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三片五倍子——大人说能提神,省得你迷路时犯困!”
小陈盯着碗里泡得发涨的五倍子,又看看卷宗里“五倍子洗冤”的记载,突然笑了:“原来如此!五倍子含鞣质,可使蛋白质凝固,用于验伤则显痕,用于醒神则……”话没说完就被辣汤呛得咳嗽,蒜苗的辛辣混着五倍子的苦涩在舌尖炸开,惊得他差点把碗扣在验尸台上。
“慢着点!”张小帅从实验室出来,指尖沾着淡绿色的显迹水,“小陈,把去年户部尚书案的卷宗找出来——记得你说过,死者书房镇纸刻着飞鱼纹?”
“大人容禀!”小陈慌忙擦嘴,卷宗在怀里窸窣作响,“那镇纸鱼尾有三道倒钩,与《大明会典》所载锦衣卫飞鱼服纹样不同,倒是与……”话没说完就看见大牛用锅盖盾当托盘端茶,盾面上“牛气冲天”的碳画被茶渍晕开,鱼尾倒钩似的牛角尖上,正好沾着点显迹水,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
六、迷宫尽头的“典籍密码”
亥时,九曲走廊的铜铃铛轻响,小陈抱着最新整理的“飞鱼纹卷宗”蹲在验尸房门口,发冠早已不知去向,头发上还别着片蒜苗叶——是大牛硬塞给他的“驱邪装饰”。室内传来张小帅的低语:“老王,你看这卷宗里的三起暴毙案,死者指甲缝都有丹砂残粉,和西苑传来的‘丹火气’一模一样……”
“格老子的,难不成皇帝老儿真吃这玩意儿?”老王的骂声混着旱烟袋的敲击声,“小陈那书呆子呢?让他查查有没有‘皇帝试药’的记载!”
小陈推门而入,卷宗上的飞鱼纹拓片在油灯下晃成一片模糊的黑影,鱼尾倒钩却格外清晰:“大人!卑职在《万历野获编》查到,嘉靖朝西苑曾设‘试药局’,掌‘仙药试炼’,局中器物多刻‘飞鱼衔草’纹,草叶作三钩状……”
“三钩?”张小帅猛地抬头,指尖划过卷宗里的飞鱼纹,“和咱们见过的倒钩数量一样——小陈,你确定不是‘四钩’?皇家器物不该用‘三’吧?”
“非也非也!”小陈眼里闪过兴奋的光,卷宗在他手里哗啦作响,“‘三’者,天地人也,道家以三为‘生数’,西苑炼丹本就崇道——况且,此纹鱼尾倒钩非龙鳞,当是‘试药人’专属,与锦衣卫飞鱼服的‘四爪龙’不可混为一谈!”
老王突然敲了敲他的脑门:“少拽文!说白了,就是皇帝拿人试药,还在药瓶上刻记号?”
“正是!”小陈指向卷宗里的西苑旧图,“您看这偏殿方位,正合‘坎水炼火’之局,丹炉设在‘绝命位’,试药人……”话没说完就被大牛的锅盖盾撞了个趔趄,盾牌上的铜铃铛震得卷宗页脚乱颤。
“先吃饭!”大牛把蒜苗面推到小陈面前,碗里的五倍子已经泡得发白,“吃饱了才有力气查案——俺今儿在盾牌画了新纹路,鱼尾倒钩底下加了颗蒜苗,保准邪祟不敢近!”
小陈盯着碗里的蒜苗,又看看盾牌上歪扭的“蒜苗飞鱼纹”,突然笑出了声——这凶宅里的人,总把典籍里的玄奇,过成了带蒜味的烟火。油灯跳了跳,映着他卷宗上的飞鱼纹,鱼尾倒钩在光影里晃了晃,竟像是要游进碗里的蒜苗汤,化作一口带着辛辣的人间气。
《悬案缉凶录·贰:凶宅焕新》
五、磨合笑场:当监听撞上“炼蛊式炖汤”
(一)情报室的“烛光惊魂”
戌时三刻,情报室的窗纸被风吹得“簌簌”响,小李蹲在窗下,耳朵紧贴着木墙,指尖捏着半片从老王那里顺来的旱烟叶子——据说能“提神防困”,结果呛得他直想打喷嚏。墙内传来张小帅的低语:“小陈,把去年那起‘银簪毒杀案’的卷宗找出来,注意看死者指甲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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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头顶传来“吱呀”一声——老王从二楼气窗翻进来,黑衣蒙头,手里拎着根麻绳套,活像个劫道的。小李下意识往后缩,手肘撞翻了窗台上的烛台,火苗“腾”地窜上窗纸,吓得他扯着嗓子喊:“走水了!走水了——”
“走个屁!”老王扯下蒙头布,旱烟杆敲在小李脑门上,“老子搞突袭训练,你倒好,差点把情报室烧了!”他瞅着地上的烛台残骸,又看看窗纸上的焦洞,突然笑出声,“瞧瞧你这怂样,比看见鬼还慌——以后东厂番子翻窗,你是不是得把自己捆成粽子送出去?”
小李盯着老王手里的麻绳套,想起刚才那黑影从天而降的架势,后颈直冒冷汗:“王哥,您这训练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我、我还以为是东厂的‘夜蝙蝠’……”话没说完就被窗外的猫叫打断——是大牛在学猫叫传递“安全信号”,却学得跟哭丧似的,惊得墙根下的老鼠“嗖”地窜过。
(二)厨房的“五倍子惨案”
与此同时,后院厨房飘起诡异的紫烟,大牛举着锅盖盾站在灶台前,盯着锅里翻涌的紫泡泡直皱眉。“书中言‘骨之味,需以文火慢熬三时辰,加五倍子去腥’——”小陈捧着《洗冤集录》站在旁边,指尖点着书页上的“五倍子用法”,“此药能让蛋白质凝固,去腥效果极佳,你定是火候没控制好!”
“放你的狗屁!”大牛抄起锅铲敲了敲锅盖,铜铃铛“叮铃哐啷”响成串,“老子守着灶台熬了两个时辰,加了三把五倍子——你瞅瞅这汤,紫得跟鬼火似的,能喝?!”他突然想起上次小李被显迹水浇过的蒜苗辣到跳脚,猛地往后退半步,“莫不是你拿《洗冤集录》当《炼丹经》使,想把俺熬成‘人形蛊’?”
小陈推了推滑到鼻尖的木框眼镜,认真道:“非也非也,五倍子性凉,与猪骨同熬可滋阴降火,书中记载……”话没说完就见锅里的紫泡泡“啵”地炸开,溅起的汤汁落在他卷宗上,把“洗冤”二字染成了紫色,活像“洗怨”。
“滚蛋!”大牛举着锅盖追着他跑,盾牌边缘的铜铃铛震得院中的蒜苗直抖,“上次你用《洗冤集录》指导俺腌咸菜,结果腌出苦杏仁味;这次炖骨头又搞出紫泡泡——你是不是跟俺的锅有仇?!”
小陈抱着卷宗躲到槐树下,看着大牛手里的锅盖盾,突然福至心灵:“哎!你这盾牌边缘的铜铃铛,若用五倍子水浸过,可防锈蚀——”话没说完就被大牛的锅盖扣住了脑袋,铜铃铛“叮铃”一声撞在他脑门上,惊得槐树上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