破门而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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