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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单元4:富商诈尸案续

半块羊蹄子,咱哥几个赔。”他忽然指向老王的旱烟袋,铜锅上的齿轮纹在雪光下闪了闪,“您瞧这烟袋,跟您袖口的绣纹多配,都是城西‘聚锦坊’的手艺吧?”

  小主,

  刘胖子的笑容僵了僵,肥脸的褶子里渗出汗珠,混着雪粒子往下淌:“张旗牌好眼力……聚锦坊的掌柜,是咱表舅。”他忽然压低声音,碎银在掌心搓出细响,“既然您懂规矩,那马三公子丢的绸缎……”

  “马三公子的事,咱只管看,不管问,”张金彪截断他的话,指尖划过对方掌心的茧——那是常年握银针留下的凹痕,“不过刘管事,您这掌心的‘富贵纹’,咋跟城西李娘子亡夫的一模一样?”他忽然松开手,碎银掉在刘胖子脚边,滚进砖缝里,露出底下用密陀僧画的小獬豸——独角缺处缠着草藤,正是他飞鱼服补丁上的纹样。

  老王忽然咳嗽起来,烟袋锅子磕在门框上,火星溅在刘胖子的衣襟上,烧出个小焦洞——洞下的皮肤,竟有个月牙形的旧疤,和张金彪掌心的疤,分毫不差。大牛趁机凑近食盒,鼻尖动了动:“刘管事,这蒸羊的香味里,咋混着醒魂草的苦?咱头儿说,这草……”

  “ shut up!”刘胖子的肥手甩在大牛脸上,却被张金彪截住,手腕内侧的齿轮状烙印露了出来——红褐的印子边缘泛青,正是丹毒发作的征兆。“不懂规矩的东西!”他甩开张金彪的手,袖口的醒魂草枯叶掉在食盒上,“醒魂草是乱葬岗的野草,能配得上咱马府的‘祥瑞’?”

  张金彪望着掉在食盒上的枯叶,淡紫的脉络在雪光下显出“药”字——那是陈典簿说的“丹毒克星”,却出现在“祥瑞宴”的食盒旁。他忽然想起昨夜暗渠里的骸骨,手腕银镯刻着的“承恩堂”,此刻与刘胖子腰间的荷包坠子,纹丝合缝——坠子上的“恩”字,同样缺了心。

  “老王,替刘管事盯着前门灯笼,”张金彪将醒魂草枯叶塞进大牛手里,悄悄在他掌心画了个“七”字,“大牛,食盒抬进后厨时,盯着碗底的记号——要是看见齿轮纹里刻着‘王’字,就把草叶贴上去。”他忽然指向刘胖子的荷包,“您这坠子的银链,怕是该换了——链扣的齿轮纹,都磨出毛边了。”

  刘胖子下意识摸向荷包,银链“咔嗒”断成两截,坠子掉在食盒上,露出内侧刻着的“齿轮第七”——正是义庄第七具棺木的记号。雪粒子忽然变大,砸在坠子上,竟将“第七”二字震得错位,成了“漆毒”。老王的烟袋锅子忽然顿住,铜锅内侧的刻痕,竟与坠子的纹路严丝合缝:“头儿,这坠子……和您爹娘棺木里的银镯,同个匠人刻的。”

  “刘管事,您说巧不巧,”张金彪捡起坠子,断角处的齿轮纹擦过他掌心的月牙疤,“我爹娘的银镯上,也刻着‘獬角断’三个字——和您这坠子的‘齿轮第七’,刚好凑成一副。”他忽然将坠子按在食盒的獬豸纹上,独角缺处的草藤,竟与他飞鱼服补丁的银线,拼成完整的“醒”字。

  刘胖子忽然转身就跑,肥硕的身子撞在门框上,袖口的齿轮绣线崩断几根,露出里头的暗纹——齿轮中央的“王”字,与王典史旱烟袋上的纹样,一模一样。张金彪望着他踉跄的背影,忽然想起陈典簿的血书:“当银钱勾住齿轮的齿,当规矩遮住死人的眼,獬豸角的断处,必能戳破这层金粉糊的皮。”

  大牛忽然指着食盒底部:“头儿!碗底真有齿轮纹!还有……还有个‘王’字!”他将醒魂草枯叶贴上去,淡紫的汁液渗进刻痕,竟将“王”字蚀成“亡”——那是试药人用骨血,在丹毒里刻下的控诉。老王的烟袋锅子敲在食盒上,火星溅进碗里,竟腾起淡紫的烟——醒魂草遇丹毒,必显原形。

  雪停了,马家前门的灯笼被风吹得乱晃,灯面上的獬豸纹缺了角,却被张金彪的残角腰牌补上——断角相触的瞬间,灯笼里的烛火忽然变亮,将食盒的齿轮纹投影在雪地上,竟显出“人非药引”四字。虎娃们举着醒魂草灯笼围过来,灯影里,刘胖子掉落的碎银,正躺在“人”字的撇画上,像枚被钉在真相上的钉子。

  这,便是第二章——银钱下的暗涌,坠子里的玄机,还有醒魂草的光,共同织就的,是利益的网,也是破局的刃。当张金彪的碎银画出齿轮的钩,当醒魂草的叶蚀去“王”字的皮,这场藏在“规矩”与“银钱”后的阴谋,终将在雪光的照耀下,露出最贪婪的面目,也终将在獬豸角的断处,让每个被银钱蒙住的眼睛,都能看见,藏在“祥瑞”食盒里的、关于“人非鱼肉”的真相。

  《诡宴缉凶录·獬角破局》

  第一卷·丧宴迷局

  第二章:灯影里的针

  辰时三刻的马家后厨飘着辛辣的羊油香,大牛的皂隶巾歪在脑后,跟着刘胖子绕过 steaming 铜鼎时,鞋底碾到片软趴趴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片染着金粉的醒魂草叶,叶脉间的齿轮状黑斑,和他昨夜在义庄看见的死者锁骨淤青一模一样。

  “愣着干嘛!”刘胖子的肥手拍在他背上,指尖的金戒指硌得他生疼,“把这鼎‘瑞气蒸羊’抬到灵堂去,记住了,走侧门,别经过女眷院子——咱老爷的‘喜丧’,沾了脂粉气可就破了祥瑞。”他忽然盯着大牛腰间晃荡的皂隶牌,小眼睛眯成缝,“你这腰牌……倒和提刑司的旧款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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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刘管事您说笑了,”大牛傻笑着挠头,趁机将醒魂草叶塞进袖管,“咱就是个护院,腰牌是掌柜的赏的——您瞧这铜锈,都绿成这样了。”他忽然指着铜鼎边缘的雕花,“不过这鼎上的獬豸纹,咋和咱头儿飞鱼服上的补丁一个样?”

  刘胖子的笑容僵了僵,肥脸的褶子里渗出汗珠:“胡、胡说!这是宫里赏的祥瑞纹,你个粗人懂什么……”话未说完,鼎内忽然发出“咕嘟”声,羊骨撞在鼎壁上,露出半枚嵌着金粉的银镯——镯面刻着“承恩堂”的“承”字,缺了左下笔,像极了张金彪名字里“金”字的斜钩。

  与此同时,前院的食案旁,老王的烟袋锅子刚戳进蜜饯罐,就见糖霜下露出半截银针——针尖刻着“王”字,尾端缠着细如发丝的银线,正是死者后颈针孔的“凶器”。他忽然想起张金彪的咳嗽声,抬头望向西侧跨院——那里的灯笼果然泛着诡异的青焰,灯油里掺的松脂正“滋滋”作响,灯面的獬豸纹缺角处,竟缠着真的醒魂草。

  “老王,盯着灯笼的影子。”张金彪不知何时凑过来,指尖划过食案边缘的齿轮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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