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窗纸轻轻一戳——纸页破裂处,露出盒底刻着的“私铸通宝”四字,正是马三公子私运绸缎里藏的违禁品。
“绸缎是幌子,铜料才是真。”张小帅将笔杆抵在耳后,齿轮转动的“咔嗒”声顺着笔杆传来,“他们用‘瑞丧阵’掩盖私铸铜钱,再拿镇魂散控制尸身做‘祥瑞’,哄骗皇上……”
“头儿,笔杆在发烫!”大牛指着笔杆刻的“醒”字,此刻竟渗出血珠,顺着笔锋滴在雪地上,竟凝而不散,形成个微型齿轮纹,“跟陈典簿说的‘獬豸血祭,破轮现形’一样!”
二、灵堂棺底的暗格
子时初刻,王典史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张小帅握着破轮笔翻进灵堂——经被下的棺材果然留着道缝,缝里飘出的镇魂散气息,与笔杆的獬豸血产生共鸣,在棺木上照出透明的齿轮虚影。他将笔尖对准棺缝轻轻一挑,暗格里滚出个羊皮卷,展开后竟是《私铸铜钱密图》,图上用红笔圈着“马府暗渠”,旁边标着:“齿轮阵护,万夫莫开”。
“果然在这儿!”老王接过密图,烟袋锅子敲了敲图角的獬豸印——缺了右角,正是王典史的私章,“当年陈典簿就是拿到这图,才被他们砍了手指……”
话音未落,棺材里突然传来“咔嗒”声——马老爷子的尸身竟缓缓坐起,嘴角的“笑意”在长明灯下格外诡异,后颈的齿轮钉孔里,渗出混着金粉的血水。大牛举起蒸羊骨就要砸,却被张小帅拦住:“别冲动!尸身被齿轮阵操控,破了阵眼才能让他安息。”
三、破轮笔与齿轮核
丑时初刻,张小帅将破轮笔抵在尸身后颈的齿轮钉上——笔杆“醒”字对准钉头的“马”字,獬豸血顺着笔尖渗入钉孔,银钉竟发出“滋滋”的融化声。马三公子听见动静冲进来,袖口的獬豸纹缺角闪着冷光:“张小帅,你敢动老爷子的‘阵眼核’?”
“核?”张小帅扯出半枚融掉的银钉,钉芯里竟裹着块碎绸缎,上面绣着“通宝”字样,“你私铸铜钱的证据,就藏在老爷子的尸身里——这哪是‘祥瑞核’,分明是你的‘罪证核’!”
王典史忽然从梁上跃下,手中的牛骨签子刺向破轮笔——签头的獬豸断角,正是当年砍断陈典簿手指的凶器。“当年就该斩草除根!”他盯着张小帅掌心的獬豸血纹,“你爹的獬豸血,你娘的醒魂锁,还有这破轮笔……真是阴魂不散!”
四、血纹共振的破阵
寅时初刻,破轮笔与牛骨签相撞的瞬间,獬豸血顺着笔锋飞溅,竟在灵堂青砖上画出完整的獬豸纹——左角是王典史的断签,右角是张小帅的破笔,合璧的瞬间,地面的齿轮阵图突然崩裂,藏在砖下的私铸铜钱“哗啦”涌出,混着镇魂散的金粉,在晨光下显出血字:“瑞丧瑞丧,血铸铜臭,獬豸断角,因果轮转。”
“这、这不可能!”马三公子望着满地铜钱,忽然想起什么,扯开尸身衣襟——内侧果然缝着暗格,里面藏着的不是“生前爱物”,而是本《私铸账本》,扉页画着的齿轮阵图,中心正是他私运绸缎的路线。
老王捡起账本,烟袋锅子敲了敲王典史的乌纱帽:“当年你勾结马家,用‘瑞丧阵’掩盖私铸,还害死陈典簿——现在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说?”
五、醒世笔落的终章
卯时初刻,应天府尹带着衙役押走王典史和马三公子,张小帅握着破轮笔跪在棺前——马老爷子的尸身终于闭上眼,嘴角的“笑意”褪尽,露出张疲惫的脸。他将醒魂草放在尸身掌心,草叶触到獬豸血的瞬间,竟开出淡紫色的花,花瓣上的纹路,正是破轮笔刻的“醒”字。
“老爷子,您这辈子被人当‘祥瑞’困在齿轮里,如今阵破了,该去寻个清净地儿了。”张小帅摸着尸身后颈的钉孔——那里已长出醒魂草的根须,正缓缓吸收镇魂散的毒性,“陈典簿说过,‘笔能写尽人间恶,草能醒透世上迷’,您瞧这花,就是给您引路的光。”
大牛挠着头,把私铸铜钱堆成小塔,塔顶放着破轮笔:“头儿,咱把这塔拆了吧?再在这儿种满醒魂草,让以后的人知道,靠害人堆起来的‘富贵’,跟这铜钱一样,看着亮堂,摸着硌手。”
终章:笔锋所指是天光
辰时三刻,顺天府的钟鼓楼响起“正名钟”,张小帅站在马家老宅的废墟上,看着醒魂草从铜钱堆里钻出来——淡紫色的花穗扫过破轮笔杆,“醒”字上的血渍竟渐渐褪去,露出底下刻的小字:“獬豸不死,笔锋不折”。
老王吧嗒着烟袋锅子,烟袋锅子敲在牛骨签的断角上:“头儿,这下子,私铸案和‘瑞丧阵’都破了,陈典簿的仇也算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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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的是仇,醒的是世道。”张小帅望着远处的应天府——晨雾里,无数醒魂草的花穗在风中摇晃,像极了无数支破轮笔,笔尖指向青天,“以后啊,不管多硬的齿轮阵,多毒的镇魂散,只要有这草在,有这笔在,就没人能捂住人间的真相。”
风过处,破轮笔杆上的獬豸纹忽然发亮——不是因为血渍,而是因为晨光。那光顺着笔锋落在醒魂草上,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彩虹,映着马家老宅的断壁残垣,却显得格外明亮。
张小帅摸着腰间的残角腰牌,缺角处正对着破轮笔的“醒”字——此刻的獬豸牌与破轮笔,就像一对断角的兄弟,虽不完整,却用彼此的光,照亮了这世间最暗的角落。而他知道,只要有人肯握笔,肯护草,这人间的齿轮,就永远转不出天理的圈,这世道的光,就永远不会被谎言遮住。
《诡宴缉凶录·齿痕迷局》
第一章:旱烟与经被的暗合
戌时三刻,灵堂的长明灯在风雪中摇曳,王典史的旱烟袋“吧嗒吧嗒”响着,火星溅在青砖上,映出他袖口绣着的齿轮纹——十二道齿痕间嵌着银线,竟与棺材上盖着的陀罗尼经被严丝合缝。经被边缘的莲花缺了七瓣,每处缺口的金线走势,恰好对应齿轮的七道深痕。
张小帅躲在白纱帘后,指尖捏紧袖中陈典簿的残页——纸上用朱笔圈着“齿轮吞魂,经被锁魄”,旁边画着的獬豸断角,正与王典史旱烟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