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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单元5:凶宅置业记续

在账本上,鬼面渐渐褪去,露出底下藏着的“贪”“杀”二字,像被剥了皮的恶鬼,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张旗牌!”突然有人从巷口跑来,是丰庆巷的李大爷,“俺家地窖夜里冒绿光,您快去瞧瞧是不是又有‘鬼’!”张小帅站起身,残牌在腰间晃了晃,断角的荧光粉扫过李大爷袖口——立刻显出个模糊的爪印,正是黑三爷团伙惯用的“标记粉”。

  “走,瞧瞧去。”他冲大牛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扛起引魂幡,幡面上的“冤”字在风里转出圈荧光——这是他们新学的“阳幡引光”,用阳粉写冤,借风传信,让藏在暗处的“鬼”知道,顺天府的光,从来不会漏了哪处角落。

  李大爷家的地窖门挂着新贴的符纸,黄表纸下渗着淡淡的绿——是磷粉遇潮的光。张小帅掏出验骨刀,刀刃上的荧光粉刚碰到符纸,“腾”地扬起细雾,符纸里藏的“财”字显了形——和黑三爷账本里的标记一模一样。“李大爷,这符纸是谁给您的?”他摸着门框上的磷粉,指尖沾着的粉粒在阳光下泛着冷白,“是不是个戴齿轮扣的汉子?”

  “正是!”李大爷一拍大腿,“说是‘驱鬼符’,让俺花十两银子买的——合着是骗钱的把戏!”他话音未落,地窖里突然传来“咚”的声响,像是有人踢翻了陶罐。大牛举着引魂幡冲进去,幡面的“冤”字扫过地面,立刻勾出串荧光脚印,终点停在堆旧木箱前。

  木箱缝里漏出的,正是黑三爷团伙的阴粉。张小帅用刀挑开箱盖,里面装的不是别的,是刻着獬豸纹的假符纸,每张符纸下都压着张房契——正是李大爷家的地契。“他们用阴粉装鬼,逼您卖宅,再拿假符纸骗钱。”他将地契塞回李大爷手里,刀刃上的荧光粉落在木箱内侧,显出个歪扭的“十三”——又是齿轮计划的分赃标记。

  地窖的潮气混着阳粉的暖香涌上来。李大爷摸着手里的地契,突然想起上个月夜里看见的“鬼手”——原是黑三爷从木箱后探出头,袖口磷粉在灯笼下投的影。“张旗牌,您这粉...咋就这么神?”他盯着张小帅残牌断角的光,突然觉得那光不是冷的,是暖的,像冬日里的灶膛火。

  “不是粉神,是理神。”张小帅站起身,残牌断角蹭到木箱上的阴粉,阴阳粉相触的瞬间爆起微光,竟凝成个小小的“正”字,“阴粉再凶,遇着阳粉就显形;鬼把戏再妙,撞见理字就露馅——您老记住了,这世上最厉害的‘驱鬼符’,是咱百姓心里的明白。”

  走出地窖时,日头正盛。张小帅看见巷口围了堆孩子,正用阳粉在墙上画獬豸——有的画着断角,有的给獬豸添了翅膀,翅膀上写着“鬼怕”“冤散”。王婆的蜜饯筐旁,不知谁用阳粉写了行字:“张旗牌的残牌断角,是咱顺天府的‘照妖镜’。”

  暮色漫进巷子时,引魂幡上的“冤”字渐渐暗了,却在每个百姓心里,亮起了盏灯。张小帅摸着残牌断角的荧光粉,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獬豸断角,断的是邪念;荧光照人,照的是本心。”此刻,他看着巷口孩子画的獬豸,断角处的荧光粉在风里轻轻颤动,像只即将展翅的鸟——不是勾魂使,是带着人间烟火的、护着百姓的灯。

  顺天府的夜来了,张小帅站在凶宅墙头,指尖撒下的阳粉在月光下泛着淡紫。远处传来大牛的笑骂声,引魂幡的“冤”字被灯笼照得透亮,幡角缠着的荧光布条扫过街角——那里,王婆正往自家门上抹阳粉,蜜饯筐边贴着张孩子画的獬豸,断角处的荧光粉,比天上的星子还亮。

  黑三爷被押往刑部大牢时,透过囚车木栏看见巷口的光。他盯着张小帅腰间的残牌,断角的荧光粉忽然亮了三分——那光不是冲他来的,是冲每个在顺天府好好活着的人来的。他忽然想起十年前在矿洞,张建军举着矿灯的光,和此刻的荧光粉光,竟如此相似——原来有些光,从来不会灭,只会在人心里,代代相传。

  五更的梆子声敲过,顺天府的青石板上,阳粉画的獬豸断角处,落了片早开的桃花。花瓣沾着的荧光粉,在晨露里泛着微光,像滴不肯凝结的泪——为那些曾被冤屈的魂,也为那些终于在光里醒过来的、人间的人。

  张小帅摸着残牌上的獬豸纹,忽然笑了。他知道,这残牌断角的光,终会变成顺天府的万家灯火——不是勾魂的阴火,是暖人的阳辉,让每个贪心的“鬼”都知道:在这人间走,头顶有天,脚下有光,心里,总得留个地方,给干干净净的、不掺阴粉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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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磷光里的官与民》

  顺天府衙的铜门环还沾着晨露,王典史躲在门后,肥脸贴着朱漆门框,看百姓们举着阳粉画的獬豸旗簇拥着张小帅走过。人群里飘来蜜饯的甜香,混着阳粉的清苦,在日头下织成张暖融融的网,网住了他昨夜没睡好的、发沉的脑袋。

  “张旗牌,给俺们讲讲咋用磷粉辨鬼呗!”卖油的周老汉晃着油壶,壶嘴沾着的淡紫粉粒落在青石板上,画出歪扭的“油”字。张小帅笑着接过孩子递来的荧光饼,指尖在饼面上点出獬豸的眼睛:“哪有啥鬼,不过是活人拿磷粉装神——您老瞧这粉,遇油显黄,遇水显白,昨儿那凶宅的‘鬼脚印’,可不就是黑三爷沾了菜油踩的?”

  衙役们的议论声从身后飘来:“听说张旗牌用磷粉验尸,连埋了半月的骨头都能照出伤——”“可不是么,上次李货郎的尸身,指甲缝里的磷粉让他瞧出了黑三爷的袖口毛!”王典史的八字胡抖了抖,想起昨夜在凶宅,张小帅用磷粉撒在黑三爷后颈,显出的齿轮胎记——那胎记,和卷宗里十年前矿难逃犯的画像,分毫不差。

  “典史,该升堂了。”师爷抱着账本走过,账册边缘沾着的阳粉,在阳光下显出“冤”字的残笔。王典史望着自己袖角的磷粉印——那是昨夜查案时,不小心蹭到的阴粉,此刻被阳粉盖了大半,只剩个模糊的“贪”字轮廓,像块洗不净的污渍,烫得他指尖发疼。

  大堂的惊堂木“啪”地落下时,黑三爷跪在青砖上,络腮胡上的阳粉比昨日淡了些,却在日头下泛着硬邦邦的光。“黑三,你伙同钱阎王用磷粉装鬼谋财,还不认罪?”王典史盯着他腰间的齿轮扣,扣上的“十三”暗记,此刻被阳粉显成了“罪”字。

  “王典史您当年收了钱阎王多少好处?”黑三爷突然抬头,眼里闪着狠戾的光,“顺天府多少凶宅变了他的产业,您老会不知道?俺撒磷粉装鬼,不过是替您老‘清场子’——”话没说完,张小帅突然上前,验骨刀上的磷粉撒在黑三爷嘴上,立刻显出暗红的印子——那是被堵住的“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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