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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单元3:晚饭只有草 续


  “不是穿龙袍,是让龙袍里的脏事,见见光。”他把鳞片甲残片抠出来,金属片在掌心发烫——跟靠近虎娃他哥尸身时一样,“李财主拿‘龙王太子’当幌子,往护堤洞里塞的不是祭品,是用鳞甲镇着的冤魂,这金粉、这红绸、这鳞片纹……全是陈公公‘丹道’里的‘炉鼎符’。”

  夜风卷着纸钱灰灌进祠堂,死者眉心的金粉鳞片纹突然“簌簌”掉落,露出底下的淤青——竟在灰雾里映出张小帅鳞片甲的轮廓。阿七举着火把,看见火把光穿过鳞片甲的缝隙,在死者胸口投下的影,跟淤青形状重合,像极了陈公公密室里的“丹炉鼎”图。

  “抬走吧。”张小帅把麦仁塞进死者手里,让他指尖捏着那粒刻着“李”的焦麦,“等会儿路过李财主家门口,记得让竹架晃得凶些,把死者腕间的红绳甩进他家门槛——绳结里的麦仁,该让他尝尝是什么滋味。”

  寅时的梆子响过,竹架抬着“龙王太子”走过东河村,面粉和金粉扑簌簌落在青石板上,竟在夜色里拓出条“龙形”的路。虎娃举着用红绸做的“龙须”跑在最前头,绸子扫过路边的狗尾草,惊起的露珠沾着金粉,像极了“龙吐的珠”。

  李财主家的狗突然狂吠,管家举着灯笼冲出来,却看见“龙王太子”的手正指着他家大门——死者指尖的麦仁,此刻沾着面粉,竟在灯笼光里映出“冤”字。老王故意把竹架往地上一磕,羊油润滑的竹节发出“咔咔”响,像龙爪抓地,吓得管家灯笼掉在地上,火舌舔到死者裤脚的“万寿”纹锦缎,竟腾起蓝紫色的火焰——那是陈公公“丹道”里的“镇魂火”,此刻却烧出了“罪”的味道。

  晨雾漫进东河村时,“龙王太子”的尸身被抬进乱葬岗,面粉和金粉混着露水,在尸身眉心聚成个“解”字——不是“解魂”,是“解恨”。张小帅摸着死者手里的麦仁,发现焦痕边缘不知何时多了道牙印,跟虎娃他哥咬过的饼子,同个形状。

  原来这世上最真的“龙王太子”,从来不是面粉和金粉塑的假脸,是被沉河的孩子手里攥着的、刻着仇的麦仁,是鳞片甲残片上烙着的、洗不净的冤,是张小帅指尖沾着的、混着灶灰的面粉——那面粉落在死者脸上是“体面”,落在活人心里,是扎得生疼的、不得不醒的梦。

  小主,

  梆子敲过五更,乱葬岗的坟头飘起细烟——是阿七用死者裤脚的“万寿”纹锦缎烧的,烟味混着姜黄粉,竟比任何香火都浓。张小帅望着渐亮的天际,死者眉心的“解”字在晨露里渐渐淡了,只剩虎娃手里的红绸“龙须”,还在风里飘着,像条终于挣断锁链的、带血的魂。

  鳞片甲在他怀里轻轻颤了颤——这次不是烫,是松,是压在死者胸口的“炉印”终于裂开,让冤魂的哭,顺着面粉和金粉的缝,飘向有光的地方。而他指尖的面粉,此刻正混着死者腕间的鱼鳞,在乱葬岗的土里,埋下颗新的种——那是用冤魂的血、活人的泪,和着灶灰揉成的种,终有一天会发芽,长出比任何龙王都高大的、替死人说话的,树。

  第一章 骨影

  “《本草纲目》有云…‘龙骨,安神镇惊,止痢涩肠’…”小李抱着缺页的书念得磕巴,指尖在“龙骨”条目上搓出毛边,眼尾却盯着供桌上的冷馒头——白面蒸的寿桃沾着香灰,褶子间嵌着颗烤焦的麦仁,跟去年虎娃他哥塞在枕头下的,同个焦痕。

  大牛扛着竹架凑近,竹节间的羊油蹭在供桌上,惊得馒头滚了滚,露出底下压着的黄纸——是张小帅今早画的“鳞片符”,墨线勾的甲叶边缘带着锯齿,中央凹陷处点着红点,跟他里衬的鳞片金属片,从纹路到弧度,分毫不差。

  “咋一个样?”老王瘸着腿撞过来,旱烟袋磕在竹架上,铜锅火星子溅在黄纸上,把“鳞片符”的“鳞”字烧出个洞,“头儿这身鳞片甲…可是从陈公公的炼丹炉里捡的废铁融的,炉灰里还埋着没烧干净的人骨呢。”

  张小帅没抬头,指尖蘸着掺了灶灰的面粉,往死者眼皮上抹——肿胀的眼皮被抹成青白,眼窝处用竹片压出的凹痕,竟跟鳞片甲的甲叶凹陷,同个深度。他望着小李手里的《本草纲目》,缺页处露出的“人骨:味咸,性平,主咳逆,蚀痈肿”,此刻被香火熏得发黄,倒像陈公公密室里的“丹道秘卷”。

  “龙骨?”他忽然扯下供桌上的冷馒头,掰开后露出里头藏的东西——半枚刻着“李记”的铜钱,边缘嵌着细小的骨渣,“李财主供的‘龙骨’,不过是去年沉河的虎娃他爹的肋骨磨的,这麦仁…是塞进死者嘴里的‘封口粮’。”

  麦仁滚落在黄纸上,沾着面粉的“鳞片符”竟在夜风里晃出影子,跟大牛竹架上的红绸飘带重叠,像极了传说中“龙王太子”的龙须。小李忽然指着死者胸口的淤青——铜钱大小的暗紫印子,边缘的放射状纹路,正跟黄纸上的鳞片甲墨线,严丝合缝。

  “头儿,你看这淤青…”阿七举着火把凑近,火光照得死者瞳孔发灰,却在淤青中央映出张小帅的脸,领口鳞片甲的金属片泛着暗红,像块烧透的炭,“跟你去年被野狗抓的伤,都在锁骨下三寸,连形状都…”

  话没说完,供桌突然“吱呀”作响,死者泡胀的手竟抬了抬,指尖蹭过黄纸上的鳞片符,面粉和墨线混在一起,在纸角拓出个“骨”字——不是“龙骨”,是“人骨”,是被磨成粉当“金粉”撒的、无主孤魂的骨。

  “陈公公的‘丹道’,拿人骨当龙骨,拿鳞甲当炉盖。”张小帅把麦仁塞进死者手里,让他指尖掐着那粒刻着“李”的焦麦,鳞片甲在他动作时发出“沙沙”响,甲叶间夹着的面粉粒落在死者腕间红绳上,竟把绳结里的鱼鳞,衬成了“骨”形,“李财主往护堤洞里塞的不是祭品,是用鳞甲镇着的‘炉鼎魂’,这《本草纲目》里的‘龙骨’…全是冤魂的骨头磨的粉。”

  夜风卷着纸钱灰灌进祠堂,黄纸上的“鳞片符”突然被吹起,墨线勾的甲叶落在死者胸口淤青上,竟拼成完整的鳞片甲图案。大牛盯着竹架上的红绸——那是从李财主家姨太太旧衣撕的,此刻沾着面粉,在火光里飘成“龙形”,却在绸面褶皱间,露出底下绣着的“万寿”纹,跟陈公公指甲缝里的丹砂,同个纹样。

  “抬走吧。”张小帅把黄纸塞进死者领口,鳞片符的墨线贴着淤青,像给冤魂盖了层“炉盖”,“路过李财主家时,把竹架晃得凶些,让他看见死者手里的麦仁…和咱鳞片甲上的‘骨纹’。”

  寅时的梆子响过,竹架抬着死者走过东河村,面粉和纸钱灰扑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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