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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单元5:凶宅置业记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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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兔崽子!”陈三的同伙踢翻虎娃的画架,竹片崩在“清正廉明”匾额上,金漆“廉”字的广部缺了角,竟成“广”下“兼”——广是凶宅的瓦,兼是双禾护民,合起来,倒比完整的字更有“护生”的劲。老王叼着烟袋锅子冲出来,烟丝刚点着,就被粪臭呛得咳嗽,“狗日的泼皮!”他挥着铁皮刀砍向粪桶,刀身却被桶沿磕出个缺口,露出里面裹着的阳粉纸,纸上“护童”二字,此刻沾了粪汁,竟显了“护痛”——护的是孩子的痛,痛的是恶徒的疯。

  张小帅擦着验骨刀上的韭菜汁,刀刃在阳光里划出细窄的光,却在碰到陈三的手腕时,特意偏了寸许——刀背敲在对方虎口,粪桶“当啷”落地,溅起的粪水扑在陈三脸上,把荧光粉冲成“光”字——儿部是孩子的眼,丷部是验骨刀的寒。“陈三,”他望着对方眼里的慌乱,刀刃挑起对方袖口的齿轮补丁,“去年腊月廿七,你替冯保余党销赃‘药引’木箱,箱底的紫金土,可是沾在这补丁上?”

  陈三的脸瞬间煞白——那补丁是当铺老板给的,说是“贵人赏的旧物”,此刻却被验骨刀挑出细沙,在阳光下泛着紫金的光,像极了凶宅地窖里的丹炉残灰。“你、你胡说!”他往后退半步,鞋底碾过虎娃的朱砂“血”字,粉痕在鞋底绽开,竟成“衅”——血部是孩子的伤,半部是恶的畔,“衅起于恶,必止于理”。

  小顺抱着新收的《护童警世录》冲出来,册页间夹着的醒魂草叶,此刻扫过粪水,竟将“警世”二字的墨痕,染成“醒世”——酉部是恶的昏,星部是理的明。“陈三你记着,”他翻开册页,里面贴着陈三当年销赃的木箱押单,“你泼的不是粪水,是自己的‘断子绝孙符’——咱善堂的孩子,早把你的名字,刻进了獬豸的‘食恶录’。”

  更夫老周挑着刚打好的井水,桶里映着陈三扭曲的脸,“去年你往凶宅井里扔襁褓,”他把水桶往陈三脚边一放,水面晃出对方脸上的荧光粉,“如今这井里的醒魂草,每片叶都记着你的声儿——你听,”他敲了敲桶沿,水声混着远处的更鼓,竟成“讨”“还”二字的节奏,“讨还血债,天经地义。”

  陈三忽然听见后院传来虎娃的哭声——不是害怕,是气闷。孩子举着被粪水冲花的獬豸画,正用袖子擦眼泪,却把朱砂抹成了獬豸的“血泪”。他忽然想起自己夭折的闺女,临终前攥着的,正是从善堂讨的“护童银锁”,此刻锁上的獬豸纹,怕也沾了这粪水的臭。

  “弟兄们,撤!”他甩了甩脸上的粪汁,荧光粉混着粪水,在下巴处显了“囚”字——口部是善堂的墙,人部是被困的恶。泼皮们转身撞翻了老王的铁皮刀,刀身滚进粪水,却把刀柄上的獬豸纹,印在了陈三的鞋底,像个永远洗不净的“咒”。

  顺天府的百姓们从门缝里偷看,却看见泼皮们逃跑时,鞋印在青石板上留下的粪水迹,竟连成“恶”“途”二字——恶是路的歧,途是行的偏,却被虎娃追着泼了桶清水,水迹又变成“悟”“途”:悟是心的醒,途是路的转。他们还看见,张小帅蹲下身,用验骨刀挑起虎娃的画,刀刃在阳光下闪了闪,却没碰坏任何一笔——那刀刃曾剖过无数骸骨,如今却用来护一幅被粪水浸过的画。

  “张哥,画脏了...”虎娃抽搭着,指尖蹭着画纸上的粪汁。张小帅望着画中獬豸的断角,忽然用验骨刀蘸了蘸清水,在断角处添了笔——不是补全,是画了滴“醒魂草露”。“脏的是粪水,”他摸着孩子的头,刀身上的韭菜汁混着粪臭,却飘出股奇怪的“清”,“獬豸的眼,永远盯着干净的地儿。”

  老王把铁皮刀扔进井里清洗,刀身的粪汁被井水冲散,却惊起群小鱼,围着刀鞘的獬豸纹打转,像在啄食“恶”的残渣。“当年你爹说,”他擦着刀上的水,火星溅在井台的醒魂草上,“‘脏水泼来,就用清水洗;恶徒闹事,就用理来镇’——你瞧这井,”他指了指井底的磷光,“当年泡过‘药引’的冤,如今养着护童的鱼,啥脏东西,泡着泡着,就干净了。”

  老方丈拄着拐棍走来,拐棍头串着的“净”字木珠,是用陈三泼的粪桶木板磨的,“刚才听见粪水里有‘悔’声,”木珠在风中轻响,竟与井里的水声和鸣,“恶徒的脏,是眼瞎;善堂的净,是心明——眼瞎可治,心明难灭。”

  申时的风裹着醒魂草香,灌进善堂的门廊,“鬼见愁”木牌上的粪汁,被风一吹,竟将“愁”字的“心”部,吹成“火”——心是恶的脏,火是理的烈,“火烧心秽,愁自散”。张小帅望着木牌下的虎娃,孩子正用阳粉在粪水迹上画獬豸,断角处写着“臭不怕,理最大”,忽然笑了——这笑,是对恶的轻慢,是对善的笃定,是知道“任何脏水,都泼不灭人间的理”的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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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第一缕晚炊的烟升起,善堂的“鬼见愁”木牌,被虎娃们用清水洗得发亮——牌角的醒魂草穗,虽沾过粪汁,却在晚风中,飘出更浓的香。张小帅摸着木牌上的水痕,忽然想起暗格里的“药引”残绢,此刻怕是也沾了这井水的清,那些“冤”的字,“恶”的痕,终将在清水与烟火的浸润下,变成“理”的养分,“善”的根须。

  夜风裹着粪水的残臭,钻进证物室的暗格——陈三的鞋底泥、泼皮的粪桶木板,此刻都躺在残绢旁,却被醒魂草的根须,缠成了“洁”字的形状。张小帅摸着暗格底板的刻字“人非药引”,刻痕间的井水渍,竟比任何朱砂都亮:原来这世间最有力的“净身符”,从来不是清水,是把“恶”踩在脚下的勇气,是让“理”在脏水里扎根的倔强,是每个孩子都能在善堂里,指着泼皮的背影说“他们泼的是臭,我们长的是香”的、实实在在的“人理”。

  而那几个逃跑的泼皮,此刻正躲在城西巷口,陈三盯着鞋底的獬豸印,忽然想起善堂虎娃的泪——那泪不是怕,是气,是“凭啥我们要被欺负”的不服。这一夜,他脸上的荧光粉,怕是再难洗去,就像鞋底的獬豸印,就像心里的“愧”,终将跟着他,走过每道暗巷,让他知道:泼出去的是脏水,留下的是“理”的痕,这世间,任何“报复”,终会变成“自食恶果”的引子,而善堂的光,永远亮着,永远暖着,永远等着每个“回头”的人,等着每个“醒”的魂。

  当最后一滴粪水,被夜露冲进善堂的菜畦,醒魂草的根须,正悄悄缠住粪汁里的“恶”——根是理的须,须是善的手,“手缠恶秽,育出清苗”。张小帅望着菜畦里冒头的新叶,忽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恶是泼来的脏水,善是种下的醒魂草——脏水浇草,草更壮;恶欺人理,理更明。”此刻新叶上的夜露,正映着善堂的灯火,像颗颗明珠,缀在“人理”的枝头,等着晨光来收,等着人间来望,等着让所有的“泼皮”都知道:这世间,最厉害的“报复”,从来不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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