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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单元5:凶宅置业记续

捞出的银簪残片,簪头的缠枝莲纹里,嵌着的正是铅粉与磷粉的混合物,“我娘被锁在后宅时,曾用银簪刮下墙皮——墙皮里的铅粉,跟你脸上的,一模一样。”银簪断口抵着狗剩的铅粉印,竟在他脸上映出个“害”字——害的是自己,更是无数个被铅粉腌渍的孩子。

  小主,

  油灯忽然被穿堂风掀得晃了晃,光影里,狗剩脸上的铅粉裂痕,竟与废窑骸骨的面部纹路重合,青白的粉粒下,透出不健康的青灰——那是铅中毒的征兆,跟货郎骸骨牙齿上的黑纹,如出一辙。“你瞧这铅粉,”老王忽然捏起一撮,粉末里竟混着细小的骨渣,“磨粉的石磨,当年可是用来碎‘药引’骨头的——你脸上涂的,是死人的‘粉’。”

  狗剩猛地干呕,铅粉混着口水滴在磷粉上,竟显出个“悔”字——悔的是盲从,是助纣为虐。他忽然想起货郎临终前的眼神,那孩子盯着他脸上的铅粉,说“哥哥的脸好白,像我娘熬药时的雾”,此刻才明白,那雾里藏的,不是药香,是铅毒,是让活人慢慢变成“活鬼”的毒。

  “大牛,”张小帅忽然指了指顺天府衙方向,“把狗剩和铅粉包押过去,让府尹查查‘回春堂’——赵贪廉的丹炉‘药引’,怕是就从那儿出的。”他忽然将银簪残片按在碎布的“冤”字上,磷粉与铅粉竟融成淡紫的光,“老仵作,您陪我去‘回春堂’——当年我爹查封药铺时,漏了个暗格,里头该藏着‘药引’的账本。”

  老王将烟袋锅子别在腰间,顺手扯下狗剩发间的铅粉纸包,纸角的“回”字,此刻在磷粉光里,竟变成“悔”字:“放心,俺会让这铅粉,跟货郎的骸骨牙印,一起摆在公堂——让百姓瞧瞧,他们怕的‘鬼面’,不过是活人往脸上涂死人粉,编出来的、烂人心的谎。”

  卯时正刻,晨光终于洒满凶宅前厅,狗剩脸上的铅粉在朝阳里泛着死白,却盖不住眼底的恐惧——那是活鬼终于看清自己罪孽的恐惧,是铅粉底下,渐渐苏醒的、作为“人”的恐惧。狸花猫忽然跳上八仙桌,爪子拍打着验骨刀上的铅粉,粉末簌簌落下,在桌上拼成个“醒”字——醒是醒转,是活鬼的醒转,是这人间,终于在铅粉与磷粉的光里,睁开眼,看见真相的醒转。

  城西“回春堂”的暗格里,果然藏着赵贪廉的“药引”账本,每一页都记着“铅粉三钱,磷渣五钱,童男童女各一”,字迹旁盖着“钱记当铺”的火漆印,跟狗剩腕间的刺青、脸上的铅粉,同出一源。当第一本账本被红笔圈注,当第一包掺骨铅粉被当众销毁,铅粉扬起的雾里,竟浮现出货郎的笑脸——八岁的孩子,攥着半块糖瓜,脸上没有铅粉,只有干净的、属于人间的、未被污染的甜。

  而那具躺在验骨台上的货郎骸骨,此刻齿间的铅粉残痕,终于被醒魂草水洗净,露出洁白的乳牙——缺了口的牙床,像极了提刑司的断角旗,虽缺一角,却永远指向公道的方向。当第一缕晨风吹过老槐树的断角,当第一朵醒魂草花沾着铅粉的残光,这用谎言和铅毒堆砌的“鬼面”,终于彻底剥落——不是靠更阴森的扮相,而是靠每一个敢刮下铅粉的人,每一粒敢发光的磷粉,每一个愿意蹲在尘埃里,让死人的“粉”,说出真相的提刑司人。

  老槐树的断角处,醒魂草花在晨风中轻轻摇曳,淡紫色的花瓣上,铅粉的残白正渐渐褪去,却在花心深处,永远留着个小小的“人”字——人是人命,是货郎的命,是童工的命,是提刑司的人,用断角獬豸的光,在这吃人的世道里,硬生生护下的、一个个不该被涂满铅粉的、活生生的人。

  《尸语者手记·凶宅秘录》

  第七章:磷粉与供词(终章)

  张小帅盯着小厮狗剩脸上斑驳的铅粉,忽然想起前房主李举人的惨状——那老人蜷缩在天井里,用菜刀砍自己映在地上的影子,嘴里喊着“鬼抓脚了!鬼抓脚了!”。此刻验骨刀刮下的铅粉落在油灯旁,火星溅上去腾起青焰——铅遇火生毒,长期吸入便会攻心,难怪李举人总看见“白影追魂”,原是铅粉毒坏了脑子。

  “举人的影子,是被铅粉毒出来的鬼。”他摸出狗剩竹篓里的“婴啼哨”,铜哨口闪着细弱的光,凑近油灯才发现,哨口齿纹间嵌着截细铁丝,末端缠着金黄的头发——正是货郎的发茬。吹哨时气流掠过铁丝,发出金属与铜的颤音,尾音拖出细碎的“嘶啦”响,像极了夜风穿过老槐树洞的“呜咽”。

  “这铁丝是哪儿来的?”他将哨子抵在狗剩喉间,铅粉蹭在哨身,竟显出个“钉”字——钉的是铁丝,是活人往哨子里钉的“鬼气”。狗剩忽然想起掌柜的吩咐:“哨子空吹没气势,得往里头塞铁丝,吹起来才像鬼喘气。”他盯着铁丝上的头发,忽然想起货郎被抢哨时的哭号,那声音混着铁丝的颤音,竟在他梦里,成了甩不脱的“鬼哨”。

  老王忽然接过哨子,对着破窗吹了声长音,铁丝与铜壁摩擦,竟在哨音里叠出两层回响——外层是清亮的铜鸣,内层是沙哑的金属颤,像极了“人”与“鬼”的对话。“当年赵贪廉的小妾就靠这招,”他烟袋锅子敲在铁丝上,火星溅落,竟将铁丝上的“钱”字烙痕,烫成“残”字,“铅粉迷心,鬼哨乱神,活人就这么被吓成了‘疯子’,宅子自然低价落进当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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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帅忽然想起李举人临终前的口供:“白影飘过来时,听见‘嗤——啦’的响,像是鬼在磨爪子。”此刻铁丝与哨口的摩擦声,可不就是那“磨爪”声?他摸出从李举人书房搜出的《洗冤集录》,书页间夹着片铅粉纸,纸上用朱砂写着“影动则鬼生”——正是赵贪廉丹炉笔记里的“控心术”。

  “铅粉入肺,人会看见自己的影子变大、变青,”他将铅粉纸按在狗剩脸上,粉末与他的铅痕相融,竟在皮肤上显出“妄”字——妄是妄想,是铅毒催生的妄想。狗剩忽然打了个寒颤,想起自己第一次扮鬼时,因偷舔了铅粉,竟看见老槐树的影子变成巨人,举着滑索麻绳朝他砸来——原来那不是鬼,是铅粉在眼底,画出来的“活鬼”。

  “大牛,”他忽然指了指顺天府衙,“把李举人的病案跟这哨子一起呈上去——让府尹瞧瞧,‘鬼宅’里的疯子,全是活人用铅粉和铁丝,一点点毒出来的。”验骨刀挑开哨口齿纹的铁丝,金黄头发随之飘落,落在磷粉上,竟显出个“念”字——念是怀念,是货郎临终前,还念着要把哨子带给“张小帅”。

  老王忽然蹲下身,用醒魂草水擦净狗剩脸上的铅粉,露出底下青黑的铅斑——像极了货郎骸骨牙齿上的黑纹。“铅粉这玩意儿,”他烟袋锅子敲在狗剩腕间的“钱”字刺青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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